“让我的人去支援西方面军？哈哈哈！这简直就是冷笑话！”
鞋匠同志扔下手中的电报，阴冷的表情已经浮现在他的脸上。
“真是幼稚和愚蠢！”
“现在知道求人？太晚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他怎么不在司机同志将我从华沙前线调离到南部山区去剿匪的时候替我说句好话？”
“如今居然想让我的西南方面军充当救火队员，去把他们从波兰人的包围中解救出来？门儿都没有！”
“布琼，你等半个钟头之后，再给咱们那位图哈同志发一封电报过去。”
“告诉他，我军目前正全力进攻利沃夫，根本抽不出兵力分兵北上支援。让他还是赶紧向后边请求增援吧！”
鞋匠同志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抓起放在桌上还冒着缕缕白烟的烟斗，狠狠地猛吸了一口。
站在一旁的布琼，此时早已被吓得脸色煞白，非常惊恐地望着眼前的鞋匠，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鞋匠竟然真的会拿 30 万名士兵的生命作为赌注，只为了博取自己未来的仕途。
“太狠了！哪个委员要是跟鞋匠成为敌人，那下场恐怕会惨不忍睹啊！”
布琼在心里暗自思忖着。
“是！政委同志！我待会就按照您的意思给明斯克的图哈司令发送一封电报，解释一下我们无法支援西方面军的原因！”
布琼面露忠诚的表情颤颤巍巍的跟鞋匠说道。
“嗯！你下去吧！”
“准备让同志们从利沃夫的前线撤下来吧！咱们也该往后面撤退了！”
鞋匠的命令又让布琼有些摸不着头脑，说好的打利沃夫，怎么又不准备打了向后撤退？
“政委，这利沃夫的守军只有2万人，我们再努力两天就能拿下来了！”
布琼非常不解的问道。
“2天拿下来？你们的部队都是骑兵部队，野战可以但是攻城难！”
“我们西南方面军的火炮数量太少了，整个沙俄工团的火炮都送到了图哈手中！”
“咱们要是拿下利沃夫怎么跟那些波兰人打巷战？我不想让我的士兵死在波兰人的土地上！”
鞋匠的话已经透露出他想要保存实力的想法，尝到过军权甜头的鞋匠自然要把西南方面军作为他的后盾。
要是西南方面军被打垮了，那么他就丢了枪杆子，在司机面前也别想挺直腰杆子，更别提从司机手中夺权了。
“是！我现在就给14军、12军的军长发送电报，让他们停止进攻，原地等待命令！”
布琼又是连连点头附和了鞋匠，在后者的示意下他离开了指挥部。
当布琼走出指挥部后，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打湿，整个后背透心凉。
每次他跟鞋匠汇报工作的时候，身体就不自觉的颤抖，就感觉对方是一名位高权重的沙皇一样，鞋匠的命令更是让他难以拒绝。
“欸！西方面军的人可就惨了，你们惹谁不好，偏偏惹了个煞神！”
布琼心中替西方面军的士兵感到一阵惋惜，可他也不能改变什么，只能默默的祈祷能少死些人。
........
1821年3月22日，兵败如山倒的沙俄西方面军已经无力再支撑下去，后勤线路被切断的他们弹尽粮绝。
不少战斗意志已经被消磨殆尽的士兵选择向波兰人投降，维瓦斯河东岸的沙俄9个军连18万波兰人的进攻都扛不住。
沙俄工团鼓吹的钢铁战士也在此时变成了笑话，钢铁战士再坚硬，也没有波兰人手中的雷诺坦克和马克1号坦克坚硬。
维瓦斯河前线50公里内到处都是逃命的沙俄士兵，他们丢下了武器丢下了弹药只为跑的更快。
有些士兵干脆把衣服一脱摇身一变成了波兰农民。
沙俄西方面军1400门火炮仅有300门被提前带走，其余的1000余门被尽数俘获，鸟枪换大炮的波兰士兵也操控着沙俄人的火炮向沙俄人开火。
这时候的沙俄工团士兵只恨爹妈没有多给他们两条腿跑路。
人跑的再快也不如坦克和马匹快，波兰第1骑兵师的9000名骑兵如同牧羊犬一样驱赶着沙俄士兵。
“噗嗤噗嗤！”
一把把马刀刺向沙俄士兵的后背，在战马高速的冲撞下这些沙俄士兵的身体被马刀拖拽着向前飞去。
号称百万大军解放华沙的沙俄工团已经实质性的兵败华沙城下。
西北战线的败局也彻底打乱了后方将领的部署，波兰人的反击也浇灭了沙俄人嚣张的气焰。
之前宣布要将旗帜插满欧陆的工团也在此时成了过街老鼠，沙俄士兵成了人喊人打的对象。
那些被镇压的二毛农民也是积极的起兵反抗，连那些躲到深山里面打游击的白卫军同样的支棱了起来。
当西方面军兵败华沙的消息传到了明斯克时，西方面军司令图哈将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他不敢想象自己将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要让30万人安全的从波兰境内撤离已经不大可能，现在的他只想着怎么把更多的士兵带到后方，保存有生力量来控制二毛家的土地。
要是30万人全丢在了波兰境内，那刚刚占领的二毛家也守不住了，整个工团又得蜷缩在彼得格勒一线。
........
