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里的爱情故事

爱吃文君嫩绿的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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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梨花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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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射山的秋阳薄得像层纱,透过老槐树的枝桠,在平安村的土路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李媒婆领着狗剩往梨花家走时,路边纳鞋底的婆娘、扛着锄头的老汉,都停下手里的活计,眼神像针似的扎过来。

“那不是老五家的狗剩?”

“听说要去给李家当上门女婿呢……”

“啧啧,这小子是走了啥运,能攀上梨花这样的姑娘?”

议论声像风里的草籽,往人耳朵里钻。狗剩的头埋得更低了,蓝布褂子的领口被他攥出了褶子。新做的布鞋踩在土路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得发慌。他偷眼瞅了瞅前头的李媒婆,她手里挎着个红布包,里头是娘连夜蒸的白面馍,说是给梨花娘的见面礼。

“别怕,”李媒婆回头看他一眼,脸上堆着笑,“梨花娘是个厚道人,梨花那姑娘看着冷,心里热着呢。你嘴笨,少说话,多干活,准没错。”

狗剩“嗯”了一声,喉咙发紧,像塞了团干麦秸。他其实见过梨花三次。第一次是在队里的打谷场,她抱着麦捆往石碾子边送,额角的碎发被汗黏住,侧脸在夕阳下亮得像块玉;第二次是他帮队里送肥料,路过她家地头,见她被玉米秆压得直不起腰,他上去搭了把手,她抬头说了声“谢谢”,睫毛上还沾着草屑;第三次是爹刚提这事那天,他在河边挑水,看见她蹲在码头上捶衣裳,木槌砸在石板上,“砰砰”响,像在跟谁较劲。

这三次,他都没敢多看。梨花是村里的“金凤凰”,皮肤白,眼睛亮,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跟他们这些泥里滚的后生不一样。他总觉得,她这样的姑娘,该配个读过书、穿皮鞋的城里小伙,而不是他这样,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利索的庄稼汉。

可家里的光景摆在那儿。三间土坯房,四个光棍汉,爹娘的腰早就被日子压弯了。老大前两年相过个亲,女方要三床棉被、一辆自行车,家里把能借的都借了,还是凑不齐,婚事黄了,老大到现在见了媒人就躲。老二嘴甜,可手脚懒,队里的工分总比别人少,哪家姑娘肯嫁?他是老三,性子闷,力气却比两个哥哥都大,去梨花家当上门女婿,至少能让家里少张嘴吃饭,说不定还能帮衬着攒点彩礼,给哥哥们娶媳妇。

“到了。”李媒婆的声音把他拽回神。

眼前是梨花家的土坯房,院墙是用黄泥糊的,墙角长着几丛野菊,开得正旺。木门虚掩着,能看见院里晒着的玉米棒子,金灿灿的,在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李媒婆上前敲了敲门:“有人在家吗?”

里头传来梨花娘的声音:“谁呀?”

“是我,李婶子。”

门“吱呀”一声开了,梨花娘站在门里,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只是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化不开的愁。看见狗剩,她眼里闪过一丝打量,随即笑着往屋里让:“快进来,外头风大。”

院子里收拾得干净,石板地上没一根杂草,窗台上摆着几盆仙人掌,绿得发亮。狗剩跟着往里走,脚在门槛上磕了一下,差点绊倒,惹得院墙外传来几声偷笑。他脸一红,头埋得更低了。

“坐吧。”梨花娘指着炕沿,转身去灶房烧水。

堂屋不大,靠墙摆着个掉漆的木柜,柜上放着个相框,里面是梨花爹的黑白照片,穿着中山装,笑得挺精神。墙上贴着张“农业学大寨”的宣传画,边角有点卷了。狗剩挨着炕沿坐下,屁股只沾了个边,手放在膝盖上,紧张得直冒汗。

李媒婆倒是熟门熟路,打开红布包,把白面馍往桌上放:“他婶子,这是狗剩娘蒸的,刚出锅的,你尝尝。”又拽了拽狗剩的胳膊,“快叫婶子。”

“婶……婶子好。”狗剩的声音跟蚊子似的。

梨花娘端着水壶出来,给他们倒了水,笑着说:“还带啥东西,怪见外的。”她的目光落在狗剩身上,这后生黑瘦,个子不算高,但肩膀宽,手背上青筋鼓鼓的,一看就是干活的料。只是太腼腆,头一直低着,连她的眼睛都不敢看。

“存根今年多大了?”梨花娘问。

“二……二十一。”

“家里兄弟几个?”

“三个,我是老三。”

“平时在队里干啥活?”

