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小楼的客厅里。
楚绵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温水,看着窗外被风卷起的黄沙发呆。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傅靳年带着周勤和傅三走了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抱着一大捆干枯的植物。
几捆东西被扔在客厅中央的地板上,瞬间堆成了一座小山。
楚绵被这动静惊得回过神,看着眼前那堆乱七八糟、奇形怪状的沙漠植物,有些发懵。
有她熟悉的针茅草,还有些带着尖刺的,开着紫色小花的,甚至还有几根长得像枯树枝的东西。
傅靳年站在那堆“草”旁边,拍了拍手上的灰,平日里清冷的脸上带着丢丢得意。
这么多够她编很久了,她应该会开心点吧?
楚绵看着他,又看了看那座“草山”,心里无奈又好笑。
她从那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里翻找着,指尖碰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
拨开上面的干草,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密封的玻璃瓶。
瓶子里,一只通体沙黄、只有巴掌大小的蜥蜴正瞪着一双黑豆似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这东西拿来做什么?”
楚绵举起玻璃瓶,晃了晃。
傅靳年挑了挑眉,走过来从她手里拿过瓶子,语气炫耀:“这种沙地蜥蜴很罕见,之前还有人专门来沙漠里找。”
“送给你,做个小宠物。”
楚绵抿着唇,内心说不出的无语。
傅靳年没看出她的无奈,见她不说话,又追问了一句:“喜不喜欢?”
看着他那双深邃眼眸里的期待,楚绵知道,他是在想方设法地逗她开心。
虽然方法有点直男,但心意是真的。
她心里那点闷气散了些,点了点头:“喜欢。”
傅靳年嘴角的弧度扬了起来。
他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温热的唇带着他身上好闻的冷杉气息。
随即,宽大的手掌在她挺翘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给它取个名字。”
楚绵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还要取名字吗?”
她身上马甲太多,以前因为给那些身份取代号,就耗费了她不少脑细胞。
她是个取名困难户。
而且,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给一只小蜥蜴取名字。
蜥蜴不就是蜥蜴吗?
傅靳年看着她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知道她又在为难。
他垂眸想了想,然后抬起眼,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宣布:“就叫黑娃吧。”
空气瞬间安静了。
站在门口的周勤和傅三对视一眼,两人都拼命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表情管理几近失控。
二爷取的这什么奇葩名字?
楚绵嘴角抽了抽,无奈地看着傅靳年,心想这名字还不如就叫蜥蜴呢。
“为什么要叫黑娃?”
她问。
傅靳年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平淡地解释:“因为你喜欢和那个黑人小孩玩。”
楚绵:“......”
怎么感觉有点酸?
这男人,吃醋都吃得这么拐弯抹角。
她看着他那张一本正经的俊脸,心里又气又想笑。
为了不扫他的兴,她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话说:“嗯,黑娃挺好的,就叫黑娃吧。”
傅靳年看她表情放松了许多,心情更好了。
他牵起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坐下。
“晚上基地要办个派对,厨房做很多好吃的,改善一下大家的伙食。”他看着她,问:“有没有兴趣?”
J组织的基地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她来了快两个月,还从没见过有什么集体活动。
她也确实好奇,这群荷尔蒙爆棚的大男人,所谓的派对会是什么样。
她点了点头。
傅靳年勾了勾唇,转头对周勤和傅三吩咐:“去布置一下。”
两人立刻点头应下。
“对了,”傅靳年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晚点去乌尔戈斯村,把那个黑人小孩和他母亲接过来。”
周勤和傅三都愣了一下。
基地里从来没办过什么派对,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次是二爷为了哄太太开心才特意安排的。
可……
把那对黑人母子接过来做什么?
两人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点头:“是,二爷。”
等周勤和傅三离开后,楚绵才抬头问傅靳年:“你之前不是不赞同我和村里那些人走得太近吗?这回怎么主动要把他们接过来?”
