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顾城没有明白，“你要和我合作什么？”
“我们可以一起查清楚，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管家面无表情地说道：“怎么样，你是不是也很好奇，究竟是谁想要在背后操控你。”
听到管家的话，顾城垂眼思考，没有立刻答应。
管家像是猜到了什么，问道：“对方是不是对你施加了什么控制手段。”管家猜测道，“他们威胁了你的家人？又或者，威胁了你的生命？”
“这点你放心，我可以安排人手。只要在魔都，我可以保证你和你的家人的绝对安全。”
顾城轻咬嘴唇，他听得出来，管家的话中有两层意思。
第一层意思是，这个人可以保证顾城和他的家人的安全。
第二层意思是，他同样可以以他的家人作为威胁，强行要求顾城与他进行合作。只要在魔都，他和他的家人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管家继续开口：“我有把握，让你不被你幕后的人发现异常。”
“你凭什么说，你有把握？”顾城侧过头，问道。
管家依旧面无表情，他知道顾城是在套他的话。
这种时候，只需要当一个谜语人就可以了：“因为……我活到了现在，这就是我的底气。”想起了某些往事，管家看着顾城的眼神带上了些许怪异，以及复杂。
就好像，他在看着另一个自己。
顾城：？？？
“你想要我怎么做？”顾城叹了一口气，问道。
“先告诉我，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威胁你？”管家问道。
顾城：……
这是能说的吗？他总不可能告诉这个人，如果他不答应的话，自己的浏览记录就会被放在公屏之上展示吧。
“对方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查清我家的情况，然后……”
“我明白了。”管家点了点头，对方一定是用顾城的家人对他进行了威胁，这是一种很普通的手段，在管家的预料之内。
同时，对方能够轻易查清楚顾城的家庭情况，这也说明，对方的势力在魔都一定不小，至少得是一个大家族才对。
“你再说说，对方让你做了什么。”管家又问。
“他们让我监视江夜。”顾城没有隐瞒。
“监视江夜？”管家瞬间皱起了眉头，“他为什么要让你监视江夜？”
江夜只不过是川城过来的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管家想着。
如果顾城没有骗他的话，对方的真正目的应该并不是江夜，而是他身旁的沈洛莹。
对方很有可能想要通过江夜，对沈洛莹做一些什么。
就比如，绑架江夜，然后引诱沈洛莹去救他。
如果是这样，那么对方可能是沈洛莹或者江夜身边的熟人，至少，他知道沈洛莹和江夜之间那层微妙的关系。
但这也不对，按照对方的实力，对方完全可以直接对江夜下手。
管家的思绪有些复杂，有太多的疑点，他想不通。
顾城静静坐在原地，没有说话。
许久，管家抬起略显疲惫的眼睛。
这时，顾城的耳机当中传出了声音，对方联系他了。
“顾城，你在哪里？”机械的声音从他的耳机当中传出。林纤儿对顾城说话的时候，一直都使用着变声器。
顾城继续望着管家，没有发出声音。
管家把一个小圆片从顾城的耳机上取下，恢复了顾城耳机的传音功能。
然后，他掏出手机，手指快速地在上面敲打起来。接着，他把屏幕贴在顾城眼前。
“你不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吗？”顾城对着手机上面的字，故作疑惑地问道。
电话那头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没有在你身上装定位器，现在告诉我，你在哪里。”
“这样吗，我还在学校的厕所里，刚刚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进厕所就晕倒了。”
林纤儿的确在对沈洛莹动手之前就敲晕了厕所里面的顾城，防止他知道太多的事情。
管家进到厕所，发现昏迷的顾城的那一刻，就猜到了这一点。
林纤儿看着摄像头中的画面，正是厕所里面的场景。
顾城盯着手机屏幕，说着上面的文字，“你要来找我吗？”
“不用，明天，继续监视江夜。”说完，那道声音戛然而止。
两人等了一分钟，那道声音还是没有开口。
桌上的蜡烛烧完了一半，蜡油顺着烛柱缓缓流下，凝固在这一张凹凸不平的桌子上。
“所以，你决定要我怎么做？”顾城问道，有气无力。
“很简单，继续做对方让你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
“将计就计。”管家拉开仓库的小抽屉，里面是一袋袋的微型机械装置。管家取出一个贴着红色标签的袋子，摘下了顾城的一只耳机，又拿起一个机械装置，贴到了耳机的内侧。
“好了，接下来你只需要按对方和你说的做就好了。我会找机会，弄清楚对方到底是谁。”管家帮顾城松开了手脚。
烛光打在他们二人的脸上。在顾城惊讶的目光之中，管家对他笑了笑：“放轻松点，这没什么的。你比我当年好多了。”
他伸出了手，顾城犹豫着，和他轻轻握了一下手。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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