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容攥紧手机，气得浑身发抖。
顾小满那个贱人！竟然在办公室里也装了摄像头！
贱人！明明早就知道策划案是她偷的，专门等到这个时候，还特地举办记者见面会，这是想把她钉在耻辱柱上啊！
一想到记者会似乎还是直播的形式，赵佳容的脸色霎时惨白如纸，握着手机的手不断发抖。
看到赵佳容脸色煞白、眼神闪躲、神情慌张，记者们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对着赵佳容一顿拍。
几家直播平台因着流量被抢的原因，对赵佳容一点好感没有，标题上怎么夸张怎么来。
甚至还有一家直接写的是：“点击就看旭日比赛抄袭事件的幕后黑手……”
闪光灯不断闪烁，赵佳容死死的攥紧手，精美尖锐的美甲深深刺入掌心，她却恍若未觉。
记者们可不关心她心里如何的惊涛骇浪，如何的慌张，拿着话筒激情开问。
“赵佳容小姐，请问您为什么要偷策划案？”
“请问您将策划案卖给邵氏的策划师，是蓄意对公司进行报复，还是和顾小满小姐有私人恩怨？”
“赵佳容小姐，顾小满小姐之前在网络上被网暴，也是您在背后一手造成的吗？”
记者们的提问一个比一个犀利。
眼看着记者们几乎将所有的脏水都扣在了自己头上，赵佳容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尽管腿软的几乎坐不住，她还是强装镇定，毫不畏惧地直视黑黢黢地摄像头，眼眶通红，一脸的无辜。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话音落下，豆大的泪水从她眼眶中滚落。
她转头，委屈地看向顾小满，嗓音沙哑：“小满，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接说，为什么要伪造这样的视频？”
“虽然我比你进公司的时间早，之前总部也的确有意向任命我为总监。但既然总部已经下发了人事任命，我也接受了的，不会和你抢总监的位置的。”
“你一定是糊涂了，才会伪造这样的视频。你放心，只要你给大家解释，视频是假的，我不会和你抢总监的位置的。哪怕是让我从公司里离职，我也可以的。”
说到最后，她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哗啦啦地往下流，哭的凄惨地像是死了父母一般。
早在赵佳容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顾小满就知道，赵佳容不会轻易就认命的。
不过她也是没想到，赵佳容还挺聪明，这么快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还将这一切都推到总监的事情上，让外人以为，她顾小满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不仅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坐上总监的位置，现在连赵佳容都容不下，还要这样千方百计的陷害赵佳容。
不得不说，赵佳容这番声泪俱下的说辞，确实让不少人动摇。
至少在直播平台的弹幕上，已经有一小半人对赵佳容产生了同情心。
“赵佳容哭的这么惨，该不会这个视频真的是顾小满伪造的吧？”
“啊？那这样的话，顾小满也太恶毒了吧？！这是一箭双雕啊，不仅洗白了自己，还把所有的锅都甩在了赵佳容头上。”
“额，说起来，赵佳容好像是AG公司元老级别的员工了吧。我记得最开始AG公司刚成立的时候，她好像就在。”
“那这样说的话，顾小满不仅是空降下来的，甚至空降没多久就坐上了总监的位置？这……你要说其中没什么pY交易的话，我是不信的！”
本来吃瓜群众的站位就不坚定，现在被这几位一带节奏，瞬间就都开始动摇起来。
好在，还是有不少人理智在线，加之陶言一直在关注着网络上的动向，当即命令公关部的人开始控评。
“怎么？你是不是见不得长得年轻漂亮的能力好的女人？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这搞漂亮有罪的阴谋论呢！”
“就是！不说别的，单就旭日比赛里顾小满和赵佳容两个人的策划案，高下立见，赵佳容比顾小满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你们是不是傻啊！人顾小满现在可是有实打实的视频证据的，怎么赵佳容上下嘴皮一碰，说了几句话而已，你们就全都被带着跑了？合着赵佳容是你们爹还是你们妈啊，她说啥就是啥？”
……
公关部训练有素地安排水军进行控评，弹幕一时分成了三波。
一波支持顾小满的，一波摇摆不定中立的，还有一小波支持赵佳容的，一时热闹纷呈，刷的脸都快看不到了。
会场里，顾小满淡淡扫了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赵佳容，眸底一片冰冷。
赵佳容和顾韵诗可真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这喜欢装可怜的招数都一模一样。
她们该不会是以为，全世界只有她们两个人会哭吧？
顾小满冷冷地勾了勾唇，在赵佳容暗含挑衅的目光中，抿紧唇，澄亮清澈的大眼睛里蓄满了眼泪。
她直直看着台下的摄像机，眼眶通红通红的，双眸水汪汪地仿佛下一秒就有泪水从里面滚落下来。
她却紧紧地抿着唇瓣，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顾小满虽然没哭，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她的委屈。
她咬了咬唇，嗓音沙哑道：“佳容，你也是做策划师的，自然知道策划案里的一字一句，哪怕是一个标点符号，都是策划师的心血。”
“我本来以为你看到视频，至少会觉得抱歉，会悔过。没想到，你第一反应，竟然是指控我伪造视频。”
顾小满说着，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她委屈的浑身都在发抖，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难过。
“也是，自从我进公司的第一天，你就看我各种不满意。到总部任命我为总监后，你更是对我不满，甚至连部门会议都经常不来。但，总监的位置是总部任命下来的，根本不是我能左右的。”
“你如果真的觉得视频是我伪造的，是我蓄意陷害你。现在记者们都在，那就让记者们去我的办公室里看一看，看看你放监控的地方，有没有监控，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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