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组织基地,作战会议室。
巨大的长条形金属桌旁,坐着几个身穿战术背心的教官,其中一个频繁地抬起手腕看表。
老大说要开会,从下午三点拖到傍晚五点多了,怎么还没来?
坐在末尾的杰姆百无聊赖地转着手里的战术笔。
他凑近身边的伊萨,压低了声音。
“怎么回事?这都几点了,老大还不来?”
伊萨往门口看了一眼,同样小声回应:“等着吧,今天基地不太平。”
杰姆手里的笔停住了:“你是说上午勤哥带人出去的事?”
今天一大早,周勤就点齐了人马,带着蒋诚、豹豹,还有基地里身手最好的那一批精英,开了五辆改装越野车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基地。
那阵仗,看着就不像是去拉练。
而且勤哥走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紧急任务了。”杰姆嘀咕了一句:“要是出任务不带我,我可要闹了。”
伊萨摇了摇头:
“别瞎猜。”
“看勤哥那表情,估计是有大事,但老大说好下午三点开会,这眼看天都要黑了……”
杰姆忽然嘿嘿笑了一声,原本那点紧张感瞬间没了。
他冲着伊萨挤眉弄眼,一脸八卦。
“你说老大是不是把我们忘了?太太还在小楼里呢。”
伊萨愣了一下。
杰姆笑得更欠揍了。
“这两天老大都没怎么从小楼里出来过。”
“你说,这温柔乡是不是真的英雄冢?”
正说着,杰姆还要再发挥两句,旁边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教官实在听不下去了。
“咳咳。”
络腮胡教官瞪了杰姆一眼,手指了指会议室角落那个闪烁着红光的摄像头,又指了指桌上的全向麦克风。
“想死别拉上我们,老大听得见。”
杰姆脸色一变,立刻缩回了脑袋。
过了大概十分钟。
沉重的金属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众人立刻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齐刷刷地喊道:“老大!”
傅靳年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宽松的衬衫加西裤。
那张平日里冷若冰霜的俊脸上,此刻竟然看不出太多的戾气。
“坐。”
傅靳年走到主位上坐下,嗓音有些慵懒。
众人依言坐下,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他脖子上飘。
就在衣领遮不住的地方,有一块明显的红痕。
颜色很深,一看就是新的。
在座的都是男人,谁还不懂这是什么?
刚才还在心里腹诽老大迟到的教官们,此刻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看来杰姆那小子说对了,老大这一下午确实是在忙正事。
这么看来,太太的战斗力也很强悍啊。
傅靳年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汇报一下最近的训练情况。”
一个负责新兵训练的教官赶紧拿着文件夹站起来,走到傅靳年身边,将文件摊开。
“最近这批小崽子都很刻苦,尤其是杰姆和伊萨这几个,各项考核数据都破了记录。”
教官笑着指了指数据表。
傅靳年扫了一眼,目光落在末尾坐着的杰姆身上。
杰姆立刻挺直了腰杆,像个等待夸奖的小学生。
傅靳年看着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脑海里闪过两年前这孩子刚被带回基地的样子。
那时候杰姆才十六岁,父母在南非死于武装冲突。
他像个小狼崽子一样,浑身是伤,眼里全是恨意。
如今,倒是长大了。
“不错。”
傅靳年难得夸了一句。
杰姆眼睛瞬间亮了。
“过段时间,让周勤教你开车。”
傅靳年忽然说道。
杰姆愣住了:“开车?老大,我会开车啊,上次那辆装甲车我都开得飞起……”
“我说的不是那种横冲直撞的开法。”傅靳年打断他:“身手好固然重要,但在战场上,逃命的本事往往比杀人的本事更重要。”
会议室里传来一阵低低的哄笑声。
大家都知道这是老大在提点这小子。
因为杰姆之前考驾驶项目的时候,科一挂四次,科二直接考爆了。
杰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那头蓝色的寸头,嘿嘿笑道:“知道了,我会认真学的。”
汇报继续。
教官翻了一页文件。
“这批训练出来的精英都已经具备了独立作战的能力。”
“接下来怎么安排?是像往常一样发往全球各地的分部,还是……”
J组织的规矩,训练合格的成员会被派往世界各地执行安保或者雇佣任务。
傅靳年垂下眼帘,看着手指上的那枚素圈婚戒。
他在思考。
阿布在荆冠地带集结兵力,显然是冲着J组织来的。
这场仗避免不了,而且会很硬。
这个时候把新人派出去,虽然能避开风头,但基地这边的人手就会吃紧。
可如果留下来……
这些没见过真正血腥的新兵蛋子,很可能会成为炮灰。
片刻后,他抬起头:“留一批最精锐的下来。”
他的目光扫过杰姆和伊萨:“你们两个,还有这次考核前十名的人,全部留在基地待命。”
杰姆和伊萨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和凝重。
留守基地待命,意味着有大动作。
“剩下的,”傅靳年合上文件:“有雇佣单的先安排出去,没有的,让他们自己挑地方去接单,这几天就安排离开。”
教官点头:“是。”
会议结束。
众人散去,杰姆和伊萨走在最后。
“我就说吧。”
杰姆压低声音,一脸兴奋。
“勤哥把主力都带走了,老大又把咱们留下来,肯定是要干架了,终于能跟在老大身边作战了。”
伊萨没他那么乐观,眉头微皱。
“别高兴得太早。”
“能让勤哥带走蒋诚和豹豹,对手肯定不简单,咱们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夜色深沉。
沙漠里的风呼啸着刮过,发出呜呜的声响。
傅靳年处理完手头的紧急事务,回到了小楼。
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大床上空空荡荡。
傅靳年目光一转,看到落地窗外的阳台上,坐着一个纤细的身影。
楚绵身上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纱衣,里面是一条吊带睡裙。
她屈起双腿坐在藤椅上,下巴搁在膝盖上,正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漆黑沙漠发呆。
风很大,吹得她身上的纱衣猎猎作响,长发也在风中飞舞。
显得她整个人单薄得仿佛随时会被风卷走。
傅靳年眉头皱了皱,大步走过去,拉开落地窗走了出去。
他在她身边的另一张藤椅上坐下,伸出手替她将那缕被风吹乱粘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到耳后。
“怎么起来了?”
