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陀殿
赵丽妃发白唇角，艰难叹气出音道：“真是可怜了。只怕皇后坐不了几天了。宫廷使剑，胆子真大。”
赵丽妃抱紧被子，紧紧巴巴盯着宫女，“下去吧。”
宫女清瘦身影让赵丽妃忆往昔，落泪。
落华殿（惠宁妃生前住处）
张妃躲在角落里，烧香磕头，战战兢兢，“万事顺遂，求神明保佑。”张妃磕了一个后，“陛下，为何不找我做刀？难道是我做得不好吗？”
宁妃向皇后娘娘泄露陛下秘密，我动手不够狠吗？
张妃眼中尽是疯狂算计，但脸上淡淡微笑，朱唇成血唇。
昭愿殿
武落衡摸着肚子，看《诗经》，挑眉一笑，懒洋洋说：“皇后娘娘手段不低，又收得人心，只怕前朝知晓，大臣放心不少。只是咱们的陛下心情不好了吧。”
武落衡放下书，卷了卷，“送莲子羹去太极殿。”
蓬莱殿内，一片静谧中却又透着丝丝不安的躁动，风声滑过衣裙，带不走悲，带走自由。
欧阳倩妗受惊，紧紧地抱着王菱，那双手臂箍得死死的，仿佛王菱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她哭得梨花带雨，口中不停地呼喊着：“娘娘，娘娘啊。”
那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恐惧与依赖，在这空旷的偏殿里回荡着。
王菱的手轻柔地在欧阳倩妗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那动作像是在安抚啼哭不停的孩童。
她的声音温柔而又坚定：“不怕，不怕。现在已经安全了，没事儿了。”
月华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幕，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悦的神色。
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着，目光落在欧阳倩妗抱着王菱时蹭在蚕丝披帛上的泪水和口水，暗自想道：“天杀的，这可是娘娘最喜欢的披帛啊。”
那披帛在烛光的映照下，隐隐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可此时却被弄得一片狼藉。
王菱微微转头，给月华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点安眠香。然后又把目光转回到欧阳倩妗身上，眼神里满是怜惜：“受苦了，妗儿，真是受苦了。”
欧阳倩妗的身体微微一僵，脑海里开始回想起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些事，她的眼神中闪过慌乱和绝望，声音带着颤抖：“娘娘，您只能护我一时啊。陛下他……”
王菱像是被触动了什么禁忌一般，急忙打断欧阳倩妗的话，她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王菱的目光中带着警告，声音轻轻道：“多说多错，莫要再提。一切等明日天一亮就会好起来的，现在好好休息吧。”
欧阳倩妗却是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无法自拔，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着。
连她身体也刚从生死线回来，抽泣而微微发抖：“臣妾怕等不到明日了啊。”
王菱的眼神变得有些冷硬，但语气依旧平静：“无需再多言，本宫只求自己心安就好。”
欧阳倩妗在梳洗过后，也许是因为极度的疲惫，也许是安眠香的作用，渐渐地昏昏入睡了。
王菱缓缓地走到庭院之中，月华静静地跟在身后。
月光在王菱鞋边，王菱后退一步回视偏殿。
王菱站定后，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月华，低声吩咐道：“给她下哑药，让她从此以后不能再说话。”
说这话的时候，王菱的眼神中闪过无奈和决绝。
在心中默默叹息着，只希望这样能让欧阳倩妗活下去。在这深宫中，没有子嗣又不能言语，或许才能保得一世平安吧。
一滴泪从王菱的眼角滑落，很快就被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菱转身又走进寝殿，刚一进去，迎面就飞来了一个巴掌。
“啪”。
在这冷静的寝殿里格外响亮。月华赶忙扶住王菱，眼神偷偷恶狠狠地盯着李隆基。
王菱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可她却没有丝毫躲闪，只是眼睛直直地盯着李隆基。
王菱直直跪了下来，下跪声音大，敲打在场众人，抬起头望着李隆基，眼神中带着倔强：“臣妾知错了。”
月华见王菱跪下了，这才跟着跪了下来。
李隆基神色不明，低音怒吼道：“滚。”
月华有些担心地看了王菱一眼，得到王菱的示意后，才缓缓退下。
李隆基在寝殿里四处寻找着，终于找到那把剑。
李隆基拿着剑走到王菱面前，用剑尖挑起王菱的脸，那剑尖冰冷的触感让王菱不禁微微颤抖。
李隆基一脸居高临下地盯着王菱泛红的脸，眼睛里带着探究和戏谑：“错？皇后可知错啊？”
他微微歪着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真想看看你怎么说。说你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王菱的眼神中闪过犹豫，随后坚定地说道：“臣妾为了陛下，何错之有。”
李隆基的嘴角缓缓上扬，那笑容像是深海一般神秘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为了大唐
王菱又紧接着说道：“臣妾为了大唐，何错之有？”
李隆基听了，微微低头，脸上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
李隆基伸出手，拉起王菱，然后用剑挑起她身上的披帛，再用剑挑指向自己的胸口，目光灼灼地看着王菱：“朕知道皇后为了朕，为了大唐，但是朕不喜欢皇后的方式。”
李隆基突然将剑从剑鞘中抽出，那剑身寒光闪闪。
他拿着剑，一寸一寸地划开王菱的衣服，那冰冷的剑尖划过布料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寝殿里格外清晰。
王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脯也跟着微微起伏。
“皇后这才是用剑。”
李隆基说着，将剑贴近王菱的皮肤。那寒冷的剑体贴着王菱白皙的皮肤，划得她皮肤上一颗颗红珠冒了出来。
“一个高力士杀便杀了，朕不在意。”
李隆基说完，便丢开了剑，紧紧地抱住王菱，嘴唇贴近她的耳朵，轻声说道：“菱儿，你到底是谁？”
片刻之后，李隆基缓缓放开王菱，转身大步离开了寝殿，只留下王菱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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