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单于信绝对能够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再次进攻，要么将计就计去往北门，协助那边的疫人留下弑杀。”
这两种选择都是不好的选择，不论哪一条对他来说都是不利的局面。
“要是苏长圣来了。”
苏望忽然意识到不对，战斗到了现在已然白热化，苏长圣为何没有出现，要是此战没有他苏望在，东门已经被攻破。
“应该在看着！”苏望看向下方城池，想要寻找苏长圣的身影，可是他并不知道苏长圣长什么样子。
匈奴兵退去，留下一地尸体，城卫军只剩下五百，而荡魔军更少，一百都不到。
那位城卫军副将看着这一幕，心都要碎了，在尸体堆中哀嚎。
苏望没有理会，正要说话，一道声音传来。
“报！”
一名荡魔军来到二人身边行礼。
“说。”苏望淡定说道。
这名荡魔军看了看替身，替身点了点头。
“报告将军，有位自称是苏长圣的青年求见，说能解此次匈奴围困之局。”
说完后，苏望一时间愣住，心中不免有些尴尬，毕竟刚刚装成人家，人家就找上门来。
苏望立马回神，对于苏长圣早就来到的猜想更加明确。“快请！”
苏望立马吩咐。
这名荡魔军也不含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弑杀将军会这么信任这名司马，但他看得出来，在这里司马的话比弑杀将军还要管用。
苏望眉眼如刀，身形似鬼，把玩着手中木雕，木雕黑色，狐狸状，眼睛似有灵动，看向苏望时目不转睛盯着苏望。
“咦！”苏望像是有了新发现，盯着野狐眼睛看个不停。
一闪而过的炽热在他手心，手心中传来别样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激活。
如果说先前所在的幻觉便是手中木雕形成，那么现在这个世界形成的虚妄又是怎么产生的，苏望十分好奇。
在这个世界中他需要做些什么，得到什么，得到的东西是否能够带出这个世界。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和苏长圣脱不了干系。
幻觉中，苏忘丹所言苏怡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为苏长圣，要怎么取代苏长圣也是一个疑问，而超越也是如此。
唯一可以得到的答案便是苏怡时这些年培养他的心境，爱是什么，苏望不清楚，但苏望清楚一点。
爱而无形，乃是根种在人心中的偏见。
所谓爱便是对一个人无理由的支持，这种爱是主观的，不存在任何客观原因。
所以在外人看来苏怡时十分冷漠，对自己儿子使用种种手段都是难以想象的。
这些都是客观上的原因，如果将自己代入苏怡时中，客观成为主观，那种带有掌控性质的偏见也就成为无理由的支持。
苏望理解苏怡时的做法，看着一点点长大的苏望，一位亲生母亲，要说没有爱是不可能的，苏怡时将这种爱变成极端性质的掌控，所做的一切在苏怡时目光中都是为了苏望好，也就形成一种偏激性质的爱。
苏怡时爱苏望，毋庸置疑，可为什么要将苏望打造成如今这个样子。
苏望也是疑惑的，直到所谓的灭人欲出现，苏望一切疑问都得到解答。
苏怡时也走上了灭人欲道路，不过与苏望不同，苏望时单纯想要灭人欲，回归真我。
苏怡时就不一样了，形成如今这个局面一切都是苏怡时想要的，苏怡时不仅仅只是灭人欲，她还想要取代苏长圣，将苏长圣一切根基成为自己的实力。
恰好苏望成为了苏怡时灭人欲的基石，倾注的感情也使得苏望成为苏怡时必杀的人。
“如果将祖祠内老人的话联系在一起，也就好理解多了。”苏望目光深远，恰似一抹惆怅涌上心头。
理解归理解，苏望心中已经将苏怡时打到必杀的账本上。
苏怡时要灭人欲，他苏望也要！
这条路是苏怡时选的，苏望被动走了上去，想起夜晚时苏怡时换了个人的安慰，苏望不免苦涩。
“老人说，想要复活苏长圣，必须收集苏长圣的贪嗔痴情忆性，这是一个人意识的组成，我不知道苏怡时收集了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苏怡时绝对将忆给收集齐全了。”苏望了解的信息太少。
根据老人和苏忘丹分享的信息勉强将整件事情串联起来。
“苏怡时嫁过五家，加上苏家，贪嗔痴情忆性基本已经成型，很显然，苏怡时此时估计和苏长圣相差无几。”苏望惘然。“如果说苏怡时早在许久之前便继承了苏长圣的忆。”
“幻觉中的苏忘丹说过，苏怡时这些年一直在伪装，从最开始的萧家到最后的崔家，不，如果不是伪装呢！”
苏望冷汗直冒。“苏怡时早就走上了灭人欲的道路，比我想象的还要久远。”
“苏怡时面对我时的两种人格也不是假装，是真的，人前的残酷，人后的温柔，灭人欲将她两种人格分裂，她是真的爱我，也爱她的所有丈夫，她一直在灭人欲。”
这个真相宛如晴天霹雳。
苏怡时一直在灭人欲，所以她才能抗衡苏长圣的情感侵袭，所以她才能不被苏长圣忆影响，所以苏长圣的性格没有在苏怡时身上体现。
灭人欲不是结果！
灭人欲居然是一个过程。
“所以是我想岔了，所谓灭人欲就是注入自己情感的物品灭杀抹除，要是成功，我也只是完成一次灭人欲而已。”
苏望眼神冷漠起来。
“她到底哪一步没有成功。”
苏怡时要是成功了，也没必要进入到这里，也不用和苏长圣争夺什么，毕竟按照猜测苏怡时已经取代了苏长圣。
“对了，心之血！”苏望猛然间想起老人说过的话。
剑是心之血，斩世间虚妄，唤名真吾。
这一瞬间，苏望全都了然，剑是心之血，斩世间虚妄。
如果将真吾替换成玄，一切的一切瞬间合理起来。
玄为真吾，斩破虚妄。
“苏怡时想要得到真吾，掌控真吾，她所取代的是苏长圣的意识，而她还没有取代苏长圣的玄，所以才会进入这里。”
这也给苏望另一个答案，苏长圣也是肉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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