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阙殇从年少时就选择了外出闯荡江湖。
当然,也是因为白阙殇对经营没什么兴趣,就算父亲再偏爱自己,若是自己主动表现出不喜欢从商,父亲便不会强迫自己做不愿意的事。
白阙殇这种态度,在白家是从没有过的。
无论是正妻所生的哥哥姐姐,还是妾室生的,都无一不表露出极其愿意帮助白家分担哪怕一点儿的商业负担。
只有白阙殇,恨不得什么都不沾才好。
这点心思,白镇远当然明白,也因此更加偏爱白阙殇。
因为白阙殇懂得进退,不会恃宠而骄。
然而,这种性格,确实不适合从商,尤其是继承白家的盐商事业。
不过,白阙殇闯荡江湖这事,白镇远不反对,当然也有他的考量。
因为白家是黑白通吃的。
表面上的盐商,和私底下的杀手组织,让白家成了盐商中的可怕存在,谁也不敢招惹白家,动白家看上的盐田,不敢和白家竞争,怕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境地。
可杀手组织里的人,都是当年白家外戚萧禾捡来的流浪儿们,暗杀功夫虽然不错,但若是真的和那些江湖人比起来,肯定不够看的。
所以,当白阙殇说要去闯荡江湖的时候,白镇远也是有私心的。
若是白阙殇怎能闯出个名堂,白家当然又多了一条腿走路。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白阙殇都三十几岁了,也没听他认真提起过他师从于谁,练得是哪家的武艺。
虽然看起来,白阙殇好像功夫是比萧禾,以及他身边的那个不爱说话的闷葫芦强多了……
不过,刚刚白镇远的话,也不是在说这些,而是……在说白阙殇的个人情感问题。
“父亲,您这话……是在揶揄我?”白阙殇摇着折扇,也看向白镇远。
白镇远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了,头发却只是花白而已,并不是全白,虽然也有皱纹,可面色还是很红润的。
若是有人说他是个五十多岁的人,也有人相信。
也许是他保养的好,以至于白阙殇从来没觉得白镇远真的有那么大岁数。
“你听出来了?”白镇远挑眉嗔怒一下,“你说你都多大了,也不讨房媳妇,给我生个孙子出来?”
白阙殇好笑的摇着折扇,“父亲,您这话说的……您孙子都十几个了吧?重孙子都有了……还缺我这个?”
这话说的真没错,白阙殇那个比他大两岁的侄子,都已经娶了娶了妻妾,生了两个孩子了,可不是让白镇远有了重孙子了?
白镇远瞪圆了眼,“你小子,少来这套,我说的是你为什么不成婚的事,不是我有孙子还是重孙子的事!”
白阙殇当然知道,白镇远不是真的生气,而是故意对自己瞪眼,吓唬自己。
“哎呀……父亲,”白阙殇把折扇合上,敲了敲桌子,“我成不成婚,那是我的事,您就不用为此操心啦。”
“你小子老实说,是不是早就金屋藏娇,但是不敢跟我说?”白镇远凑近了些,一副“我了解”的样子对白阙殇说。
“啊?有什么不敢说的?”这把白阙殇给说懵了。
“比如……你藏的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娇娘?或者……是谁家的寡妇?再不然……”白镇远皱了皱眉,“是个白面相公?”
“哎哟!”白阙殇拿着折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父亲,您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呀?”
白镇远冷笑一声,“那你不跟我说,我就只能猜测了呗……要不你就给我带一个回来?”
“这本来就没有,我上哪儿给您弄一个回来呀?”白阙殇有些无奈了,“您要实在觉得闷的慌……要不再纳一房?”
白镇远差点儿就把手里的酒杯丢过去了,“臭小子!”
见白阙殇摇着折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突然灵光一闪,“你小子……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哈?”白阙殇被这话给整的更郁闷了,什么叫“隐疾”?
“哎哟……”白阙殇被说的彻底没了辙,“父亲,机缘的这个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
“那你也得去遇一下吧?”白镇远瞪眼,“你说你混了那么久的江湖,就没有遇上过心仪之人?不管男女老少,就一个都没有过?”
白阙殇展颜一笑,“也许是咱们白家的姻缘线,上天就独独忘了给我牵了吧……”
看白镇远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反正咱们白家也不指望我添子添孙的,您就放过我吧……”
“那等你老了呢?谁来照顾你?”白镇远继续给白阙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当然是丫鬟仆从啦,现在照顾您起居的,不也是丫鬟仆从?咱们白家还要等着儿媳妇孙媳妇伺候?”白阙殇当然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白镇远气极反笑,“我就不明白了,你这模样身量,可以说是咱们白家出挑的,怎么就独独你成不了家呢?”
“是呢……”白阙殇也附和,“怎么回事呢?”
白镇远瞪了眼白阙殇,“这样,明日我就让人找媒婆子和算命先生,给你看看姻缘八字,只要是你能看上的,咱们白家绝对能给娶过门。”
白阙殇没想到白镇远居然这么认真的在算计这事,叹了口气,岔开话题,“父亲这么着急找我回来,不会就因为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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