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你是不是跟着赵先生学习化验？”
陈云烟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淡淡的笑容，转头问杜墨雨。
杜墨雨的脸一下子红了，害羞地低下头：“是在姑爷那儿学习化验。”
“见过师姐，还请师姐多多指点。” 听说杜墨雨学的是化验，冯按脸上立刻露出惊喜，毫不犹豫地恭敬地向杜墨雨施礼。
他虽然懂检测，但专业是微生物，和分析化学关系不大。
杜墨雨一边闪身躲开，一边还礼，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依旧低着头说：“奴婢才刚跟着姑爷学呢。”
冯勇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晕头转向，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傻站在那里，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不动。
他原本也有拜师赵安的想法，但要让他承认陆小蔓这些晚辈甚至丫鬟为师姐，他实在是接受不了。
冯按见过杜墨雨之后，转身走到赵安面前，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老师，我一直对您这消毒剂超好奇，它叫啥名字呀，咋就这么厉害呢？”
赵安把合同递给陈云烟，转身对着冯按微微一笑：“它的化学名称是二氧化氯。”
“二氧化氯？” 冯按喃喃自语了几句，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老师，学生咋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呢？”
赵安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意：“二氧化氯不像氯气那么容易制取，所以你没听说过也很正常。”
当时二氧化氯的制作还处于实验室阶段，而且是用氧气和氯气来制作，制作成本及难度更高。
停顿了一下，赵安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开始介绍当时实验室的制作方法：
“这种制作方法要求非常苛刻，很难直接合成，是用氯气和氧化汞等氧化物，通过加热的方式来获取。不仅成本高，还会产生氯化汞等副产物，效率也很低。”
“不过，我给你们的这种二氧化氯很纯净，没有氧化汞等副产物。”
“老师，学生学的是微生物，对分析化学接触不多，您说的这些，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冯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期待地看着赵安，“老师，能不能用您的易经理论分析一下，为啥二氧化氯的灭菌能力远远超过氯气呢？”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齐刷刷把目光投向赵安，想看他怎么回答。
赵安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他用笔画了一个太极图，指着图形，扫视了一圈众人，摸了摸鼻子说：“易经的基础是啥，就是阴阳的变化。这个你们应该都好理解吧？”
众人纷纷点头，就连杜墨雨这个小丫鬟也跟着点头。
杜墨雨年纪最小，文化程度也最低，差不多相当于后世小学的水平。但她多次受到赵安的熏陶，对易经也越来越感兴趣了。
“子控（冯按字），你看过元素周期表吗？” 赵安见大家都点头，便扭头问冯按。
冯按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讪讪地说：“老师，学生学的是微生物检测，没学过《元素周期表》。”
“要是想学习化学，就必须了解《元素周期表》，最好再看看《无机化学》。”
赵安停顿了一下，语重心长地对冯按说，“子明那儿有《无机化学》，不过是德语版的。”
赵安深深地为这个时代的知识分子感到悲哀，后世的《新华字典》里都有《元素周期表》，可这个时代的大学生却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自己要加快进度，腾出时间写《化学与生活》了。
不过赵安现在非常忙碌，感觉有些左右为难，报社不停催稿。
他们开出的价格极高，达到千字十个大洋，相当于后世三千左右人民币。
“谢谢老师，学生一定好好学《元素周期表》。” 冯按脸上写满疑惑，挠了挠头问道，“可它为啥这么重要呢？”
“为啥重要？因为《元素周期表》里的元素，那可是构成世间万物的‘神奇密码’！” 赵安表情严肃起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这可是物理和化学最基础的知识，就像盖房子的地基一样，没它可不行。”
“原来这么重要，学生明白了。” 冯按脸上带着惊喜和认真，接着又问，“那《元素周期表》和《易经》有啥关系呢？”
“《元素周期表》把所有元素分为金属性和非金属性，这就好比《易经》里的阳性和阴性。” 赵安微微一笑，缓缓解释道，那模样就像课堂上的老师，特有范儿。
冯按挠了挠额头，继续追问：“老师，这我懂了，可它和氯元素、氧元素有啥联系呢？”
“氯元素和氧元素虽然都属于阴性元素，而且阴性极其厉害，但是氯元素的阴性没有氧元素强。” 赵安环视了一圈众人，故意停顿了一下，卖个关子，接着说，
“而且，氯气由两个氯原子组成，二氧化氯由一个氯原子和两个氧原子组成，所以二氧化氯的阴性比氯气更强，消毒能力也就更强。大家明白不？”
杜墨雨揉了揉脑袋，有些茫然地问道：“姑爷，奴婢对于氯气及氧气根本就不明白，你能否更加形象说出来呢？”
“如果通俗说出来，那你不要笑话。”赵安停顿一下，强忍心里笑意，扫视三个女子一眼，揉了揉肚子，继续说道：
“本来一个男人就能够打赢一个女人，现在来了三个男人，即使是穆桂英再厉害，也未能能够打赢。要知道，其中一人，就有杨宗保能力。”
穆桂英是戏曲杨家将杨宗保的夫人，武功非常高强。
“姑爷，奴婢明白了，二氧化氯就好像三头六臂哪吒一样，妖魔鬼怪再厉害，也不是对手。”杜墨雨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佩服之色。
冯按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神色，一拍大腿：“老师，听了您的阴阳理论，再复杂的事儿好像都变简单了。看来学生真得下苦功夫学《元素周期表》了。”
“听您这一番话，胜过读十年书啊。” 冯勇也恍然大悟，脸上满是佩服，像个小粉丝似的。
说完，他才猛地一拍脑袋，想起合同还没盖章，赶忙麻溜地在合同上盖上公章。
赵安朝冯勇和冯按摆了摆手：“以后有空再聊，我们还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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