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师尊，你能变小吗？
“细说。”
阅黎迎着雾隐落座，又吩咐随侍弟子给他倒茶。
雾隐喝了一口茶，平复了气息后才说：“师尊当年捡到暮霭的地方叫荫城，彼时荫城正遭九尾妖狐肆虐，师尊本是去除害的，但师尊不敌，被九尾妖狐所伤，就在九尾妖狐要杀师尊的时候，师祖情急之下提出了那个所谓的《狐狸保护法》，九尾妖狐也因此放了师尊一命，然后师尊就把九——”
说到此处，雾隐停顿了一下，换了一个说辞，“把那只狐狸带回来了，说是监督师尊推行《狐狸保护法》。”
阅黎面色惊变，“雾隐，你的意思是，暮霭就是九尾妖狐？！”
“我感觉不是，暮霭和九尾妖狐应该是两只狐狸。”
雾隐立刻否定，“在荫城闹事的狐狸应该是暮霭，但是之后他一直待在琅华小筑，没怎么离开过云隙山。”
阅黎认同的点了点头，“依照暮霭那不爱出门的性子，也不会在修真界兴风作浪，九尾妖狐恐怕另有其狐。”
雾隐忽然说：“我感觉，这可能是九尾妖狐的阴谋。”
阅黎沉思了一番，听懂了话里的意思，“暮霭与九尾妖狐同为九尾狐，估计也只有暮霭与它有一战之力，九尾妖狐挑拨离间，将线索指向暮霭，若是我们真处置了暮霭，才是着了它的道。”
“没错！”雾隐道。
雾隐心中冷笑连连，九尾妖狐可真是好计谋！
可惜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故意陷害，可瞒不过他的法眼。
阅黎又不解的问：“所以，暮霭又为什么要在荫城闹事？”
“我也顺便查了这个荫城，荫城以打猎为生，也查出了点东西。”
雾隐如是说，“暮霭是在正月末的时候来的咱们云隙山，往前推一个月正值寒冬，山上猎物本来就少，荫城的猎户不知从哪里打了成千上万只狐狸，实实在在的发了一笔大财。”
阅黎听明白了，“暮霭这是在报复。”
雾隐点头，又面露难色继续说：“暮霭之前还提到过一个修真界与凇山氏的恩怨，这个我实在无从查起，修真界里关于凇山氏的记载寥寥无几，暮霭还什么都不肯说。”
阅黎提议，“不如请教玉龙金殿？”
“玉龙金殿的神君毕竟是从帝天氏来，关于凇山氏的记载肯定比我们多！”
雾隐茅塞顿开，同时起身相拜请求道：“掌门师兄，还请借掌门令一用。”
阅黎几乎是立刻答应了下来，将腰间掌门令取下，交到雾隐手里，“你去吧。”
“是。”雾隐拿了掌门令，没有片刻犹豫起身就走。
——
已经入了夜。
隅平沈家，书房里。
暮暮睡醒睁开眼，从狐狸窝爬了起来，三步两步跳到了洛衡的桌上。
整个沈家都知道，他们家主对这只九尾墨狐喜爱至极，晚上要抱着睡，白日更要抱着，无论去哪里都要带着，就算开会批卷宗也毫不避讳。
沈家上下也都是知趣的，已经把这只狐狸当第二位主子了。
大长老还特地请来心灵手巧的绣娘们，给小主子做狐狸窝，狐狸窝就放在离家主书桌不远处的桌案上，方便家主随时可以抱，也每日都派人打扫。
狐狸昼伏夜出，平日洛衡在看卷宗，暮暮就待在窝里睡觉，等到洛衡睡觉的时候，暮暮就爬出来跟着洛衡回屋。
小狐狸在洛衡面前坐了下来，“嗷。”
回去吗？
“回。”洛衡饶有兴致的看着它，抬手捏了捏它毛茸茸的小巧狐狸耳朵。
暮暮好像诚心不让他如意一般，两只狐耳故意往后撇，隐匿进柔软的狐毛之中。
洛衡轻轻笑了笑，换了个方向去抓暮暮的尾巴，暮暮同样也不让他如愿，尾巴一扫摆到了另一边去。
“……”
洛衡的两只手齐齐上阵，将小狐狸按倒在桌上，一只手抓着它不让它起来，另外一只手去抓它的尾巴，捏它的尾巴尖。
“嗷～嗷～……”暮暮低低的叫唤着，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洛衡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问：“师尊，我知道你能变大，但是你能变小吗？”
“嗷？”什么？
暮暮爬起身，红琉璃一般的眼瞳中尽是疑惑，歪着狐狸脑袋看着它。
看洛衡眼里的期待不像假的，“嗷？”
你想要多小？
洛衡想了想，并拢双手做了个“一捧”的姿势，“这样。”
“……嗷。”好。
狐狸的叫声里满是无奈。
暮暮忽然有灵光一闪，九尾墨狐的身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很快有一只小巧的狐狸崽子，跳进了洛衡手里。
“！！！”
小小狐狸的整个身体都是柔软的，在洛衡手里软软的蜷成了一小团。
洛衡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亲了它几口。
“嗷！”衡儿！
小小狐狸的叫声也更绵软了几分，更加小巧的狐狸爪子抗议的抵着洛衡。
洛衡笑道：“以后再出门的时候，我就把你揣进怀里。”
“嗷！”小小狐狸翻身就要跳下去。
洛衡一把抓住它小小的身子，将小小狐狸翻了过来，又拢回了手掌心中，捏它的小爪子，拉它的小尾巴，揉它的小肚子，正玩的不亦乐乎。
“嗷嗷。”放开！
小小狐狸不停扑腾着，周身灵光闪现，眼看就要变回人形。
“咚咚咚——”
外面适时传来敲门声，大长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家主，深夜叨扰了。”
洛衡一把将小小狐狸塞进了怀里，清了清嗓子正色应了一声“进”。
大长老推门而进，先朝洛衡作了一揖：“家主。”
洛衡问：“长老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大长老道：“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今日忽然记了起来，家主您似乎也到该婚配的年纪了。”
“所以呢？”洛衡是面色寒了几分，冷声道：“长老这是想代替本座张罗，还是已有合适的人选，想为本座引荐？”
“不敢不敢。”察觉到洛衡将要动怒，大长老连连摆手，“沈家昔日之祸，在于老家主识人不清，害了先家主，也害了沈家，我今日来，只想提醒家主一句——”
“不必，本座已有道侣。”洛衡打断他的话。
大长老惊讶，“不知夫人家世如何，如今又在何处，怎么没听家主您提起过？”
“他不是修真界人。”洛衡道，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你所担忧之事，都绝对不会发生，放心即可。”
不是修真界人……
大长老思忖着这个词，想来家主是借的暮霭仙尊的关系，娶了帝天神界的仙子。
“……是我多虑了，”
大长老也不好再说什么，帝天氏的仙子金尊玉贵，应该看不上他们沈家的地盘，“家主早些休息。”
大长老再拜一礼，退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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