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惊羽勾了勾嘴角，“两个纯情少年，难道不比花花公子强？”
“说的也是。”林非晚点点头，瞥了眼杨小将军的背影，“杨老将军只剩这一根独苗，可别让咱给带坏了。”
秦惊羽眯了眯眼睛，“你觉得杨小将军人怎么样？”
“样貌端正，武艺高强，治军有方，挺不错的。”林非晚简单评价了一下。
秦惊羽没想到会从她嘴里听到这么高的评价，心里不由得酸酸的，“你很了解他吗？”
“不了解，只是之前听小兵说过，得民心的将军应该差不到哪儿去。”林非晚斜睨了他一眼，“我怎么听着某人说话酸酸的？”
秦惊羽装傻，“是吗？是谁啊？我认识吗？”
说话间，一行人走进二楼包厢，在里面坐了下来。
碧波楼的布局和装修都是一样的，一楼大厅中央是一个圆形大舞台，桌子呈放射状向外散开；二楼包间呈环形，个个都能看清舞台。
林非晚和秦惊羽主动走到包厢后排，把前面最佳赏景点让了出来。
“碧波楼开业的歌舞表演质量很高的，你们三个坐在前面好好欣赏欣赏吧。”
林非晚跟随赫连修参加过碧波楼的开业典礼，记忆最深刻的便是歌舞表演，歌美舞美人更美，让人移不开眼。
林清欢看着靠近窗户的位置，想了想，在中间坐了下来。
林思远和杨小将军随即坐在她身边，三人坐下来之后，立即有丫鬟送来香茶、点心和瓜果。
林非晚看着坐在前面的三个人，微微眯起眼睛。
秦惊羽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
发现了吗？
......
夜深人静时，秦惊羽一行人才从碧波楼中出来。
坐在马车上，林非晚看着林清欢眉眼间还未消退的娇态和欢欣，挑了挑眉。
她扫了秦惊羽一眼，秦惊羽眼睛深了深，随即站了起来，“热了点，我去外面吹吹风。”
林清欢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林非晚，“姐，王爷姐夫没事吧？”
如今可是深秋，又是深夜，更深露重，哪里热了？
林非晚勾了勾嘴角，“你先别管她，我只问你，你和杨小将军是不是互相爱慕？”
“咳......”
林清欢似是被吓到了，猛地咳起来，眼神躲闪，不敢抬头，“姐，你说什么呢，我......我和杨小将军......”
话没说完，她的下巴让人抬了起来，她不由得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突然靠近的林非晚。
看着她这副呆愣的模样，林非晚轻轻一笑，眉眼间显露出淡淡的媚意，“不要想着骗我哦，我若是没看出点什么，怎么会这么问你呢？”
林清欢眨眨眼，一时没有说话。
“你是我亲妹妹，我选择来问你，而不是让人去调查，就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林非晚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你知道的，我若是让人去调查的话，你什么都瞒不住的。”
林清欢再次眨了眨眼，咽了口口水，两颊漫上淡淡的红霞。
“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林清欢实在想不到她是哪里露了馅，她今日在姐姐面前明明没有和那人说几句话，更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啊。
林非晚轻笑一声，说出自己疑心的地方，“我之前的确没看出来，不过在包厢里，你们坐的位置让我感觉到不对劲。”
按理来说，林清欢和杨小将军之间即便有救命之恩在，在公共场合也该避点嫌。
在包厢里，林清欢若是坐在边缘，林思远和杨小将军分别坐在中间和另一边，一点问题没有。
但她坐在了中间，林思远和杨小将军平等坐在她的身边，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如果只这一点，她还不至于起疑，更关键的是，歌舞表演期间，林清欢和杨小将军说话的频率明显高于和林思远沟通。
不知道的，还以为林清欢和杨小将军是熟人，林思远才是那个生分的。
听到林非晚的话，林清欢不自觉回忆起在碧波楼时的场景，一张白皙粉嫩的小脸慢慢红了。
歌舞太好看了，她一时忘乎所以，没想到露馅了......
看到她这个反应，林非晚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她勾了勾嘴角，随即又压了下去。
“能和我说说你和杨小将军之间的事吗？”
没有任何谴责，林清欢小心翼翼抬起头，对上那双只看得到关怀和温柔的眸子，她一点点露出笑容。
“我们是在孟良小镇外面相遇的，当时匪寇要抓我回去，我正绝望时，他像是天神一样从天而降......”
林清欢诉说着两人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英雄救美的故事很老套，但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得到那份怦然心动，后来她随姐姐来到金城，本以为再不能相见......
那份心动让她压在心底，女儿家的矜持让她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直到她去找林思远时，再次看到那人。
他的讨好略显笨拙，但恰好入了她的心，两人关系逐渐暧昧，却始终克己守礼，没有半点逾矩。
听完林清欢的话，林非晚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赞赏，还知道礼节，不错。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对他的好感有时会让你看不到他的缺点，所以我打算找他谈谈，你能接受吗？”
林非晚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林清欢，眼底微不可见闪过一抹笑意。
林清欢微微一愣，随即轻轻颔首，“姐，你找他谈谈吧。”
她相信姐姐是不会害她的，她年龄小，经历的事情少，眼光可能不怎么样，但她姐就不一样了。
若是连姐姐都认为那人值得托付，才能证明她的选择没有错。
不然......
林清欢缓缓吐出一口，双手无意识扭动着手帕。
林非晚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嘴角悄悄勾起，“你放心，姐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只是问问而已。”
“我没......没有担心......”
在林非晚戏谑的目光中，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声，一张娇俏可人的脸庞变得红扑扑的，像极了早上第一抹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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