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欧就不怕！”辰千代蹦起来，小手戳着布欧的肚皮。“布欧被砸扁了还能变回来！”
“布欧最——厉害！”布欧的肚子突然发出“咕噜”巨响，震得圆台的石砖都颤了颤。
他低头看着雨星：“布欧饿！锤子不好吃，要吃烤蜥蜴！”
“先吃饭吧。”雨星仰头望着布欧，“庞吉说村头有老灶房，用火山灰烤饼，香得很！”
“你们战斗前还要吃东西吗？”庞吉很吃惊，明明他们在飞机上就吃过满腹丸了。她不能理解吃饱了，身体如何灵活战斗。
“我们赛亚人食量很大的。”雨星微笑解释。
“赛亚人？”庞吉没有听说过这个种族，但也没多问。
“好香啊——！”悟天抽了抽鼻子，黑发散乱，撒腿就往废墟外跑，“是烤蘑菇的味！还有肉香！”
“等等我！”辰千代追上去，发梢的呆毛被风吹得乱颤，“我要吃五个饼！不，十个！”
特兰克斯笑着摇头，跟上队伍时，目光又扫了眼圆台中央的金属巨人。
龙珠的金纹在阳光下流转，像在对他眨眼。
他摸了摸腰间的护身符（那是琪琪老师亲手画的），小声说：“等吃饱了，再来会会你。”
废墟外的村头飘来炊烟，混着烤饼的焦香和肉汁的甜，把孩子们的笑声都染得暖暖的。
小餐馆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混着辣椒与烤肉香的热浪涌了出来。
布欧的粉色触角最先抖了抖，两米多高的身子几乎堵住了门框，他弯腰挤进来时，头顶的茅草棚“唰”地掉了片草叶，正好落在雨星的发梢上。
“来啦！刚烤好的岩浆兽肉串！”系着脏围裙的老板从后厨探出头，手里举着个大木盘。
肉串足有小臂长，油汁“滋滋”滴在炭火上，腾起的烟雾里飘着股甜丝丝的焦香。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停在布欧身上时愣了愣，随即笑道：“客官们坐，管够！”
“最近有魔人来挑战球神吗？”界王神辛坐在靠墙的木凳上，短白发在暖光下泛着银，声音温和。
老板擦了擦手，在桌旁坐下。他的个子不高，却有着魔界人特有的壮实，胳膊上的肌肉把围裙撑得鼓鼓的：“挑战？得有一二十年了吧！上回是个拿大火枪的外乡人，冲圆台喊了三嗓子，举枪就射——”
他比划着开枪的动作，“结果球神一锤子下来，连枪带人的，全砸成了渣。”
“那...他为什么不投降？”庞吉的蓝绿皮肤泛起疑问的浅灰，她坐在雨星身旁，比6岁的雨星高一些。
老板叹了口气，用木签戳着炭灰：“那小子喊着‘要证明自己是最勇敢的战士’，撑到最后一口气都不肯低头。其实球神最烦嘴硬的，投降了就放你走......”
他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里浮起点调侃，“怎么，你们也想试试？”
“怎样开始比试？”雨星把肉串推给悟天（3岁的小不点正扒着桌沿，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油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带，声音比同龄人沉稳。
“简单。”老板指了指窗外的圆台方向，“站在圆台边喊声‘球神大人，我要挑战’，他就下来了。”他上下打量着雨星，“小丫头，你真要——”
“叔叔，厕所在哪儿？”悟天突然拽了拽老板的围裙，奶声奶气的。他的小肚子还没垫饱，却急着要去厕所，黑发散乱地贴在额头上。
“里头左拐。”老板笑着指了指，“不收费，随便用！”
看着悟天晃着小短腿跑向后厨，辰千代眼珠一转，也跟着蹦起来：“我也去！我帮悟天看路！”
他跑的时候还撞了下布欧的腿——粉团子正埋头啃肉串，根本没察觉。
“小孩子就是天真。”老板望着两个小身影消失在门后，笑着摇头，“球神大人的锤子，连我表舅的熔火犀牛都能砸成泥，何况几个小不点儿......”
“一次可以有几人比试？”比克的绿色皮肤在暖光下泛着幽光，他坐得笔直，像座小塔，声音里带着战士的严肃。
老板的笑僵了僵，这才注意到这个绿皮肤的成年魔人。
他搓了搓手，语气认真起来：“一对一。球神大人只跟挑战者单打独斗，旁人靠近五米内，他连人带挑战者一起砸。”
“我们明白。”雨星抬头时，目光扫过后厨方向——悟天的小脑袋刚从门帘后探出来，正冲她比“oK”手势。
她的嘴角扬起点笑意，又很快压下去，“谢了，老板。肉串很好吃。”
老板看着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起身去后厨添炭火。火星噼啪炸响时，他听见布欧含糊的嘟囔：“还要十串！不，二十串！”
窗外的紫日渐渐西斜，把圆台的影子拉得老长。
金属巨人的甲胄在余晖中泛着冷光，胸口的龙珠却亮得像团火——仿佛在等着什么。
后厨里，悟天要飞起来才够到洗手台，辰千代正帮他擦手。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压低声音：
“辰千代哥，你说咱们能打赢球神吗？”
“当然！”辰千代的呆毛晃了晃，“布欧能变回来，雨星姐有死气之火，比克叔能发气功波——大不了我用烈风掌挠他痒痒！”
悟天笑出了小虎牙，黑发散乱地翘着：“等拿到龙珠，我要许愿让悟面回来！”
“我要许愿让庞吉的村子天天有烤饼吃！”
两个小身影的笑声混着烤肉香飘出后厨，飘向窗外的圆台。
“你们真的要挑战球神吗？”庞吉的蓝绿皮肤泛起淡淡的灰，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紫围巾穗子。
她虽努力挺直腰板，声音里却藏着掩不住的担忧，“我听商队说，连魔王达普拉大人都打不赢他......”
“那才有意思。”雨星眼里闪着赛亚人特有的战斗光芒。
“因为是赛亚人啊。”比克的绿色皮肤泛起欣慰的光，他望着雨星的背影，想起这孩子在重力星被沙鲁追着飞的模样，“越难的对手，越能激起他们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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