“啥都干,耕地、割麦、挑粪……”

一问一答,像在审案子。狗剩的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滴在蓝布褂子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子。他偷偷抬眼,看见灶房门口有个影子晃了晃,是梨花。她穿着件浅绿的褂子,手里拿着根柴火,正往灶膛里添,侧脸对着他,睫毛很长,嘴唇抿得紧紧的,像是在生气。

他赶紧低下头,心“砰砰”跳,像揣了只兔子。

李媒婆看出他的窘迫,赶紧打圆场:“他婶子,存根这孩子,人老实,嘴笨,但手脚勤快,队里的老少爷们都夸。上次队里抢收玉米,他一个人扛了二十捆,愣是没歇气。”

梨花娘点点头,没说话,只是往灶房那边瞥了一眼。

这时,梨花从灶房出来了,手里端着个簸箕,里面是刚摘的绿豆,要在院里的石碾子上碾。她经过堂屋门口,脚步顿了顿,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啥也没说,径直往院外走。经过狗剩身边时,一股淡淡的皂角味飘了过来,他的脸又红了,连呼吸都忘了。

“梨花,给婶子帮个忙。”李媒婆突然开口。

梨花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你看存根这孩子,实诚,就是嘴笨。你们年轻人,多说说话,熟悉熟悉。”李媒婆笑得眼睛眯成了缝,“以后都是一家人,别见外。”

梨花没接话,只是低头碾绿豆,木槌砸在豆子上,“啪啪”响,比平时用力多了。狗剩坐在屋里,听着这声音,觉得每一下都砸在自己心上。他知道,她不乐意。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一个上门女婿?还是他这样没出息的。

梨花娘轻轻咳了一声:“梨花,碾完豆子,把院里的柴火抱进来。”

“嗯。”梨花应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李媒婆见气氛尴尬,又扯了些家常,说老五家的难处,说狗剩多能干,说梨花多孝顺。狗剩坐在旁边,像个木头桩子,只在李媒婆拽他时,才勉强应一声。太阳慢慢爬到头顶,照在院子里的玉米棒子上,金灿灿的,晃得人眼晕。

“要不……这事就先定下来?”李媒婆终于说到了正题,“选个日子,让孩子们把事办了。不用太铺张,请队里的干部和亲戚吃顿饭,认认门就行。”

梨花娘看向狗剩,眼神里带着询问。

狗剩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张了张嘴,想说“我会好好对她”,想说“我会拼命干活”,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我都听婶子的。”

院外的梨花听见这话,木槌猛地砸在石碾子上,绿豆蹦得满地都是。她蹲下去捡豆子,肩膀微微耸动着,像是在哭。

梨花娘叹了口气:“我家梨花,从小被她爹宠着,没受过啥苦。这孩子心重,啥事都憋在心里。存根,我把她交给你,你得答应我,别欺负她,别让她受委屈。”

“我……我不会。”狗剩的声音有点抖,“我会护着她,护着这个家。”

这话刚说完,院外传来“哐当”一声,是木槌掉在了地上。接着,是梨花跑回屋里的脚步声,门“砰”地关上了,震得墙上的宣传画都晃了晃。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灶上的水壶“呜呜”地响着,快开了。

李媒婆的脸有点挂不住,干笑了两声:“这孩子,还害羞呢。”

梨花娘没说话,只是起身去灶房,把水壶提了下来。她往狗剩碗里添了点热水,轻声说:“存根,委屈你了。”

狗剩摇摇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闷的。他知道,梨花不是害羞,是真的不愿意。

又坐了会儿,李媒婆觉得再待下去也没意思,就起身告辞:“那我们先回去了,日子定了,我再来告诉你们。”

狗剩跟着站起来,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往梨花的房门看了一眼。门紧闭着,门缝里没透出一点光。

“存根,等一下。”梨花娘突然叫住他。

他回过头。

“这个你拿着。”梨花娘递过来一个布包,“是梨花纳的鞋底,本来想给她爹做双鞋,现在……你穿着合脚。”

布包是蓝底白花的,上面绣着几针简单的花纹。狗剩接过来,沉甸甸的,像捧着块烙铁。

“谢谢婶子。”他低声说。

走出梨花家的院门,风里的议论声更响了。有人故意大声喊:“狗剩,以后就是李家的人了,可得好好孝敬丈母娘啊!”还有人“嗤嗤”地笑,那笑声像针一样扎人。

狗剩没吭声,只是攥紧了手里的布包,快步往家走。蓝布褂子被风吹得鼓鼓的,像揣了一团乱麻。

他没看见,梨花家的房门悄悄开了条缝,一双含泪的眼睛,正望着他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在拐角处,门才缓缓关上。

