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计较一番商议了明天对策，等易中海提到这两天花费支出问题，贾张氏抱准了一条，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厂子里补偿的抚恤金分文不能动，那是老伴用命换来的得存着给自己养老。丧葬费是有数钱花了也就没了也一分不能动，补发的工资历来是由贾张氏收着买米面粮油过日子的更不能动。
能动的就是收的上礼的份子钱，一切用度从收到的钱中支出。不管多少我贾张氏全不管，一切都交给你易中海去办？重点是要多收礼金不管饭，能简就简随人看。名声我不管反正事儿你得给我办下来。
“嫂子！您这不是难为我吗？今天赶上后院办喜事，赶来上礼的多收了三十多块礼金，光棺材寿衣香烛纸马白布就花了二十三块二，现在还剩不到六块钱。
我和老刘的礼金那二十你又不让上帐自己留下了。明天中午饭怎么弄？总不能院里支口大锅炖大白菜蒸窝头吧。这六块钱也不够啊！”
“今天老阎收完钱汇完帐后都跟我报怨，请假忙了半天连顿饭都没吃上。一下午光落了水饱，连根烟卷都没有。有年轻人放话，如果明天中午再不管饭，没鱼没肉后天早晨出殡连棺材都没人抬。别说十六抬八抬都够呛。
“要不嫂子你先拿出二十块，买几条鱼割两三斤肉，哪怕五花肉熬白菜炖土豆呢，也让大家伙见见荤腥，好尽心尽力不是。”
“从院里到义庄坟莹地，至少五里地没有得力人手根本玩不转。你看咋样？”
“咋样？不咋样！今天厂里来人我都提出让厂里把这两间屋子划拨给我们贾家，你为什么不向着我说？
“老贾连命都奉献给厂里了，一条命还顶不上这两间房子，还说什么我们可以优先买下。能白要我凭什么花钱买？娄家一个私营资本家都能买房子安置我们职工家属，他们来了反倒不管了？送给贾家作为补偿为什么不行？你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继续往下说，你安的什么心？\"
贾东旭看两人越说越激动，他夹在中间难做，去烧纸守灵了。眼不见心不烦，落个清静。
贾张氏乃无理搅三分得理不饶人的主，一看儿子走了立马火力全开。
“我看你是要两面讨好，借我们贾家向厂里邀功树立你个人威望。
“再者我说东旭转正的事儿，你为什么一言不发？老贾没了，一个月少了五十六块钱，以后靠东旭那十八块钱工资怎么过日子怎么娶媳妇？以后你每个月补贴我们娘俩十块钱，老贾跟我说过你跟他在酒桌上提过想认东旭当干儿子。他说他没答应，你才找东旭以帮他入厂当工人为条件认你当的师父。
“你别以为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你想先认下徒弟，有道是一个徒弟半个儿，离一个儿还远吗？下一步就是认下干儿子了吧。好给你养老是不是？
“你一个做师父的不为徒弟着想，不为你半个儿着想你怎么当的师父？东旭凭什么给你养老？做梦！只要我贾张氏在你就别想那一天。
“等明天傻柱子上礼后拿那十块钱加上今天剩下的钱去准备明儿中午饭，不够的你这个师父先垫上。不是师徒如父子嘛，你们是父子关系不是外人你给儿子老爹发送出点钱咋了？再说明天还有来上礼的呢。
“易中海你跟我说实话我们成亲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贾东旭是不是你的儿子？老贾为什么每天醉醺醺的，还不是那晚你们灌酒你灌醉了他，最后没走让你得了手。
“那人的身量面目虽然天黑但我有感觉，整整一年闹狐仙直到怀孕生下东旭。每次都是你请老贾喝酒，可我发现生完孩子后老贾不管喝不喝酒助兴都不行。
\"所以他才每次都揍我，我都在忍。一连十七八年我一直忍耐，守了这么多年活寡。因为那一年时间被魇住，弄得我又请仙又请神差点当了职业师婆子。这就是你干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这么干？
“你这个恶棍伪君子，你毁了我的一生。你赔我清白你赔我青春你赔我钱！你敢不赔偿我，我就去告你强暴我。让政府枪毙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贾张氏把这些年憋闷在心里的话借着老贾发丧，一并对着易中海输出。把易中海都整懵了。
[这个蠢婆娘怎么突然这么聪明了？难不成平时都是装的？鲁莽冲动蛮不讲理都是她的伪装，骨子里这娘们一点不傻。把自己吃得这么胖是为了让自己对他没性趣，不再侵犯她。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可是踩雷了。这话死也不能承认。依她现在性格指不定哪天就嚷嚷出去了，还潜伏个屁。能到监狱去养老就不错了，自己有机会可是要投奔自由世界去过花天酒地生活的。这些年过的太憋屈了，连晚上睡觉都不踏实。恐怕说梦话把自己暴露了。]心思电转，易中海急中生智。
“嫂子你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呢。我听说过有一种神灵之物有借体育子的，据说刘邦就是那个汉高祖就是他妈和神龙梦合生下的汉天子。说明东旭是个有来历的，你看这孩子多周正帅气将来肯定是要当厂领导的。您可不要胡思乱想了，这都是我贾哥突然走了您神情恍惚受了刺激啦。
“至于我贾哥不举那是后来受酒精毒害所至，酗酒是伤那个功能的。当初酒醉行完房后他忘了，所以疑神疑鬼。您千万别乱想。
“虽然说我请贾歌喝酒频繁了点，那不是咱俩两家一块到的四九城有这个缘分嘛。这我又花钱又请客的还错了不成？
“再说我和老伴确实没有孩子，就特别关照了东旭这可爱聪明的孩子些，这不也是人之常情吗？收他当徒弟教授他本事给他张罗婚事，我这当师傅的还干错了？
“要不？明天趁大家都在我当着公开解除我们师徒关系，不过今天您得罪了杨主任和厂领导，东旭能不能转正或在轧钢厂继续干下去就不好说啦。
“听说厂里要进苏联老大哥设备，工人工资按手艺考核评级，实行级别工资制度，似我这技术水平评个七级没问题，一个月八十多块，努力几年争取再升一级一个月九十多再加上补贴得一百多。
“东旭如果学出师转正最低级别二十七块五，升一级三十七块五。您仔细想想。\"
”政府已经改换了，不会重视多年前案子。是是非非谁说的清呢。有道是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我是最重名声的，不过我易中海坐的正站的直。没人说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儿。就是有什么流言蜚语也中伤不到我，不像某些人嫂子您说是吧？\"
“你，你，你！好！那这事儿咱就不提了，东旭转正出师的事你得包了，媳妇的事也得落在你头上。\"
“那是自然，徒弟的事儿就是我这当师傅的事儿。
“不过三寸舌如刀，杀人不见血。我可不希望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对大家都不好。我还想争取当这个院管事大爷呢。到时这院里大事小情还不是我说了算。”
“好有的话我就烂肚子里当我没说过，咱们该怎么处还怎么处。”
“如此甚好，嫂子是个聪明人，跟聪明人说就是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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