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仁杰他们走了不久，张永便把电话打到了永昌隆店铺。
“我是张永，找樊仁杰接电话。”
“东家？”接电话的王耀明心中一惊，樊仁杰走的时候没给东家说？
“我是张永，叫樊仁杰接电话。”
“东家，樊仁杰家里有事，他刚刚离开，说是回老家一趟，我正准备给东家你说这事。”
“哦。”张永没有继续追问。
他已经决定这段时间不去永昌隆，这王耀明的假话编得不靠谱，还有两人也离开了永昌隆，假话中没涉及到啊。
关于电话查岗的事，张永故意没跟樊仁杰说。樊仁杰以为张永有安排，临走时更没有跟留在店里的人交待。
现在张永临时查岗，王耀明心急之下哪里编得出天衣无缝的假话。
而张永就是要这个效果，干扰剩下这些战士对自己身份的猜测。
“你是……”
“我是王耀明啊。”
“认字不？”
“认识。”
“樊仁杰没回来的这段时间，你和赵浩互换一下，让赵浩过来管店面，你去库房负责。”
“是。”王耀明放下电话就去找赵浩。
“仁杰也是的，走之前怎么也没想着给东家说一声，这耽搁的时间短一些还好，时间长了，这里就回不来了。”赵浩道。
他俩也不知道樊仁杰三人去执行什么任务。
“耀明啊，小飞和永康也走了，这东家要是知道了又该如何？”赵浩问王耀明。
“……”王耀明张张嘴，他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算了。”赵浩摇头。
“耀明，东家要是问起小飞和永康来，就说两人不是跟仁杰一起离开的。”赵浩对王耀明道。
“东家要是问起来怎么回答？”
“要是被东家问起来，就说是昨日走的，正准备报告。要是时间久了，我就找个时间主动告诉东家，说小飞两人有事回了老家。”
两人商议好如何对付张永便开始了工作上的交接。
张永依旧没事，每日里不是到处闲逛就是对着一本日语教材继续学习日语。
很反常的，今天原聪一郎来张永办公室串门。
“原聪……”
“圆葱？”张永差点没忍住，这突然的联想也说不准了。
终归是对原聪一郎的到来感到意外。
“张君，打扰了。”原聪一郎很客气地鞠躬。
“荒木君早就告诉了我能来中国是您在背后帮忙，一直没能来亲自道谢。实在是有些无礼了！”
“别！别！别！”张永赶紧拦住继续鞠躬的原聪一郎。
“刚才有事向万主任汇报，万主任也说起了这事。今日下班后想请张君吃个便饭，荒木君也要参加，不知道张君能不能给我一个感谢的机会？”原聪一郎看向张永。
尼玛！这万乘风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张永想了想没想明白。
这是让两人找机会策反自己么？
可自己又不接触机密，也没有情报给两人啊。也就是说，没有并没有利用价值。
张永脑袋瓜转了一圈，决定装作不懂万乘风的想法，决不参与这个游戏。
这个破游戏，里外里倒霉的都是自己人。
“呵呵，原聪君客气了。我和荒木君一见如故，当时提到想帮一个朋友我就答应了。不过我俩之间的交往不宜过多，你的感谢我心领了，饭就不用吃了。”张永道。
原聪一郎见张永态度坚决便不再坚持，再次感谢便离开了办公室。
又过了两天。
这天晚上，袁术告诉张永最近不要见面，他感觉有人在跟踪他。
“大哥，我那边要修路，有水泥了，能不能帮忙找人去修？”
“行。我去找人，你要给钱啊。”袁术答应了。
收了对讲机，张永也紧张起来。
历史上，袁术确实再没有被捕，但自己来到这世界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改变。
袁术知道自己太多的事，自己要不要跑路？或者让袁术跑路？一时间张永精神恍惚。
呆了半天，张永决定先搞清楚是谁在跟踪袁术。袁术这人也是十分小心的人，不免有些疑神疑鬼，搞错了也未可知。
只是樊仁杰去了淳安县，手里没有可用的人啊。
自己贸贸然去淳安也不行，万一自己也被跟踪就暴露了。
“别慌！别慌！”张永一个劲给自己打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尼玛！就算被抓了又怎么样？只要自己不当场拒捕，就算被抓进监狱还不能开个坦克出来？到时候开着坦克冲到江边，坐水上飞机跑了就是。
要是日本人派飞机，手里的单兵防空导弹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麻烦一点的是选毒刺好呢还是飞弩……
自己给自己灌注了足够的精神鸦片，终于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面的张永根本没有给日本人抓他的机会，直接在特工总部杀死了来抓他的两个特务，随后开了一辆坦克大打出手，整个上海滩的日军拿他毫无办法。
趁战斗间隙，左面放了一辆山猫火力支援车，右边放了一辆山猫防空……全都是遥控的。来坦克打坦克，来飞机打飞机，总归弹药无尽……
“梆、梆、梆。”
张妈使劲敲门，把梦里正准备发射岸基反舰导弹的张永叫醒了。
“我这么猛的么！可惜是个梦。”
张永怔怔看向天花板，在梦境与现实中转换。
“唉……”张永长叹一口气，梦里不要钱，现实是没这么多钱。
洗漱完毕，吃了早饭，顺路去同和服装行看了一眼，跟姬老板和卢三见了个面。
到了特工总部，已经迟到了将近一个小时。
“哼！入职时告诫自己的第二条是什么？遵守考勤制度？”
办公室里的王芷卉听见张永开门的声音再看看腕表上的时间，心中腹诽。
“张处长，我去收这个月的经费。”王芷卉来到张永办公室道。
“哦，又到月底了？这么快！”张永一边点头一边挥手。
这段时间他终于想起来，为什么看见王芷卉有那么一丝丝熟悉的感觉，这是他中学同学王立辉的妹妹，小时候见过几次。
而据一个跟王立辉关系很好的同学说，王立辉中学毕业去了西北。
总之，张永觉得还是不要让王芷卉知道自己已经认出了她。
“等等。”张永想起了什么，立马追了出去。
“张处长，今天怎么想起亲自来收经费了？不相信我了么？”
王芷卉坐在后排笑道。
张永一边开车一边注意身后是否有车跟踪自己，但他一直看后视镜也没看出名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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