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警察猛地拍了下桌子，声音冷厉：“陈浩，问什么答什么，别东拉西扯！”
陈浩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心里顿时忐忑起来，很多思绪在脑中穿过。
赵大勇居然开枪把张老五打了？
赵大勇身上有伤，不可能出去找张老五，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张老五觉得自己跑不掉，半夜去找赵大勇报仇了。
只是赵大勇警觉，张老五没得手，却被赵大勇用猎枪给打了。
这种事可大可小，陈浩此时明白，警察找他过来肯定不是例行询问那么简单，他说的话估计会影响赵大勇。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回答道：“赵大勇是我生死兄弟。之前我在山里碰到老虎，差点丢了命，是王大川和赵大勇救了我。”
“警官，赵大勇是好人，你可以去我们村打听打听，没人不知道赵大勇乐善好施，很多村民都得过他的照顾。”
警察皱了皱眉，并未理会陈浩的话，继续追问：“那你知不知道赵大勇和张老五之间有什么仇怨？”
陈浩心里一紧，语气有些焦急：“警察同志，赵大勇是不是出事了？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他怎么了？”
警察一直问赵大勇和张老五的事，难道赵大勇在冲突中受伤了？
此时陈浩心中有些慌张，如果赵大勇受伤了，他绝对要愧疚死。
这件事也是陈浩的失误，他料想张老五会回来报复，却没想到会去找赵大勇，这导致赵大勇有伤还要一个人面对张老五，当真是失策。
赵大勇出事都是因为帮自己对付了张老五，这事一定要问清楚才行。
警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严厉：“陈浩，我再警告你一次，问什么答什么！别问东问西！”
陈浩一听，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他猛地站起身，声音提高了八度：“警察同志，你们要是觉得我犯了罪，那就直接抓我！但要是不告诉我赵大勇怎么了，我一个字都不会再说！”
两个警察显然没想到陈浩会这么硬气，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警察语气稍微缓和了些：“陈浩，你先坐下。赵大勇现在就在派出所，他人没事。但其他的事，我们不能告诉你。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们的问题。”
陈浩一听赵大勇没事，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他重新坐下，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赵大勇没事，那受伤的就一定是张老五了，那现在最好的策略，就是实话实说，而不是藏着掖着。
他耐着性子，开始回答警察的问题：“警察同志，我和赵大勇是生死兄弟。前几天张老五派人去我家闹事，我和赵大勇在村口见过他一次。当时张老五威胁我们，说要是不给钱，就让我们好看。赵大勇气不过，差点跟他动手，但我拦住了。”
警察低头记录着，继续问道：“那你们之后有没有再见过张老五？”
陈浩摇摇头：“没有。我和赵大勇之后就再没见过他。警察同志，张老五是不是去找赵大勇麻烦了？”
警察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问道：“陈浩，你和赵大勇有没有商量过怎么对付张老五？”
陈浩一听，心里一紧，但脸上依旧平静：“没有。我们只是想着把店开起来，过好自己的日子。张老五那种人，我们惹不起，躲得起。”
警察皱了皱眉，显然对陈浩的回答不太满意。他继续追问：“陈浩，你确定你和赵大勇没有商量过怎么对付张老五？”
陈浩点点头，语气坚定：“我确定。警察同志，我和赵大勇都是老实人，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张老五那种恶霸，我们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去招惹他？”
警察沉默了一会儿，合上本子，语气冷淡：“行，陈浩，今天就先到这儿。你先在这坐一会，一会就放你离开，不过这件事你不要对外乱说，影响我们调查。”
陈浩站起身，心里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也知道再问下去也得不到答案。
做完笔录，两个警察出去了，却并没有让陈浩离开。陈浩坐在审讯室里，心里五味杂陈，既担心赵大勇，又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好兄弟。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警察推门进来，语气冷淡：“陈浩，你可以走了。”
陈浩站起身，心里虽然有很多疑问，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他走出审讯室，刚到大厅，就看到王大川正坐在长椅上，脸色阴沉。
“大川哥！”陈浩快步走过去，低声问道，“大勇怎么样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大川叹了口气，语气沉重：“浩子，张老五昨天晚上去找大勇了，带着刀去的。大勇一枪打在他胸口上，现在人还在医院抢救，恐怕活不了了。”
陈浩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既自责又后悔。他握紧拳头，声音有些颤抖：“大川哥，这事儿怪我！要不是我拖累了大勇，他也不会……”
王大川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浩子，你别自责。这事儿谁也想不到。张老五那王八蛋就是条疯狗，谁碰上谁倒霉。”
陈浩咬了咬牙，转身就要往审讯室走：“大川哥，我去跟警察说清楚！这事儿不能全怪大勇！”
王大川一把拉住他，语气严厉：“浩子，你别冲动！现在你说啥都没用。枪是大勇开的，张老五要是死了，大勇肯定得在里面待一阵子。你现在去说，只会把事情弄得更复杂！”
陈浩心里憋着一股火，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大川哥，咱们之前才做了见义勇为的事，转眼就把大勇抓起来了！歹徒闯进家里都不让反抗，这是什么世道！”
他的声音在派出所大厅里回荡，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几个警察也看了过来，脸色有些不善。
就在这时，派出所的所长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脸色严肃，目光在陈浩和王大川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陈浩脸上。
“怎么回事？谁在这儿大声喧哗？”所长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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