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冰随口应付，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真正的好东西，都藏在暗处，绝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摆在摊位上，此时的他也是开着天眼到处乱扫，想要捡个漏。
“走，咱们往里面看看。”
谈冰拍拍老刘的肩膀。
两人继续往里走，越往里走，摊位之间的下路越窄，人也越多，各个摊位上面摆的东西也是越新奇，就连卖炮弹壳子的，都有。
谈冰停在一个卖古董钟表的摊位前，装作随意浏览，实际上天眼已经扫过了大半个市场，这地方的真物件确实少，真的物件，特别是时间久远的那种，用天眼扫过去，那物件都发着黑气，而近百年的东西，却相对干净许多，特别是现代仿古做旧的工艺品，一点气息都没有。
“师傅，这表还走吗？”
他拿起一只怀表，随口一问。
摊主是个瘦削的老头，戴着老花镜。
“走是走，就是慢了点。”
“是里面齿轮磨损严重导致的吗？”
“生锈了，走的卡顿。”
老刘凑过来。
“谈兄弟，你还懂表？”
“略懂。”
谈冰放下怀表，心里却在盘算别的事情。
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如果真有那台座，多半也不会摆在明面上，他需要找到这里的内行，那种专门倒腾真货的人。
“老板，这市场里有没有收老物件的大户？”
谈冰压低声音问摊主。
老头眼珠转了转。
“你是想出手还是想收？”
“都有可能。”
“那你得去找老马，就在最里面那排，专门做这行的。”
老头指了指深处。
“不过人家眼光毒着呢，一般货色看不上。”
谈冰点点头，拉着老刘往里走。
很快，谈冰看到了老头说的老马，一个五十多岁的发福胖子，坐在一堆破烂中间，面前摆着几件看起来不起眼的物件。
但谈冰的天眼告诉他，那几件东西可不简单，因为，里面有一大半的破烂都冒着黑气。
“这个，老板，你这东西怎么卖的？”
老马抬起头，眼神在谈冰身上打量了一圈，又瞥了眼站在后面的老刘。
“小伙子，你说哪个？”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手指在桌案上轻敲。
谈冰装作随意地指了指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铜制小鼎，天眼显示这东西黑气最浓，他估摸，这玩意很可能是几千年前的物件。
“这个小香炉。”
老马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恢复平静。
“眼光不错啊，这可是汉代的熏香鼎，真货。”
他拿起那个小鼎，在手中掂了掂。
“不过价格嘛......”
“您开个价。”
谈冰心里暗笑，这老家伙果然有货，而且还挺谨慎。
“八十万，不讲价。”
老马报出价格，眼睛紧盯着谈冰的反应。
谈冰倒是没想到，他这卖的价格不太贵。
但一旁的老刘却不懂这些。
“谈兄弟，这小破玩意，这么贵？他说是汉代的，就是汉代的？”
谈冰却没理会他，而是继续跟老板讲。
“这东西价格比市场价低了很多，莫非这玩意是现代工艺品？”
老马的脸色微微一变。
“小子，你是砸场子来的吧？低价卖你真东西，你还不相信了，真是滑天下大稽，你可以问问这周围的摊子，是不是就我的东西卖的最实惠！”
谈冰放下小鼎，准备翻看其他物件，却被老马拦住。
“小子，你抓紧走吧，我这里的东西不卖你了！”
“老板别急嘛，我就是好奇，您这东西为什么卖得这么便宜。”
老马的眼神突然变得警惕起来。
“听你的口音，不是d市本地人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就是个普通买家，想收点好东西，你这有没有特别的货？比如说这个。”
谈冰掏出手机，把赵局发给各个组的台座照片放大，递到老马的手里。
老马皱眉一看，瞳孔微微收缩，随即恢复正常，也不过就是一两秒。
“小子，你是条子吧？”
老马突然站起身，声音压得很低。
“我告诉你，我这里的东西都是正当渠道来的，有发票有证明。”
“老板，这东西，认识吗？”
他重新坐下，手在桌子底下摸索着什么。
“你们走吧，我这里收摊了！”
谈冰知道自己找对人了。这老家伙绝对见过那台座，甚至可能知道它现在在哪。
“老板，咱们找个地方聊聊？”
“聊什么聊？我这里收摊了！”
老刘见状，意识到这家伙有问题，随即掏出自己玄学处的证件。
“我们是d市玄学处的，请你配合一下！”
老马随即变得淡定了下来。
“玄学处？不是条子？你们找我干什么？”
“别紧张，就是想了解点情况。”
谈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
“关于这个台座，你真的没见过？”
“你这个是什么意思？我哪里知道这玩意，你也看了，我这卖的都是些金属物件，这样的石台子我可没碰过。”
谈冰拿回手机，在屏幕上划了两下，找到王库管的照片，只不过这张照片是王库管上吊死后的样子。
老马一看这照片，顿时是吓得冷汗直流。
“这……这个是啥？你别拿恐怖片照片吓唬我，我心脏不好。”
“呵呵，这是王库管的照片，他头段时间上吊自杀了，我们玄学处这边调查发现，他家里那尊灰仙神像有问题，里面住着一个魂，现在我们正在找这个台座，希望你配合一下，否则的话。”
谈冰顿了顿，用一种空灵的语气对老马说。
“老板，说实话，这上面可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就怕，就怕你也步了他的后尘啊！”
老马看看周围，发现已经有其他摊主朝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他咬了咬牙，压低声音说。
“先别在这说这些，你们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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