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同样手段不俗。
它像是有意压下李元寿的信心，同样演化出日月星辰，却是充满魔力。
日月皆为黑色，星辰宛如魔星，燃烧着熊熊黑色烈焰，萦绕着无边魔气、死气和煞气。
像是天地间最污秽的力量齐聚于此，似能腐蚀世间一切。
嗡！
层层涟漪炸裂。
两种盖世神通发生璀璨无比的碰撞。
两位极道不朽像是演化出两方世界在对决，打出的绝世伟力，在无声无息间经历着最为恐怖的交锋。
数不清的星辰寸寸破灭。
无边混沌之气，宛如清潭坠入陨石，掀起无边惊涛，席卷四面八方。
而在洪流中心位置。
两道霸天绝地的身影，冲杀在一起，接连打出盖世神术。
或是演化日月，或是演化太古凶兽，或是演化岁月洪荒，任何神通在他们手里都能演化出武圣都难以想象的力量。
时间、空间都好似发生破灭。
时间长河若隐若现，无数影像呈现，又迅速破碎。
这是万古岁月以来，最接近大道的一战，盖过了古往今来任何一场圣战，注定要照耀古今未来！
“这就是不朽的力量吗？太可怕了！”
“如此实力，难怪要在混沌中一战，若是在人间，只怕一丝一缕就足以让天地众生陨落无数次！”
“何止是不朽，此等力量，怕是已经接近大道！”
“这场战斗，是大道之争，也是人间和魔界的最终决战，胜者便是未来的天地之主！”
远在人间壁垒前观望的武圣强者们，无不倒吸冷气，心惊肉跳，为那无比可怕的战斗感到毛骨悚然。
“那个人间的不朽，越看越熟悉，怎么看着像是人族？”
忽然，天麟古族的赤霄武圣低语一声，发出惊咦。
“嗯，本尊亦有此感，好像与他见过。”
太虚武圣亦是眉头紧锁，惊疑不定的望着混沌中那道轮廓虚影。
之前他们没有动手时，气息晦涩难明，难以捕捉，看不出其根底，但现在随着战斗的激烈，逐步展现出彼此本源气息。
两位上古武圣越看越觉得熟悉。
他们不由得齐齐看向人皇，却见人皇面色如常，不为所动。
根本没有接话的意思。
但有另一位强者接了他们的话茬。
“是人族那个混沌体。”
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负手而立，眸光深邃，语气笃定又平静。
两位上古武圣循声望去，只见开口的是神域之主。
“人族？”
若是旁人说出这话，他们肯定不信。
但开口的是神域之主，也曾间接接触过人族混沌体，不太可能认错。
“还真是他！”
他们仔细感应后，皆是大吃一惊。
说起来，他们才算是这些武圣中，最早也最直观接触过混沌体的强者。
之前他们就觉得熟悉，只是接触过的强者太多，一时间不好辨别。
可现在经过神主这么一说，再逐渐跟葬魔渊见到的那人对比，瞬间便得出了真相。
“人族混沌体？！”
在场其他武圣也大吃一惊，纷纷将目光投向人皇。
他们早在李元寿前往中天圣域镇压混沌圣器时，就知道人间有位不朽，却都在猜测是哪个太古强者。
谁能想到，居然是个当世强者，还是人族那个混沌体。
“如果本尊所料不错，那个混沌体才崛起不过短短三千年吧？”
金乌古族的武圣强者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一时间。
众武圣看人皇的眼神，都变得讳莫如深。
人族不声不响的出现一位不朽强者，还是当世不朽，人皇不可能不知道，此等大事居然能隐瞒到今日。
城府未免太深了些！
“别看本皇。”
对此，人皇摇头轻叹，道：“本皇也不清楚。”
诸圣猜出来是一回事，认不认是另一回事。
眼下这一战，关乎人间的未来，不能有任何差池，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认。
不然，万一有谁心怀叵测，想要对李元寿家人动手。
哪怕他今日请来了混沌圣器山河图，也未必能震慑住在场所有强者。
更甚者。
他也担心魔界那些至尊会借此发难。
“呵呵。”
在场诸圣轻笑一声，并未接茬。
他们不是傻子，不可能就这么信了人皇的话。
只是，对方不认，他们也不好深究，毕竟，涉及一位不朽强者，谁也不愿意招惹那种存在。
“诸位有心追究这个，不如我人间那位不朽能在此战得利。”
人皇微微摇头，声音有些苦闷。
这番话，果然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让在场武圣尽皆皱眉。
而九天之上。
战斗不过刚刚开始。
两位当世至强者已经交手数百万招，几乎都将毕生所学打了个遍，却是仍然难见胜负。
李元寿心里清楚，天魔心里也清楚。
修行到他们这个地步，指望神通，不可能轻易见到分晓。
这般神通对决，不过是消耗彼此的力量罢了。
相比低境界的战斗。
他们这种层次的对决，已经不可能存在压倒性优势。
无论是李元寿，还是天魔，都是武道极致，力量难分高低，唯有在战机上寻求突破。
是以，这一战，在诸多强者目睹下，足足持续了三百年。
直至三百年后。
李元寿和天魔的气息仍然不见衰败。
但天魔却率先变招。
恐怖的破灭力量冲天而起，席卷漫天混沌，震慑人魔两界。
一杆漆黑如墨的长枪，破空而来，似从混沌中出世，骤然飞入天魔手中，打出一股绝灭力量。
“弑神枪！”
所有强者瞳孔收缩，骇然吐出三个字。
这件长枪，正是那诞生于太古前的混沌圣器，也是世间第一杀伐至宝，弑神枪。
长枪之上，锋芒锐利，吞吐着精芒。
枪柄和枪尖血迹斑斑，有黑色的血迹，也有殷红的血迹，充斥着生命气息，却很驳杂。
那是不朽真血。
天魔凭借这件至宝，已经染了不知多少不朽强者的血！
而这件至宝。
也已经许多年没有出世。
自从它开创魔界后，再无踪迹，因为没有谁值得它动用这件至宝。
直至今日。
天魔遇到了足以动用这件混沌杀器的对手！
哗啦啦！
混沌之中，响声浮动。
一黑一白两颗星辰飞出，宛如两条顽皮小鱼，互相纠缠着飞出来，化为一幅阴阳太极图。
李元寿没有托大。
果断祭出了这件混沌圣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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