傅靳年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把那个装着“黑娃”的玻璃瓶塞回她手里,嗓音低沉地解释:“这段时间你总和他们待在一起,已经处成朋友了,派对上都是基地的男人们,我怕你到时候会无聊,所以把他们接来陪你。”
楚绵拿着冰凉的玻璃瓶,看着他,没再说话。
傅靳年很快就去训练场那边监督派对的准备工作了。
楚绵一个人回到房间,把装着黑娃的玻璃瓶放在了窗台上。
小蜥蜴在瓶子里眨了眨黑豆似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她的心思却飘远了。
傅靳年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她开心。
又是送草,又是送蜥蜴,现在还要为她办派对,甚至破例把他一直不怎么待见的村民接来陪她。
她其实不是心情不好,就是觉得心里闷闷的,像堵了一团棉花。
她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她和傅靳年的孩子。
可是,他们才结婚没多久,就谈论孩子的话题,是不是太早了?
他那样淡漠的性格,真的会喜欢吵闹的小孩子吗?
可转念一想,他今天给蜥蜴取名“黑娃”,又主动提出要把那个孩子接来……
或许,他并不排斥孩子呢?
楚绵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今晚,趁着派对,她要找个机会好好探一探傅靳年的口风。
晚上七点,基地的派对准时开始。
所谓的派对,和楚绵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没有音乐,没有舞池,更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
巨大的露天训练场上,临时架起了几十个巨大的烧烤架,穿着黑色背心和迷彩裤的男人们围在烤架前,熟练地翻动着上面滋滋冒油的烤肉和各种蔬菜。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肉香和孜然的香味,混合着男人们爽朗的笑骂声,热闹非凡。
另一边,几个大型的充气水池里灌满了冰块和各种饮料啤酒,想喝什么自己去捞。
这更像是一场大型的露天烧烤团建。
楚绵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长裙,外面套着傅靳年给她的那件黑色外套,站在小楼的露台上,远远地看着这幅热闹的景象。
傅靳年从身后走过来,将一杯温热的牛奶递到她手里。
“冷不冷?”
他问。
楚绵摇了摇头,接过牛奶捧在手心。
没过多久,周勤就带着那个黑人母亲和她的孩子过来了。
小男孩看到训练场上这么多人,还有那些冒着烟的烤架,吓得紧紧躲在母亲身后,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四周。
楚绵看到他们,便对傅靳年说:“我下去看看。”
傅靳年“嗯”了一声,看着她走下楼梯,很快就和那对母子熟络地聊了起来。
他看着她脸上重新出现的温柔笑容,冷硬的俊脸竟也变得柔和起来。
派对进行到一半,气氛越来越热烈。
不知道是谁开了个头,有人提议玩基地里的老传统,掰手腕。
这个提议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
很快,一张结实的方桌被搬到了场地中央,男人们自发地围成一个大圈。
蒋诚第一个上场。
他痞笑着脱掉了上身的黑色背心,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和结实的胸膛,引来一阵口哨声。
他冲着人群勾了勾手指,嚣张地喊道:“谁来?”
豹豹嗷嗷叫着就冲了上去,一屁股坐在蒋诚对面,也脱了上衣,露出一身比蒋诚还要夸张的腱子肉。
“来就来,谁怕谁!”
楚绵带着小男孩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台阶上,手里拿着一串烤好的鸡翅,小口地吃着。
小男孩已经没了刚来时的拘谨,怀里抱着一瓶橙汁,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场中两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比试。
“太太,您看谁会赢?”
傅三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两串烤好的蘑菇,递了一串给楚绵。
楚绵看了一眼场上两人已经握在一起的手。
蒋诚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而豹豹的手臂则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
“豹豹吧。”
楚绵说,“他看着力气更大。”
傅三笑了笑:“太太您猜错了,肯定是蒋诚赢。”
话音刚落,场上就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欢呼声。
只见蒋诚手腕猛地一用力,就把豹豹那只粗壮的手臂死死地压在了桌面上。
豹豹一脸不服气,嚷嚷着要三局两胜。
楚绵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傅三解释道:“豹豹是蛮力,蒋诚会用巧劲,他俩比了不下几十次了,豹豹一次都没赢过。”
楚绵了然地点了点头。
她转头,想跟身边的傅靳年分享这个发现,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她环顾四周,在人群外围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傅靳年正靠在一辆越野车的车头,指间夹着一根烟,没有点燃。
他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侧脸的线条在跳跃的火光下显得格外英挺,也透着几分疏离。
他并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
楚绵将手里的鸡翅骨头扔进垃圾桶,对傅三说了句“我过去一下”,然后站起身,朝着傅靳年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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