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文和欧阳左恒，站在柜子跟前，低着头看着那个箱子里的……神秘物质……
沉默着。
陆程文看了看欧阳左恒：“这……确实不是人类的器官。”
欧阳左恒看着那坨东西，已经无法用语言去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思想感情：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什么啊——？！”
没人能回答。
只有赵日天站了出来：“从形状、色泽、以及气味等多方因素综合判断，我觉得它是屎！”
欧阳左恒看着赵日天：“我他妈知道！”
赵日天很吃惊：“知道你还问？”
欧阳左恒一拳砸在赵日天脸上：“你特么是不是欠揍！？”
“妈的！敢打我！？”赵日天站好了身体，立刻就要爆发：“忍者神龟……我……”
陆程文一把拉住他：“你消停一会儿！”
“他打我！”
陆程文道：“家主，这个箱子有没有离开过你的手里？”
“没有！”
陆程文叹口气：“那就是之前装的就是这玩意儿……我们都被玩儿了。”
欧阳左恒道：“我儿子呢！？我儿子！我儿子呢！？”
龙傲天平静地道：“开膛了，在那等着呢。”
欧阳左恒点点头，回头看到了阿莱，一把抓过来：“用他的肾！给我儿子！”
龙傲天睁大了眼睛，笑了：“这是个活人！”
阿莱也懵了：“家主，不可啊！”
“我不管！”欧阳左恒都气哭了：“我儿子开膛破肚在里面等着，我特么就是现杀活人，也得给他弄个年轻力壮的腰子进去！”
陆程文推开阿莱，对欧阳左恒道：“你冷静一点！不是随便抓来一个就能匹配得上的，我做过药厂，这些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我不管！我冷静不了了！”欧阳左恒道：“我找一百个人来，哪个合适割哪个！”
龙傲天摇摇头：“抱歉，我是医生，不是畜生。我是救人的，不能杀一个来救另一个。您另请高明吧。”
“你说什么！？”
欧阳左恒一把抓住龙傲天：“不许走！妈的，你张口就要一百万美金，钱打过去了，手术不做你去哪里！？”
龙傲天看着他：“我去给你儿子缝上。”
“缝什么！？还没有腰子进去呢！”
龙傲天看着他：“现在就是现给他割一个，也得先进行体检、化验……等等一套复杂的手续，这一套下来，你儿子已经过头七了！”
陆程文赶紧过来拉开欧阳左恒：“冷静点，还有机会，我们还可以慢慢寻找。”
欧阳左恒气得直哭：“不是人啊！他们真不是人啊！什么人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惨绝人寰、简直缺德带冒烟啊！他们这哪有一点点人性啊！”
赵日天擦着腮帮子的伤痕，笑了：“嘿！他们家在道德上还能瞧不起个人，真逗！”
欧阳左恒几乎跳起来去揍赵日天，这一次赵日天早有防范，一下子跳开：“嘿嘿！没打着！”
欧阳左恒指着赵日天：“我早晚杀了你！”
赵日天笑了：“谁让你刚刚‘龙傲天笑太监——五十步笑百步来着’！”
龙傲天看着赵日天：“不赵日天你特么……程文你别拦着欧阳家主，让他打死他！我把他腰子给奋少安上！”
赵日天怒了：“你那是为欧阳奋考虑么？你是想要我腰子给你自己安上吧？告诉你，别想！老子宁死不受辱！”
欧阳左恒快疯了：“死……给我……给我死！阿莱，还愣着干什么！？所有人一起上，给我砍死他！”
陆程文赶紧道：“哥几个别冲动，我和欧阳家主说，咱们刚从战场下来，别内讧！老哥，老哥、老哥，你冷静点……”
龙傲天道：“你拦着他干啥，赵日天这张嘴，早晚给自己惹祸。他早死早投胎，让他死了算了。”
赵日天也急了：“龙傲天！你少特么在那里说风凉话！你就是看欧阳奋只剩下一个腰子，还是坏死的，你感到了同病相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
龙傲天道：“我和他一样吗！？我只是不行！他是没有！”
欧阳左恒怒道：“龙傲天！你他妈的也不是个人！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龙傲天道：“你特么疯狗啊你！怎么还冲我来了！？你儿子还在里面开膛破肚等着呢，手术还做不做！？”
陆程文啪地给了欧阳左恒一个大嘴巴子。
欧阳左恒捂着脸：“你打我！？”
陆程文怒道：“你给我冷静点！你是一家之主！不要让你的家臣瞧不起你！”
陆程文回头道：“雪凝，你带着赵日天去购物，日天，你买几套新衣服，还有新手机，我报销！去吧！”
赵日天大喜：“真哒！”
“真，去吧。”陆程文又道：“大哥，你消消气，患者家属打开箱子，儿子的肾没有了，里面就只有一泡螺旋状看着消化功能还不错，色泽和味道都有点让人想吐的大便……”
“在这种情况下，他有点情绪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先给奋少缝起来，否则成医疗事故了。对了屁眼儿给他留着啊！肾都不好，再憋屎憋尿的……容易过去。”
龙傲天板着脸，转身进了手术室。
欧阳左恒双腿无力，慢慢地跪在地上：“我的儿砸……呜呜呜……我的儿砸啊……”
陆程文扶着他：“您注意点身体，伤口再崩开了。哎呀，这次不行就下次嘛，你家里这么有钱，等到了合适的肾源，再给他移植一次就好了。忘记那泡屎，就当没有这事儿。事情再遭也就这样了，再倒霉还能怎么倒霉？”
“是，他们损透了，连奋少的腰子都给换成了大便，这也就到头了呗！还能怎么样？扛过了这一关，咱们再想办法……”
陆程文正劝着呢，龙傲天走出来了。
陆程文看到了他，心里忽悠一下……感觉不妙。
“大师兄，你怎么出来了？”
龙傲天招手：“程文，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龙傲天让阿莱等人照顾欧阳左恒，走过去，低声问：“怎么了？”
龙傲天道：“奋少的腰子……不见了。”
陆程文道：“不是说让你先缝上么，让他用那个坏掉的先对付一阵子……”
“就是那个坏掉的……”
龙傲天看着陆程文：“不见了。”
陆程文愣了半天，开始疯狂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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