“什么？我们西方面军兵败城下？整整30万人被波兰人给包围了？”
“这踏马的可真是个坏消息！图哈同志不是被人称为我们沙俄的拿破仑吗？他到底怎么搞的？”
“5天前他还给我发电报说要拿下波兰，让我准备把预备役调到波兰公国维持秩序。”
“现在仅用五天时间就造就了溃兵千里的局面。”
“这到底该怎么办？我们工团不能再向后撤退，一旦战局继续恶化，那些反对我们的敌对势力就会再次从地里钻出来！”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大列巴非常担忧的说道。
前线战局的失利可能会带来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现在对他们沙俄工团忠诚的人，可能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就反水。
目前如何让前线军队守住防线，把波兰人挡在边境线外面是眼前要解决的问题。
“是啊！前线不能溃败，要不然我们刚积累没有多久的威望就会被一扫而空，那些农民们也不会再有粮食支持我们！”
“如果不把外敌解决了，我们沙俄内部就会完蛋！”
“大列巴同志，我们得想个办法稳住波兰公国！”
“大明帝国有句古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只要我们维持住内部的稳定，发展个十年，波兰公国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
“如果我们的军队实在拦不住波兰人的突进，那么我们就应该和敌人们坐下来谈谈，就像是和普鲁士人签署的那个协议一样。”
布哈思考了一会后就给大列巴出了个主意，还是老样子——空间换时间。
当初大列巴主张和普鲁士谈判来换取和平的策略非常的成功。
正是那份和平条约让沙俄工团活了下来，并且历经了沙俄帝国的内乱最终活了下来，还消灭了敌方势力。
现在既然他们沙俄工团打不过波兰公国，那么他们愿意和波兰人谈谈。
波兰人想要什么？无非是一些土地和粮食。
割让土地？这可是个简单的活。
沙俄工团的土地面积可不小，波兰人想要土地他们割让就是了，反正割的也是二毛价的土地。
损失的是二毛人的利益，他们沙俄人的利益根本不受损。
听完布哈的建议，大列巴也是点了点头，军事上的不足也只是暂时的。
他准备着重发展重工业来武装军队，他确信只要给沙俄工团一个十年的和平发展空间。
那么沙俄工团将会拥有强大的武装和重工业能力。
波兰人手中的坦克、飞机他们沙俄人日后也会拥有。
本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大列巴认同了布哈的建议。
“长官！这是司机同志写的电报，上面列举了鞋匠政委的种种行为，他希望能够罢免鞋匠政委一职！”
“把鞋匠送到军事法庭，以干涉军事指挥罪审判！”
一名通讯兵给大列巴送上了一封电报，这是司机和图哈两人联名上表的。
这份长达两页的电报上写满了对鞋匠政委的控诉。
图哈直言就是因为鞋匠不拉兄弟一把，才让西方面军的第1军和第4军全军覆没，其余的7个军损失惨重。
3天损失11万人，这搁谁身上也没法接受，特别是把西方面军视为自己嫡系的图哈司令。
为什么他27岁就能够坐稳西方面军司令和各方大佬掰手腕子，那是因为他有枪杆子和能力。
这下好了，枪杆子折了一半，自己的能力也遭受各方人马的质疑。
要不是司机极力支持他，恐怕此时的图哈早已经被契卡带走调查，搞不好就还得死在狱中。
最让图哈无法理解的是西南方面军竟然以进攻利沃夫为借口拒绝了他的求助。
早不打晚不打，偏偏他出兵强渡维瓦斯河的时候打利沃夫，这成心的跟他作对。
西南方面军的作风——友军有难不动如山更是被他认为是怯弱的表现，一点也不符合工团军队的作风。
直言要回到后方把西南方面军的将领全部枪毙。
现在图哈和鞋匠的梁子已经彻底结下，根本不可能化解。
哪怕是拥有崇高威望的大列巴也无法调解。
看完电报的大列巴已经知道鞋匠的心思，这次的失败必然和鞋匠进攻利沃夫的命令脱不了干系。
“混蛋，这就是不顾大局的表现！”
“如果他出兵帮助西方面军守住南部防线，恐怕现在的毕苏斯基已经被我们俘虏了！”
“真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
大列巴没有顾及鞋匠的颜面对着后者大肆批评，办公室内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大列巴的谩骂，一个个也都被吓的不敢出声。
“鞋匠政委也有难言之隐，利沃夫也是南部重镇，他可能想拿下利沃夫作为我军在南线的桥头堡。”
“我感觉他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将会带来如此坏的后果！”
“大列巴同志，现在鞋匠的军队是唯一能够力挽狂澜的！”
“如果西南方面军可以掩护西方面军向后撤退，那么西方面军剩下的19万人大概率能够安全的撤到边境线上。”
“您就给鞋匠政委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布哈小声的替鞋匠辩解道。
借驴下坡的大列巴面露难堪之色，他内心非常清楚现在真就得指望鞋匠带着手下掩护主力撤退了。
要是鞋匠也撂挑子了，那西方面军可真的完蛋了。
“哼！你去给鞋匠发送一封电报，责令他立刻带领着军队掩护西方面军的余部向后撤退！”
“这是他将功补过的机会，如果他完不成任务，他就别来见我了！”
大列巴略有愠色的指着电文说道。
“好，我现在就给鞋匠发电报！”
布哈非常识相的离开了办公室，大列巴御下的招数他知道，各方平衡的思路一直贯彻在沙俄的内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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