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跑了五公里，直到头上见汗，大冷天整个人开始冒白烟，傻柱才赶回到了院子，从空间里拿出粮食和一斤红糖。
“走吧，赶紧送你回去，大晚上的，你个小姑娘也不安全。”见面之后，傻柱展示了一下粮食，用袖子擦了擦汗水，绝口不提自己的辛苦，只是心疼于莉。
饶是于莉这种精明的姑娘，哪见过这样的场景，月光下看着他憨厚的笑，听着他心疼自己的话，之前复杂的情绪现在只剩下了汹涌而出的爱意和心疼，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成了、”温香软玉在怀，傻柱心里兴奋的想着。
“何大哥，我...”赶路到家，于莉也恢复了冷静的状态，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确实让人心动，但是他和阎解成一个样，都不能算是良配。
“回去吧，天冷。终身大事不要轻易下决心，也许很快事情就会出现转机，到时候万一你已经做了决定，也许就没有退路了。”傻柱说完，把手里的粮食和红糖放到她的手里，顺势捏了一下她的小手。
于莉看着他，半晌无言，脸色绯红的点了点头。
敲响房门之后，传出于母因为紧张而颤抖的声音：“谁？”
“妈，开门。”听见女儿的声音，于母赶忙开门。
“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把女儿迎进屋里，于母警惕的看了看门外，见四下无人才关上门。
物资供应紧张，这个时候，私下买粮和卖粮都是违法的，怨不得于母紧张。
“快给爸爸倒碗糖水喝吧，医生说他缺乏营养。”没有回答母亲，于莉交待母亲。
说完顺势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看着桌上的粮食和红糖，于母忍不住眼前一黑，差点摔倒，万幸身上扶住了桌子、
“这，你怎么买来这么多东西？”缓了好大一会，于母才着急的问道、拦不住非要出去黑市碰运气的女儿，自己只给了她两块钱，显然于莉带回来的东西已经远超两块钱。
“先别问了，给弟弟和海棠也倒一碗，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于莉说完，转身就要回屋。
闻言于母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拉住要离开的于莉，紧张的上下打量。
看的于莉一脑门的黑线，想解释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白眼一翻回屋睡觉去了。
“姐，你干啥去了？”屋里，于海棠睡眼惺忪的问道、
晚上吃的少，要早睡才行。睡得晚了会饿的，到时候想睡着就难了。
“没干啥，出去找咱妈，给你倒了红糖水，把于小山也叫起来。”说完不等于海棠回话，就躺进了被窝。
姐妹俩如今还睡在一起，于小山在她俩隔壁，是一间房隔开的。
本来于家是打算让于莉和于海棠下学出嫁，这样家里的负担小一些，但是于海棠不同意，所以家境就开始捉襟见肘，尤其今年年成不好，于正明没活干，家里的日子也就一日不如一日。
躺在床上的于莉，脑子里全是傻柱的影子。这人实在不是个好人，家里有女人的情况下，还敢在外面胡搞。
‘现在唯一的疑问就在于，阎解成这人，到底是不是和傻柱说的一样。’想到这里于莉又是一阵绝望，现在这个大环境下，这个问题还是问题吗？
‘那傻柱的粮食又是哪里来的？’旋即这个问题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于莉不傻，相反她相当聪明，没多长时间就抓住了整个问题的核心。
想到累了，分析不出来更多的东西，于莉躺在床上开始昏昏欲睡。
“莉莉，吃个鸡蛋吧，妈给你和他们都煮了一个。”于母敲敲门走进来，看得出来她有心事，但是并没有说出来，在于莉面前站定，放下鸡蛋叹了口气就出去了。
大灾之年，女人能够凭借的，除了自己的身子还能有什么？就说自己手里的鸡蛋，不也是昨天闺女带回来的吗？
听到这一切的于莉躺在床上，眼睛都没有睁开，她没有起来解释什么，自己能怎么解释呢？解释的清楚吗？即便今天没发生什么，但是这些东西代表的意义她比母亲更清楚。
或许从她接过粮食的那一刻，自己身上就已经打上了标签。
翌日，于莉起了个大早，就着开水吃了一个二合面的馒头，跟父母交待一声就出了门。
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虽然已经是年末，但是路上的行人仍然是匆匆忙忙的上班。
一直溜达到了下午，看着面前的轧钢厂，于莉有些犯难。
下午三点，下班回家的傻柱，看到了一边哈手一边跺脚，脸色冻的青白，眼泪都已经流出来的于莉。
“上车、”车子停在于莉面前，傻柱拍了拍后座。
为了上班方便，傻柱给何大清又买了一辆新车，终于把这辆车要回来了。为了方便出门坐车不冷，秦淮茹还专门缝了个棉垫子。
不是昨晚的那种夜黑的看不到人影，也没有昨天白天医院里的消毒水味，这一次白天的相遇，于莉更清晰的看到他的长相和身材，也清晰的嗅到了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饭香味。
久在厨房工作的人会觉得那是令人作呕的味道，在这个食不果腹的年代，在饥肠辘辘的于莉看来，就是幸福的味道。
想起昨晚的旖旎，于莉已经冻的青白的脸颊变得通红，甚至感到了一阵燥热。
“何大哥，我...”有心想要拒绝，但是昨晚的粮食才刚刚拿到家里，于莉实在张不开嘴。
见她这种作态，傻柱更加满意。如果于莉干脆的上车，甚至提出更多的要求，那么二人之间就只能是交易。
她的犹豫和纠结，恰恰证明了她本性纯良，这样的女人带进家门，不用担心家宅不宁。
“上车吧，即便你真的对阎解成还有幻想，那你也不需要在这等着，他的债主也没有挂着牌子等他。”傻柱说完，又一次拍了拍后座。
“何大哥，我们这是去？”车子骑出去很远，于莉才想起来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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