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杨秀，派来的人是谁？”杨梓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尴尬了，不知道红秋这小妮子，心中都笑成什么样了。
家丑啊！！！
但是，那个神经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叫万智杰。”崔氏犹豫了一下：“住在北院。”
“现在怎么办？”红秋问道，她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先离开！”杨梓看了一眼瘫倒在床上的女人，淡淡地说道：“今天的事情，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还能怎么办？密室不知道在哪里。
暴露了行踪，只能果断撤退。要不就得杀了这个崔氏，杨梓不想杀人。再说这女人留着说不定还有用。
“梓公主真厉害，你怎么知道崔氏会说的？还有她下毒，红秋还以为她要自杀呢。”出了王府，红秋一脸钦佩的表情。
“能让一个人走到下毒这一步，不管是她想毒死别人，还是自杀，她的内心，都已经很脆弱，到了崩溃的边缘。
如果是杀人，我们就抓到她的把柄了，不怕她不说。如果是自杀，死都不怕了，还藏着秘密干什么？”杨梓望着夜色，风轻云淡。
为了信仰除外，崔氏显然不属于这一种。
红秋望着梓公主莫测高深的背影，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一弯下弦月挂在刚从天边升起不久，有寥落的疏星遥缀在天穹之上。
在王府外找到躲在角落里的两个小丫头，有更夫敲响了手中的梆子，已是四更时分。
回去的路上，杨梓总感觉红秋这小妮子脸上有一抹笑意，似乎根本没把今晚任务失败的事放在心上。
“殿下，东西没有拿到，红秋找遍了书房与寝殿，都没有。”红秋似乎有点沮丧。
“找不到也正常，本太子十几年都过来了，红秋你不必在意，再找机会就是了。”
“不过殿下，红秋也不是一无所获。”红秋将崔氏的事说了一遍。
“当时孤也是多喝了两杯，鬼使神差，现在想起来也是后悔莫及。”杨广叹息一声，突然又变得喜不自胜。
“这真是意外之喜，甚至比拿到密信，更令孤高兴，红秋，你又立大功了，让本王怎么奖赏你呢？待本王想想。”
“恭喜红秋妹妹！”萧美人开始打趣：“王爷就别想那么多了，当时你不也救了她嘛？！一时没忍不住也是正常。”
“萧姐姐又取笑人家。”红秋俏脸微红，娇嗔地白了萧美人一眼，风情万种。
……
公主的后院，这几天成了禁地。
杨玉儿背着大剑，在后院的入口处，打坐修炼，她走的是双修路线。路过的人，避不开她灵敏的耳朵。
院子里面，青儿仰着头，目光跟随在枝叶掩映间不停游动的公主身上，不断地变换着自己的位置。
“青儿，姑姑不会从上面掉下来的。”雪薇掩嘴轻笑，更多的则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杨梓参照着红秋的装备，给自己做了一套。结合前世电视剧里得来的见闻，作了些改良。
用看似劲弩的机括射出勾索，勾挂在墙头、屋顶、树干或其他受力之处，腰间有双挂钩，可以直接扣在软滑的绳索上，攀爬滑落，自由随心，毫无阻滞感。
杨梓的因果环，用神器都不能形容它的妙处。不用的东西往里面一扔，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雪薇，该你了！”杨梓用左手抓住绳索，直接取了挂勾，飞身落地，身轻如燕。在青儿可爱的小鼻子上轻刮了一下，将一副特制的手套递给小侄女。
……
杨梓收了勾索，在红秋仰慕与惊异的目光下，风轻云淡。这个聪明的公主只看了一眼，就将自己的装备八九不离十地模仿了出来。
这里是秦王府，杨梓与红秋刚入夜便来了，借着夜色的掩护，趴在房顶上，一人盯梢，另一个人甚至还可以手托香腮，打个盹儿。
一连三天，每天盯梢三个时辰，两人基本上摸清了杨俊与万智杰的活动规律。
杨梓看了一眼身边的红秋。她突然觉得，前世的那些被称为“狗仔”的盯梢者，工作真是辛苦。
只是无聊的盯梢，杨梓没让青儿与雪薇跟来。
前几日你们也看见了，没有危险，你们躲在外面，本宫还要担心你们在外面被巡城卫发现。
好说歹说，青儿才带着可怜巴巴的眼神勉强同意不随行，千叮万嘱送出门，比杨妈妈还要啰嗦。
这种暗夜潜入的行动，人越少越不容易暴露。不过与红秋这种专业人士搭档，各施其职，好处还是很明显的。
“杨俊去北院了，我们走。”红秋轻轻拉了一下正在识海中研究星图的杨梓。
两人各自施展身法，鬼魅般的潜入北院，仅用了一盏茶的功夫。经过这几天的潜伏，秦王府的地形和防卫，对她们来说，形同虚没。
门口有八名府卫。
但是红秋，从来都不走大门。
翻过高墙，攀上屋顶，杨梓跟着红秋，像狸猫一样，行走在房顶上，一间间地搜索有亮光的屋子。
杨梓皱了皱眉头。因为她听到了女人的娇喘声。还有仿若狂暴的雨点有节奏地拍打着钢化门窗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杨梓将目光投向红秋。
红秋像是毫无所觉，轻轻揭开了房顶上的琉璃瓦。这还用看吗？杨梓突然觉得听力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是杨俊！”红秋对着杨梓做了个口形，没有发出声音。
这么厉害？脱光了你也认得出？杨梓在心中写了个大大的服字。
春光不停流逝。
红秋的眼神有些迷离。
有这么好看吗？杨梓皱了皱眉，没有忍住，眼尾的余光从小穴透进满屋春光的房子里。
画面不堪入目，杨俊没脱衣服。杨梓在心中将对红秋的佩服，又打了些折扣。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房子内的声音才平息下来。
红秋略显紧张的气血波动将杨梓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高武者也能感受到寻常人的气机与气血波动，只是相对微弱，需要靠得更近。
红秋作为修炼者，她的气血波动比寻常人更强。
“王爷，梅娘她们，滋味如何？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风味。”
万智杰神情悠然，脸上一丝心照不宣的笑意：“这些都是益州本土的极品，秦王不可辜负了主上的美意。”
“现在东宫防卫森严，杨广又很少单独出行。”
杨俊似乎没有探讨女人的兴趣，直接进入了主题，看着眼前略带笑意的男人，停了片刻说道：
“唯一的机会，是晋王府。虽然府内也有不少侍卫，但相对于皇宫来说，不值一提。夜深人静，让大量的死士潜入，外面的人准备火油，随时纵火接应，或能成功。”
“嗯！这个计划，太过冒险，可以列为备选方案。容我飞书通报主上，这段时间务必盯紧太子，寻找更好的机会。”
万智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皱眉苦思半晌，目光深沉：“也许，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
房子里的两人交流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杨俊便起身离去。
房子里的烛火熄灭了，杨梓与红秋对视一眼，也跟着起身，转眼消失在黑暗里。
有了收获，立马撤退，绝不贪功冒进，先将手中的重要信息传递回去再说。这是红秋作为这时代情报工作人员的重要原则之一。
“公主不习惯吗？有钱人都是这么玩的。”红秋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杨梓俏脸微红，低头前进，她不想与红秋谈论这个问题。
男人的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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