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个赌法？”岳东林并没有急于开天眼，而是打算先了解赌石的细节，再去选择。
“这些毛料原石，都是按照不同的价格分类的，并不是个头越大越贵。你看这个大石头，一人多高，价格只有十五万；而那堆足球大小的石块，每个都是二百万起。”虞经理指着不同的原石给岳东林看，果然每块原石或者架子上，都贴有标签，上面标注了价格。
“一堆里面，是不是不管选中哪块，都是一样的价格？”岳东林随手拿起一个木桌上的几块白菜大小的毛料，翻看着问道。
“没错！明码标价，选定不换。不管切开出不出绿，双方都愿打愿挨。”
“唔……切开的话，需要加工费吗？”
“呵呵，岳老弟笑话了。只要不是反反复复把大块都切成丁，赌石场里解石一律免费。占用时间不要太多，就不用花一分钱。”
“那……如果切出来好东西……”
“如果出绿，或者是更好的成色，可以拿到前庭拍卖；当然也可以由我们收购，价格公道。如果自己带走也没问题，如果想要加工成成品，那就需要按照成色和式样，交一笔加工费。”
“是先交钱后挑选吗？还是最后统一结算？”
“能来到我们这里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谁也不会因为没开出绿来而赖账，这点我们还是很相信的。所以，尽管选自己喜欢的，选好了让工作人员登记一下编号就行。后面都会有专人负责，直到贵客离开前结算。”
虞经理说罢一招手，叫过来一位年纪和岳东林差不多的小伙子，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
“这是小刘，现在开始专门为岳老弟你服务。你尽管选喜欢的石料，正好考考岳老弟的眼力和运气。选好了就去喝杯茶休息一会，想要当场开的话，就让小刘带您去东跨院解石。”
“好的，谢谢虞姐！那你先忙，我自己转转看。”
岳东林先是把整个西跨院都转了一遍，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转完。小刘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既不催促也没有显出不耐烦，而是彬彬有礼，有问必答，详细地为岳东林介绍各种原石的价格。
岳东林开了几次天眼，也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原石。
在天眼之下，普通的石料会发出不同的光芒来。有的是微微的土黄色，有的则是淡淡的青色或湖蓝色，还有少许粉红色和淡紫色的；甚至还看到一块发出银灰色光芒的。
岳东林是头一次赌石，虽然天眼之下可以看出来，各种石头的不一样之处，但是并不知道每种颜色的光芒，都代表着什么样的内核，又不能问小刘。
云阳子虽然对玉石有所研究，但同样并没有开天眼看玉石的经验，也不知道都会开出什么样的石心来。
看了一下价格，如果都选的话，差不多要八百多万！岳东林犯难了：总不能拿着八百万交学费，挨个切开看看都是什么东西吧？
其实这要是让身后的小刘和虞经理等人知道了，还不得骂他个狗血喷头！“你都看出来这些石头与众不同了，花几个钱切开，哪个成色都不会低于标价的！”
已经转完了西跨院全部的毛料原石，岳东林其实也看好了几个：
首先是那个西瓜大小、表面看上去破破烂烂、如同被火烧过的灶坑石头；其实天眼之下，看到的却是银灰色的光芒，而且还很浓厚，如同一层油脂一般。
这个应该是很值钱的原石，因为虽然品相一般般，但标价却高达三百万，是少数几个高价区里面，光芒最好的。
第二块是一个古玩花格架上，放在一个金丝绒底座里面的，拳头大小的鹅卵石；表面光滑油润，淡棕色的外皮中，隐隐透出深色的纹理。
这个毛料标价才四十五万，据小刘说，极有可能是一颗玛瑙。如果切开真的是玛瑙，拿出去了也就只值几千块，绝对是赔掉了底裤那种。
但是天眼之下，岳东林看到的，却是一层油绿油绿的光芒，虽然浓度不是很高，但光芒足有一根手指长短。毫无疑问，这里面绝对不会是普通的玛瑙。
还有一块大石材，足有吃饭的圆桌大小，看上去能有好几吨重，孤零零地躺在一个角落里面；风吹雨淋的表面，已经风化严重，摸上去都会带走些许的碎末。
这个石头，据说是当初为了配重压车找平衡，才装上卡车运过来的，应该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花岗岩；放在这里好多年了，也没人问津。
当岳东林问起这块石头为什么没标价格时，小刘诧异地答道：这个不属于赌石料，要是想要，给个万八千的就可以拉走，但是运费自理。
其实，这块巨大的石头，天眼之下可不简单，虽然没有散发出光芒来，但岳东林还是敏锐地觉察到，这块巨石里面，蕴含着某种神秘的东西，就好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缓缓律动。
最后看好的，是一堆放在一个木盘中的鸡蛋大小的石块，颜色都很鲜艳，有些还带有金属质感的鳞片状物质，看上去都是很珍稀的矿石。
这盘石块的标价很贵，每一块都是一百万。岳东林发现了其中的两块，与众不同：
一块看上去像是金色的石英岩，在阳光下闪烁出金丝金鳞的色彩；但天眼之下却是淡紫色的光芒，而且很浓很密。
另一块则看起来像是不透明的和田玉，被石头原本的颜色包裹着大部分，破开了少许，里面露出如同牛油一般的乳黄色内芯；天眼之下看到的光芒，却是散发着深红色的、如同静脉血一样的色彩。
岳东林打定主意，要把这几块石料选为己有。计算了一下价格，大概五百多万，还算可以接受。
于是又带着小刘，重新开始“挑选”。
他并没有急于去选最贵的那个，而是先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挨个拿起来桌上木盘里面的每一块矿石，装模作样地仔细摩挲，甚至还用强光手电和放大镜去检验。
这些都是他从网上查看资料时学到的，基本上玩玉石翡翠的都会用这种方式来检验货色。
这桌上的木盘里面一共有八块石料，桌上的价格标牌写的是一百万一块。
岳东林装模作样地选来选去，最后选定了他之前就看好的那两块，示意小刘记下来。
然后又去往离此很近的花格架子，那上面有好几个很好看的籽料。就在他打算选那个看上去好像是玛瑙的籽料时，忽然被人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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