他低声问:“不是让你多睡会儿吗?”
这两天确实有些荒唐。
昨天夜里折腾了一宿,今天白天又胡闹了一次。
两人的作息完全被打乱了,断断续续地睡,醒了吃,吃了睡,这会儿倒是精神了。
楚绵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
“睡了一下午,刚才醒了就睡不着了。”
虽然身体还是很酸很累,但脑子却异常清醒。
尤其是想到那个被扎了孔的避孕套,还有刚才那场毫无保留的欢爱。
她心里就有一种隐秘的期待和兴奋,根本静不下心来睡觉。
傅靳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挑了挑眉。
他伸手握住她有些凉的手,放在掌心里轻轻摩挲。
“要是在庄园,这会儿可以带你去湖边夜钓,但现在不行了,这里除了沙子就是风。”
她反手扣住他的手掌:“睡不着就一定要去夜钓吗?我们就不能做点其他的?”
傅靳年闻言,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
还要做?
这两天他几乎是被她榨干了。
也就是他身体底子好,不然都得累死在她身上。
他忽然有些怀疑人生。
以前怎么没发现,阿绵欲望这么强?
“还来?”
傅靳年无奈:“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楚绵看着他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我说的不是那个!”
她羞恼地抽回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
“我说的是看电影或是其他的,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健康的东西?”
她是想要孩子,但也不是那种为了孩子不顾他死活的人。
再折腾下去,她真怕傅靳年精尽人亡,到时候孩子没怀上,先把老公累坏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傅靳年顺势抓住她的手,重新包裹在掌心。
他看着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恬静柔美的脸庞,心里的那根弦却绷紧了。
阿布那边已经在集结重火力,大战一触即发。
虽然他有信心能护住基地,但战场上刀枪无眼,万一……
他不怕死,但他怕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阿绵。”
傅靳年收敛了笑意,嗓音变得有些低沉:“在这里待了很久了,会不会觉得无聊?”
楚绵正看着天上的星星,闻言转过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还好啊。”
她说:“这里虽然荒凉,但也有一种别处没有的宁静,而且能每天看到你,我不觉得无聊。”
这句情话在这个寒冷的沙漠夜晚,显得格外动听。
傅靳年心口一软,但理智还是让他硬起心肠。
“要不要回京城去?”
他试探着问。
“这边的风沙太大,对皮肤不好。”
楚绵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她歪着头,借着屋内透出来的微光,仔细打量着傅靳年的表情。
“傅靳年,你是不是想赶我走?”
傅靳年神色不变,甚至还抬手帮她理了理衣领:“胡说什么,我是怕你闷坏了。”
“我不闷。”
楚绵回答得很干脆。
她转过身,正对着他,认真地掰着手指头数给他听。
“傅氏集团现在运转正常,根本不需要你操心,我的慈善基金会和m神迹也有池青青和王丫管着,她们俩现在的能力比我都强,我回去也是当甩手掌柜。”
傅靳年看着她:“不想爸妈吗?我们很久没回去看过他们了。”
楚绵愣了下,随即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前两天刚收到我妈发来的微信。”
“说什么了?”
“老两口嫌京城空气不好,太吵,说是报了个什么老年团,去南方的农村体验生活去了,还要在那边包个小院子养老,种菜养鸡。”
想到妈在微信里跟她说的,她就有些哭笑不得。
“他们现在过得比我都潇洒。”
傅靳年:“……”
这倒是让他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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