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吴连刚站起身，听到朱白雨的叫声，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路上撞到些同学，被撞到的人心有怨言，却不敢声张。
方回看着朱白雨，目光又落到吴连身上，微微有些愣怔。
“你对朱白雨干什么了？”吴连大声质问，气得鼻孔都扩大了一圈。
方回还愣着，问朱白雨：“我对你做什么了？”
“没啊......”朱白雨也不知道吴连抽什么风，愣了愣问道，“怎么了？”
吴连：“......刚刚你不是喊他变态吗？”
“是啊。”
“那他是不是......是不是……”吴连张着嘴，心一横，“他是不是故意碰你了？”
朱白雨闻言，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是他嫌晚自习时间短，我才……”
话没说完，她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变换起来。
“真行。”方回一时无语，又看向朱白雨，“你也是个神人。”
“嘭！”
吴连闹了个误会，羞愧之下反而盛怒，重重一下拍向桌子：“方回，有本事去厕所单挑，我让你一只手！”
“我干嘛要和你单挑？”方回起身，张开双臂，“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能打得过你的样子吗？”
“你认怂了？”
“对，我是个怂包。”方回坐回去，说，“你还是找自己的同龄人单挑吧，我既打不过你，也没兴趣出丑。”
“......哼！”
重重打出的一拳却打到了棉花上，吴连满心不爽却又没理由发泄，只好悻悻的离开。
后排一个矮瘦少年，见状急忙追了出去。
“你惨了。”朱白雨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吴连可是我们班的扛把子，所有乡镇上的学生都听他的，你估计要被他玩惨。”
方回瞥她一眼，皱起眉：“是你一惊一乍在先。”
“明明是你做自我介绍时太出风头，否则吴连怎么会看你不爽。”
“那就不爽吧。”方回耸耸肩，拿起课本继续翻看。
至于吴连......
方回之前倒是有个玩得不错的同学，现在a市开了一家安保公司，方方面面还是挺有实力的。
上次张红霞要查手机，方回加上了这个同学的微信，平常也聊聊天，还打过几次视频通话。
倒是能让他出面杀杀吴连的威风。
只不过，这样一来，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魂天帝镇杀乌坦城萧炎了属于是……
想起这个同学，方回便不可遏制的想起了张静怡，今天下午她慌乱的逃走，明天见面该和她说什么呢？这微妙的气氛，还要再追问她吗？
“唉......”
方回叹了口气，翻过手上这看了许久的一页。
时间推移，第二节晚自习后，到了放学的时候，同学们哄闹着往外走，方回跟着起身。
朱白雨正收拾着书包，见状挑了挑眉：“哟，空着手走？”
“不然呢。”方回疑惑。
“你这么努力，我还以为你会带着课本回宿舍呢。”朱白雨咂咂嘴，“废寝忘食、凿壁偷光。”
“不用。”方回扫了眼桌上的课本。
蒋昌明一共给了他35本，两个晚自习他便看完了17本，高强度阅读下不免有些精神疲惫。
今晚他还想去冲个澡，剩下的18本不如留到明天的晚自习。
“走了。”
方回给朱白雨打了声招呼，向着教室外面走去。
回到宿舍时，另外五个室友已经提前回来了，正围在桌前讨论一道数学题，林荫二中是重点高中，风气比较好，很少有吴连这样的人。
方回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去了澡堂。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方回和室友一起去食堂吃了早饭，来到班里时还不到七点，往常他都是8点起床，乍然改了生物钟，忍不住昏昏欲睡。
趁着还没上早自习，方回索性趴在桌上小眯片刻。
半睡半醒中，听到身旁桌椅响动，随之飘来一阵洗发水的清香。
“嗨，方回！”
朱白雨拍了拍方回的肩膀，从自己桌洞里抽出一张数学试卷。
教室里吵闹起来，方回还是有些困的睁开眼睛，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昨晚几点睡？”见他这么困，朱白雨有些好奇。
“睡得早，突然早起有点不习惯。”方回揉揉眼睛，往她那儿一看，愣住，“你也看这道题？”
昨晚回到宿舍时，室友们讨论的就是她看的这道。
朱白雨噘了噘嘴：“好难，我只能解出第一问。”
“我看看。”
方回凑近一些，快速扫了遍题目，随后轻轻点头：“属于高考的压轴题，但前两问很简单。”
“你就吹吧。”朱白雨摇摇头，“我发现你这人挺爱吹牛的，明明是一道难题，你偏说它简单。”
方回耸肩。
试卷上这道题，第一问求圆c的方程，妥妥的送分题。
第二问要判断过圆c的两条切线是否为定值，还要说明理由……难度飙升，不过以朱白雨的水平，细心推算一下还是能答出来的。
第三问：过圆c的右焦点，做一条直线l与圆c相交于A、b两点，求直线l的向量的取值范围。
前两问，方回只看一眼就能在脑海中推出答案，可第三问，足足用了半分钟才想出解题思路，难度再一次拔高，甚至有一点超纲。
“你觉得难，倒也正常。”方回说着，从桌洞中抽出一本书翻看。
朱白雨一个白眼扫过来，嗔道：“既然你觉得这题简单，那麻烦你讲一讲，第一问怎么解？”
“好解啊。”方回点了点试卷，“题目不是让你求圆c嘛，你好声求求它，看它有什么反应。”
“......有病就治。”
朱白雨摇摇头，继续咬着笔尖冥思苦想去了。
上午，数学课时，老师正好讲到这道数学题。
她在黑板上画好图形后，便开始‘阎王点卯’。
“叫个同学起来回答哈。”老师说着，环顾班级。
同学们都低下头，朱白雨也不例外。
“你答不出来？”方回一愣，能考706分的人不至于吧？
“嗯。”她点点头，瞪了数学老师一眼，“什么‘叫个同学起来回答’，分明是‘找个同学羞辱’！”
“朱白雨，你来黑板上试试。”安静的教室里，数学老师听到她细微的说话声，点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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