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审讯变得这么容易了？
“很好，接下来，就把你说的那什么马四指出来吧，还有，接下来的审讯，你要协助指认，你不指认，我就只审你！明白了吗？”
秦炎冷声说道。
“明白，明白！马四是个高个子，脸上有胎记，他就是我们这一伙人的头儿，我们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
胡老三急忙说道。
“你们都听清楚了吧？”
秦炎看向关兴和那些红衣。
“听清楚了！”
关兴等人点点头。
“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秦炎摆摆手，转身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种团伙作案的，攻破其中一个人，剩下的就都好办了，要是他们连剩下的事情都做不好，那也太废物了，这样的明镜司，他看不上。
关兴和一群红衣愣愣地看着秦炎。
他们万万没想到，秦炎这么容易就拿下了这胡老三。
要知道，这胡老三一看就是那种偷奸耍滑，滚刀肉类型的，很难对付，怎么在秦炎手里，就变得这么轻松了呢。
关兴看了看那一摞纸张和那盆清水。
审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简单了，就几张纸和一盆清水就能搞定。
“把马四带出来，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
沉默了片刻，关兴沉声说道。
“是！”
那些红衣应了一声。
根据胡老三的招供，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马四。
有胡老三的指认，马四虽然刚开始还嘴硬，但是很快就招认了，甚至没有动刑。
因为继续扛下去没有意义，只会让自己受更多的皮肉之苦。
有他的配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乞丐团伙中，一个接一个的重要人物被揪了出来，非常省力气。
原本，一场旷日持久的审讯，却变得非常简单。
明镜司人手足够，片刻功夫就揪出了数十个乞丐头领，其中不乏罪恶滔天的。
有强撑着不招认的，用上了秦炎的方式之后，最多两次，就没人能扛得住。
众人对这方法越来越好奇，也不知道这纸张加清水有什么魔力，竟然这么好使。
“你们继续，我就先走了！”
秦炎没兴趣看下去了，直接转身离开了地牢。
这里的气味他很不喜欢。
关兴也没顾得上去送他。
秦炎自顾自的离开了明镜司，准备回家。
所谓的入职，他没怎么放在心上。
不到天黑，关兴就急匆匆地找到了雷虎。
“头儿，那些乞丐已经审完了，罪证都已经收集齐全！”
关兴兴奋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一千多人，你审完了？”
雷虎瞪了他一眼。
“真的审完了，您看这！”
关心将记录的罪证和名单都放在了雷虎的面前。
“怎么可能？”
雷虎吃了一惊，急忙拿起卷宗看了起来。
越看，他就越心惊。
这上面详细记录了那些乞丐的名字和所犯的罪行，包括手中有人命的，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怎么可能这么快？该不会是假的吧？”
雷虎惊讶道。
“头儿，没人会在这方面说假话吧，而且，就这些罪行，那些家伙凌迟处死都够了，若不是真的，难道他们都在求死吗？还是求那种惨烈的死法！”
关兴无语地说道。
见过避重就轻，说一些不重要的罪过的犯人，可没见过这种连杀人大罪都胡诌，往自己身上揽的犯人，再说了，这些大多都不是这些犯人本人招认的，都是别人说的，而且他们已经做过交叉对比了，没有错漏。
“你们怎么做到的？”
雷虎惊讶道。
“还真多亏了秦世子！”
关兴兴奋地说道。
“他？”
雷虎一愣，不就是一个纨绔子吗？他能有啥办法对付那些老油条？
“是啊，秦世子亲自上手，攻破了第一个犯人，之前那些可都是熬刑不认的，但是秦世子一上手，那人很快就招认了，有了第一个，后面的就好办多了！”
关兴沉声说道。
“他是怎么做到的？动刑了？”
雷虎问道。
“动了，也可以说是没动！”
关兴古怪地说道。
“是清楚，动刑就是动刑，没动就是没动，什么叫动了也没动？”
雷虎脸色一沉。
“秦世子就用了几张普通的纸，加上一些清水，就让那些犯人熬不住，主动交代了自己的罪过！所以说动刑，似乎也谈不上！”
关兴古怪地说道。
“几张纸？一些清水？你在说什么胡话？”
雷虎冷声问道。
“开始我们也觉得奇怪，不过后来我们问过那些受审的人了，那几张纸贴在脸上，本来没什么，但是淋上水之后，那几张纸就将他们的口鼻全都糊住了，根本无法呼吸，那些犯人都是窒息之后，浑身抽搐，屎尿齐流，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然后在最后关头再揭开纸张，他们就像是缺水的鱼一样，拼命呼吸，没人想要再来一次，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令那些家伙都有些崩溃，所以几乎是有问必答！”
关兴激动地说道：“头儿，有了这个办法，以后审讯犯人倒是容易了很多啊！”
“有那么神？”
雷虎有些不信，不就是窒息吗？有那么可怕吗？
“百试不爽，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查出这一千多乞丐中的领头的！”
关兴激动地说道。
“这么说，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
雷虎喃喃说道。
“绝对是个人才，第一次下地牢，竟然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什么明显的异常反应，而且，见到审讯也不紧张，头儿，这样的人，必须要留下啊！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审讯手段！”
关兴沉声说道。
“他人呢？”
雷虎问道。
“早就出地牢了，没在院子里吗？”
关兴惊讶道。
“没见到，你马上去找，把人找出来，我去见指挥使，这件案子这么快查清，指挥使一定很高兴！”
雷虎沉声说道。
“还没查清！”
关兴说道。
“你什么意思？”
雷虎脸色一沉。
“之前我们就推测，这些乞丐和天心城中的一些大人物有关系，甚至有官员牵扯其中，但是这些认罪状中，只牵扯到几个小官，他们级别不够！”
关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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