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闻鸡起舞！”楚小凝拿起怜月剑走了出去，修炼嘛，就应该不舍昼夜，闻鸡起舞。
次日一早，楚小凝刚一走出院子，就看到李婉儿揉着眼睛，摇摇摆摆地走了出来。
楚小凝关切道：“婉儿，抄完了吗？”
“一百遍！”李婉儿银牙紧咬道：“本姑娘挑灯夜战！手快断了，眼快瞎了，直到出门前一刻才堪堪抄完！”
“不至于吧！”楚小凝惊讶道：“我昨天还抽空练习了一下幻术和剑术呢，一百遍功法，不就三个时辰的事吗？”
“哼，那是你没睡着！”李婉儿说话的时候相当的理直气壮，一边走着一边感叹道：“小凝，你怎么还在练你那个幻术啊，抄一百遍功法都不能阻止你？”
楚小凝摇头道：“不能阻止。”
“真是执着啊。”李婉儿摇头道：“若是哪天大成了，别忘了给我变个美男出来。”
“行啊，我立刻就给你变。”楚小凝笑着：“不过以我的修为来看，若是美貌程度和修为有关系的话，那我……”
“还是不要变了。”李婉儿斩钉截铁，一锤定音。
两人一路说笑着来到了学初殿，不过，让楚小凝颇为诧异的是，今天的学初殿，似乎和平日里不太一样呢。
“凝妹子，早啊！”单琦和楚小凝打着招呼。
楚小凝左右看了看，奇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学初殿里，所有的新晋弟子全到齐了，就连单琦、阳文宇、月恒三位极少参与公课的王境强者都来了，这可是入山以来非常稀罕的事。
“不知道啊，可能有什么要事吧。”单琦摇了摇头，他们作为拥有王境修为的弟子，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另有安排，况且，像这种公课，对他们这些修为不低的弟子而言用处并不大。
“对了，最近本大爷不在旁边指点，你修为进展几何啊？有没有堕了本大爷的威名啊？”单琦懒得多想，看着楚小凝笑问道。
“修为进展不快。”楚小凝用力回答道：“但绝对没有堕了你的威名！”
“哦？”单琦奇道：“此话何解？”
楚小凝酝酿了一下，陈诉道：“昨天我和夜眉打了一架，对她轮番施展了单氏秘传武技，她鼻青脸肿，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单琦闻言，欣慰道：“用本大爷的手段对付她？这也太残忍了吧！”
小一感叹道：“你们是在切磋脸皮厚度嘛？”
“咳咳。”不远处的阳文宇实在听不下去了，干咳打断道：“时辰快到了，凝姑娘快入座吧。”
“入座入座！”楚小凝走向自己的座位，就在那里，月恒如初见时那样，正襟危坐，面无表情。
“大神，早！”她心情不错，愉快地和冷面大神打着招呼。
月恒微微颔首，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这让楚小凝顿时有种意外甚至受宠若惊的感觉，一直以来，月恒大神都是沉默寡言，高冷无比，现在这种欲言又止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楚小凝忙请教道：“大神有什么指教的，尽管招呼！”
月恒沉默片刻，开口道：“私下斗殴不对。”
“呃？”楚小凝一愣，月恒大神，这是在指教自己阳明院的律法？
“哼哼，大神不愧是大神。”小一嘲讽传音道：“大神的意思嘛，是说你沉溺于私下斗殴这种低端享受中，只会欺负欺负夜眉这种呆瓜，无心钻研修炼之道的真谛，以后能有什么大本事？哼哼，你学着点吧。”
“大神会说这么多话？”
“不会，但他的表情写满了这些话。”
听小一这么一解释，楚小凝顿时觉得惭愧无比。
是啊，修行之路何其艰难漫长，而自己呢？和夜眉打了一架，侥幸胜出，居然就沾沾自喜，得意忘形，这种心态，以后怎么可能会有成就？
楚小凝知错能改，当即真诚地看向月恒，不好意思道：“大神教训得是，我以后再也不会轻易和人私斗了。”
月恒闻言，明显有些怔住了。
许久之后，他终于再次开口：“私下斗殴不对。斗殴之前可去戒律堂报备，便可公开切磋，还可指定胜负赔偿额度，以你们的实力差距，浪费了。”
“咳咳咳！”楚小凝感觉自己差点被口水呛死。私下斗殴不对，要改成公开斗殴，还要敲对方一笔？月恒大神，这才是你要指点的真意嘛？
“有没有好人啊！”就连小一也有些词穷了，由嘲讽改为了呼唤好人……
很快，公课时辰到了，文真长老准时来到了学初殿。
文真长老立于主位，负手环视众人一圈之后，朝门口略微颔首道：“嗯，你进来吧。”
“是。”
一个恍如天籁般的声音传来。
明亮的大殿里，仿佛洒进了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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