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边关告急，老将军请战，殊死一搏
更有不少人早对许毅的冒犯言论不满。
比如，礼部侍郎郑乾。
满脸怒容，指着许毅斥道：“大胆狂徒！科考乃国家大典，祖宗成法不可废。
女子无才便是德，参与科考，成何体统？
这是扰乱朝纲，坏我昭武礼仪！
陛下！
此人妖言惑众，应立即治罪，以儆效尤！”
其他几位保守派官员也随声附和，纷纷指责许毅的提议荒谬绝伦。
附和的几人其实并不是对许毅有意见。
更多的是因为胡庆之的前车之鉴让墙头草知道皇帝的意见。
户部尚书赵崇却微微皱眉，陷入沉思，片刻后出列说道：“陛下，许公子所言，虽惊世骇俗，却也不无道理。
如今我朝边境不宁，国内民生亦有诸多难题，正需各方人才出谋划策。若能打破陈规，广开贤路，或许能为朝廷注入新的活力。”
镇国大将军萧战也点头赞同：“是啊陛下， 战场上也有不少女中豪杰，她们能保家卫国，在科考中一试身手又何妨？”
出言的还是互相不对付的两个派系。
究其源头，是皇子和太子之争。
面对两方争斗，许毅闷声不吭，好似起因不是他引起的一样。
皇帝静静地听着朝臣们的争论，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游走，最后又落回许毅身上。
沉稳，胆大，心细，知道何时出言何时藏拙。
他对许毅愈发感兴趣。
“若是...”
“报 --”
局促的声音一直持续到殿内，打断了皇上的话。
龙颜不悦。
瞧到传令官的凄惨模样时，眸中愠问瞬间凝成了冰寒。
“发生了何事。”
传令官衣衫褴褛、神色慌张，“扑通” 一声跪地，声音带着颤抖与焦急，高声禀报道：
“陛下，大事不好！边关急报！北方蛮族联合西方山戎，集结了超过二十万的大军，如潮水般汹涌来袭。
他们一路烧杀抢掠，短短十余日，已连破我朝五座重镇，如今正兵临玉门关下，将玉门关围得水泄不通。
玉门关守军兵力不足五万，粮草储备也仅够支撑半月，形势危如累卵，恳请陛下定夺！”
这如惊雷般的消息瞬间在朝堂上炸开了锅。
皇帝原本端坐在龙椅上，听闻此言，身子微微前倾，双手紧紧抓住龙椅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在他极力的克制下面上才没有失态。
这么突然！
边关危急关头，为了许毅而来的朝臣此时无暇顾及许毅。
皇帝对身旁的王大伴示意，让他把传令官带下去好好照顾。
千里传讯，可谓是国家之功臣。
随后，“众位爱卿可有良策？”
皇宫大殿内，气氛凝重得近乎窒息。
“报 --”
“报 --”
边关急报如雪片般飞来，北方蛮族联合西方山戎，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境，短短月余，连破五座重镇，直逼咽喉要地玉门关。
玉门关一旦失守，关内一马平川，蛮族铁蹄将长驱直入，百姓生灵涂炭。
皇帝目光扫过群臣，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诸位爱卿，如今边关十万火急，玉门关危在旦夕，谁能为朕献上退敌良策？”
镇国大将军萧战，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率先挺身而出，单膝跪地，虽未穿铠甲，却让许毅感受到这位老将的雄武。
他声音洪亮，却难掩焦急：“陛下，末将愿即刻率领京城卫戍军，日夜兼程奔赴边关。以我军之勇，定能与蛮族决一死战，将他们阻挡在玉门关外！”
皇帝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萧将军，卫戍军乃京城安危之根本，若尽数调往边关，京城防务空虚，万一有其他变故，该当如何？
再者，蛮族与山戎联军来势汹汹，兵力数倍于我，贸然出击，胜算几何？”
萧战咬了咬牙，双手握拳：“陛下，如今玉门关粮草将尽，若不尽快救援，必定城破。
末将愿拼死一战，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也绝不能坐视百姓遭殃！”
这时，宰相李邦彦上前一步，躬身说道：“陛下，老臣以为，此时不宜贸然出兵。蛮族与山戎联军势大，我军正面抗衡，恐难取胜。
不如先派使者前往敌营，许以重利，与他们谈判，争取时间。
同时，紧急从各地调兵，充实边关防务，待时机成熟，再行反击。”
“哼！” 萧战听闻，猛地转过头，怒目圆睁地瞪着李邦彦，“李相，你这是何意？那蛮族狼子野心，岂会因几句谈判就退兵？此举不过是示弱，只会让他们更加嚣张！”
李邦彦被萧战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回应道：“将军莫要冲动，如今形势危急，不可盲目行事。若能通过谈判争取时间，调派援军、筹备粮草，也不失为权宜之计。”
皇帝沉思片刻，缓缓摇头：“李爱卿，朕也知谈判或许能争取些许时间，但蛮族与山戎此次联合，目标绝非小利。他们意在我朝江山，岂会轻易罢手？
再者，各地兵力分散，调兵需要时日，等援军赶到，玉门关恐怕早已失守。”
兵部尚书赵武也出列献策：“陛下，臣建议在玉门关周边郡县紧急招募乡勇，扩充兵力。同时，发动百姓，利用当地的地形优势，构筑防御工事，与守军相互配合，坚守待援。”
皇帝微微点头，却又面露难色：“赵爱卿，此计虽好，但招募乡勇需要时间训练，仓促上阵，恐难抵挡敌军的精锐铁骑。
而且，构筑防御工事也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如今玉门关粮草仅够支撑半月，时间紧迫，难以实现。”
朝堂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提出了各种建议，但都因种种现实困难被一一否决。
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眼中的焦虑和失望愈发浓重。
我昭武泱泱大国，本该人才济济，可此时竟无一人能献出良计。
难道天灭我昭武不成？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许毅已经缓缓退至一边。
但他内心并不平静。
蛮族。
玉门关。
在他记忆中有段模糊的记忆。
老将军浴血奋战，用不要命的打法在敌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
凭借少数倍的兵力，成功吓退了敌人，守住了玉门关，给昭武朝争取喘息之机。
可惜，英魂未归，尸骨被敌军碾碎在沁血的红泥中。
可以说，若是没有那位老将，昭武王朝在半月后就被推翻了，何来后来的昭武盛世。
又何来，他和妻儿爹娘的未来。
皇帝扫视着下方神色凝重的朝臣，声音低沉而无奈：“既然无人献计，那便听我的吧！蛮族此次来势汹汹，意在踏平我朝，若死守玉门关，恐玉石俱焚，朕实不忍百姓惨遭屠戮。
朕有意暂弃玉门关，保百姓周全，调兵在下一城防守，诸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有朝臣低声附和，认为以百姓为重，不失为权宜之计；但更多的是激烈反对之声。
镇国大将军萧战满脸通红，声泪俱下地往前挪，直直跪到龙椅之下：“陛下！万万不可啊！玉门关乃我朝门户，一旦放弃，江山半壁将暴露于蛮族铁蹄之下，我等将士有何颜面苟活？末将愿率麾下儿郎，与蛮族决一死战，誓要将他们阻挡在玉门关外！”
许毅心头一跳。
竟说不出心中滋味。
几十年后，振国将军的牺牲虽被口口传颂，让人叹一句英勇，可此时真切地在现场，才能体会到将军的泣血之心。
许毅从人群后高声道：“陛下，可能听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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