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杨说她过得很好，可苏明太清楚，她又怎么可能会过得好，十三岁就被卖去当了童妓，后来被甄芳给救了，却成了北派的第一高手。
平日里做的事没有多少是在阳光下的。可她为了让妹妹开心，只能骗妹妹她过得很好。
其实方钰跟方杨比起来，已经算是很幸福了。
苏明看着两姐妹，场面虽伤感，却也感人。
就在这时，门又打开了，一头白发的陈果带着牧震走了进来。
方杨、方钰两姐妹知趣地推门出去，把临时的办公室留给了苏明和陈果。
“你也出去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陈果笑着对牧震说。
听到陈果这么说，苏明不禁也吃了一惊，陈果对牧震的信任从来都是不打折扣的。
有很多机密的事也都交给牧震去做，很少有事情瞒着他，为何现在会把他支出去？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把牧震支开？”待得牧震走远了，陈果笑问苏明。
“是啊！我不明白。”
“记得我跟你说过，牧震是熊霖培养出来的。”
陈果坐下来，苏明赶紧给牧震倒上一杯茶水。
“记得……你担心他跟熊霖还有联系？”苏明诧异道。
陈果点头道：“不得不防啊！”
“这也就更印证我了的猜测。”陈果长出一口气，显得更开心了。
“姥爷怀疑熊霖过往做的一切是故意做给西区的人看的？”苏明忙问。
陈果点了点头道：“没错。”
苏明整理了下思路，说：“熊霖故意表现得自己贪财，故意跟我起了冲突，这些都是做给西区看。
西区的人确信我和他已经水火不容，所以才愿意和他一起准备了这出戏，到头来却将西区的残部全都留在了这里。”
“如果不是熊霖的鼓动，我想西区的人还不会这么冒险。”陈果猜测。
“西区会这么好骗吗？”苏明还是有些无法相信。
陈果猜测道：“一来，西区的塞班基地损毁后，有一部分人确实是走投无路，挺而走险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二来嘛！……”
说到这里，陈果停了下来，叹了口气，说有继续向下说。
“二来怎么样？”苏明追问。
“我怀疑熊霖也是付出了代价的。”
“噢？什么代价？”
“换位思考一下，你怎么样才会相信敌人的投诚人员？”陈果问。
苏明愣住了，他想起来，当初冯秋意说要跟着他的时候，他还在冯秋意的大脑里做了些小动作。
就是担心冯秋意突然有一天再反水，那西区的人会不会在熊霖的身上也做了小动作呢？
如果这一切的推理是真的，那熊霖岂不是太过冒险？
他岂不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冒险？
不过苏明知道，熊霖确实做得出这些事，当初在塞班岛上。
他就曾故意让厉文展的狙击枪打中，为的就是让西区的人相信他怀里硬盘上的AI病毒是真的。
“病毒？”苏明诧异地脱口而出。
陈果点了点头，道：“西区最擅长的便是用毒。”
苏明长出一口气，突然想快些见到熊霖，快些把他心头的疑问一一都问个清楚，如果有可能，他当然想把熊霖身上的病毒都解了。
“你推断西区的下一步行动会是什么？”陈果盯着苏明问。
苏明想了想说：“如果这个局真的是熊霖布下来坑西区的，那西区的人一定会恨死了熊霖，他们一定会去找熊霖，杀了他。”
“只是杀了熊霖吗？”陈果皱了下眉。
苏明又说：“西区的人一定也恨死了我，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还有我妈……”
当初甄芳叛出西区，给西区在夏国的业务带来了灭顶之灾，西区的人当然有理由恨甄芳。
“有没有什么局能把她们三个聚在一起？”陈果屏住了呼吸问。
苏明的突然一怔，两个字下意识地蹦了出来：“北派。”
“没错，如果北派有事，你妈肯定会赶过去的，至于熊霖他……”
陈果的话还未说完，苏明接下他的话说道：“熊霖和北派的首领也有瓜葛，所以他也一定会过去的。”
苏明想起熊霖和北派首领的往事，想到熊霖这人做事狠辣且不择手段，心里闪过一丝不爽。
陈果闻言似恍然大悟般说道：“那就解释得通了，这样的话熊霖肯定不会放过利用北派与西区再行火拼的的机会。”
“嗯！他做事就是这样不择手段，所以我对他还是很反感的。”苏明苦笑着摇头。
“他顽固到令人害怕，他从来就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他的目标感极强，为了他的目标，一切的一切他都愿意舍弃，甚至包括他自己的生命。”陈果叹道。
“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当下最主要的工作还是赶紧把这里的病毒控制下来。”
苏明不想再讨论熊霖，遂把话题拉了回来。
“你都做了什么？跟我说说进度。”
陈果坐正了身子，就像个听下属汇报工作的领导。
苏明理了理思路，说：“整个江南小镇的出入口已经全都被封锁了，没有我们的通行证，任何人进不来，也出不去。”
“这里感染病毒的人群呢？可不能看着他们经受折磨。”陈果严肃地说。
苏明道：“我已经安排人在这里的所有饮用水源投放解毒剂，在空气里也投放雾式药剂消毒，尽可能减少感染人群。”
“医院的进度呢？”
“临时医院已经在建，最多两天就能建成，洛林医院有一家新建医院，我已经让他们把相关设备全都运送过来。
还有，我们接到了张氏集团的捐赠，他们的捐赠设备已经在路上。”苏明不忘在这时候拉了张横一把。
“张横吗？”陈果笑看着苏明。
苏明点了点头。
“医生需要我给你再调一批吗？”陈果问。
“暂时还不用，还不知道这里感染人群的状况，如果有需要我们再调人来。”苏明想了想说。
“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陈果见苏明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安下心来。
“这里的治安和进出交通我想全都交给血狼的特种兵来做，我想让我的安保人员撤走了。”苏明眨巴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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