梨花坐在炕沿上,手里攥着爹的照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照片上。她不是嫌弃狗剩穷,也不是嫌他嘴笨,她只是觉得委屈。爹走了,她得撑起这个家,得招个上门女婿,好像她的人生,从一开始就被定死了。她甚至不知道这个叫狗剩的男人,能不能陪她走过这难捱的日子。

窗外,姑射山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像一条沉默的巨蟒,盘踞在群山之间。平安村的炊烟袅袅升起,混着泥土和柴火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一场关于生存与情感的拉锯战,才刚刚开始。

狗剩回到家时,老五和婆娘正坐在门槛上等着。见他回来,赶紧迎上去:“咋样?成了吗?”

狗剩点点头,把布包递给娘:“梨花娘给的,说是梨花纳的鞋底。”

婆娘打开布包,看着那双厚实的鞋底,眼圈一下子红了:“好姑娘,真是好姑娘……”

老五蹲在地上,吧嗒吧嗒抽着烟,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过了半天,他磕了磕烟锅,说:“定了日子就好好办,别委屈了人家姑娘。以后到了李家,要懂事,多干活,少说话,别给老子丢人。”

“嗯。”狗剩应了一声,转身往自己的小屋走。

他的小屋在灶房旁边,只有一张土炕,一个破木箱。他把梨花纳的鞋底放在炕头上,借着从窗棂透进来的光,仔细看着上面的针脚。每一针都扎得很密,很匀,像是用尽了心思。他忽然想起梨花捶衣裳的样子,想起她被玉米秆压弯的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有点疼。

也许,日子并没有那么难。他想。

第二天一早,李媒婆就来了,说日子定在十月初十,霜降那天。“十全十美,好日子。”她笑得合不拢嘴,“队里的干部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到时候让他们来做个见证。”

消息很快传开,平安村像炸开了锅。有人说梨花傻,放着好人家不嫁,偏要招个穷小子;也有人说狗剩走了狗屎运,捡了个大便宜。这些话像风一样,刮进梨花和狗剩的耳朵里,让原本就尴尬的两个人,更添了几分不自在。

队里上工的时候,两人总能遇见。梨花总是低着头,假装没看见他;狗剩也不敢打招呼,只是默默地跟在她后面,她割麦,他就帮着捆;她挑粪,他就替她多担两桶。没人的时候,他会偷偷往她筐里塞个窝头,或者在她常去的河边,放一把新磨的镰刀。

梨花都知道。她没说谢谢,也没扔掉,只是默默地接受着。心里的那点委屈,像被春雨泡过的冻土,悄悄松动了些。

十月初十越来越近,村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微妙。老五家开始忙着准备彩礼,其实就是两床棉被、一身新衣裳,还有他攒了半年的二十块钱。梨花家也在收拾屋子,把爹的遗物归置到箱底,腾出半间炕给狗剩。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像姑射山的溪水,顺着固定的河道,缓缓向前流。只是没人知道,这平静的水面下,藏着多少暗流。

霜降前一天,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把山路淋得湿漉漉的。狗剩去山上砍柴,想着明天办喜事,得给梨花家多备点干柴。刚砍了一捆,就听见山下传来呼救声,是个女人的声音,很像梨花。

他心里一紧,扔下柴刀就往山下跑。雨雾里,看见梨花掉进了河边的土坑里,坑里全是泥水,她挣扎着,却越陷越深。

“梨花!”他大喊一声,跳进坑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梨花吓坏了,脸色惨白,看见是他,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我来河边洗衣服,脚滑……”

“别怕,我拉你上来。”狗剩的力气大,硬是把她从泥水里拽了出来。梨花的衣服全湿透了,冻得瑟瑟发抖,头发上沾着泥,狼狈极了。

狗剩脱下自己的蓝布褂子,披在她身上,那褂子带着他的体温,暖暖的。“我背你回去。”

梨花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趴在他背上,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柴火味。她忽然觉得,这个闷葫芦一样的男人,或许没那么可怕。

雨还在下,山路上的泥很深,狗剩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山歌,像是在给自己鼓劲。梨花把脸埋在他的背上,嘴角悄悄向上弯了弯,像雨后初晴的月亮。

明天,就是他们的好日子了。不管将来会怎样,至少此刻,她觉得心里踏实了些。姑射山的雨,洗去了尘埃,也仿佛洗去了一些隔阂,让两个原本陌生的人,在泥泞的山路上,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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