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护士，都两天了，我们家老刘怎么还没醒?” 二大妈拽住换药的护士。
“你不用担心，很正常，伤者失血过多，伤得也很重，他现在还没醒，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等他恢复到一定程度就行了，你们照顾好他就行。-”
护士安慰二大妈。。 “真的吗?”
这个答案，二大妈-听过好几遍了。 医生说过。
护士说过。
同一病房的人也说过。
她一开始也相信，可刘海中始终不醒，她越来越担心，肉眼可见的憔悴下去，老了至少五岁。 “当然是真的!”
护士又给别人换药去了。
二大妈又坐在病床旁，看着刘海中，刘海中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不能出事儿。 否则刘家就完了。
“二大妈，老刘怎么样了?” 三大妈来探病。
手里拿着两个鸡蛋。 没错。
就是两个鸡蛋。
闫福贵节俭惯了，要不是空着手去看病不好，一个鸡蛋又不好看，就不可能拿两个鸡蛋过来。
三大妈身后还跟着刘光福。 刘光福脸色也不好看。
二大妈在医院，一直没回家，家里能吃的东西都被他吃光了，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吃过东西。 喝了一肚子水。
“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一直没醒。” 二大妈看了一眼刘光福。
神色很复杂。 以前。
刘光奇没跑的时候。
他和刘海中都看不上刘光天和刘光福。
认为有刘光奇一个儿子就够了。 现在。
刘光奇跑了。
刘光天是通缉犯，原来是流放大西北，好了，再被抓，下场肯定更惨，肯定指望不上他了。
她昨晚在医院，还不知道刘光天放火的事儿，更不知道刘光天又被抓了。 只剩下刘光福了。
可长久以来的习惯，就算只剩下刘光福，她也一时间重视不起来。 看到刘光福来了。
二大妈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妈，我，我...
刘光福想要的钱，买点吃的，毕竟真的很饿，喝一肚子凉水，毕竟是水，能和吃饱了比吗? “你什么?”
二大妈有点不耐烦。 咕咚!
刘光福倒了。
二大妈吓了一跳。
幸好是在医院，小护士马上跑过去，检查了一下。
“没事儿，或者身上有些伤，长得并不重，有些营养不良，他是饿晕过去了，吃点东西就好了。” 小护士见过很多饿晕的人。
很快就检查明白了。 “饿晕了?”
二大妈很意外。
紧接着反应过来了。
她来照顾刘海中，家里并没有多好吃的，也没给刘光福钱。 当然。
家里有钱。
但刘光福敢拿吗?
他肯定不干，他要是敢拿钱，海中会打死他。
“光福怎么会饿成这样?” 三大妈很意外。
“我在医院照顾老刘，家里没有多少东西吃，我也忘了给光福钱了。” 二大妈有点不好意思。
三大妈恍然大悟。
什么叫忘了给钱了?
就是根本不重视刘光福，刘光福能不能吃饱，会不会饿死，二大妈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换成刘光奇试试?
就是二大妈人在医院，早上和晚上也会赶回去，给刘光奇做早饭和晚饭，绝对不会饿着他! 紧接着。
三大妈想起一件事儿。
刘光奇跑了，应该不会回来了。
刘光天也出事了，先逃跑，变成通缉犯，又纵火，这么多罪名加在一起，恐怕要被拉出去打靶! 刘家三个儿子，只剩下刘光福了，怎么还不重视?
要是再不重视，万一刘光福也出事儿，刘海中家明明有三个儿子，就会和易中海一样下场。 愁没人养老。
想尽一切办法找人养老。
易中海是八级钳工，是有大本事的人，要不是为了养老，和贾家牵扯在一起，会这么惨吗?
“我们家老闫说得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刘海忠和二大妈，看起来挺可怜，又很可恨，要不是他们虐待两个小儿子，会有今天的下场吗?” 三大妈在心里嘀咕。
她当然不会说出来，那是找骂! 没过多长时间。
刘光福就醒过来了。
“刘光福，你真是给我丢人现眼，你就不能向你大哥学... 二大妈责备刘光福。
刚说的大哥刘光奇，猛然反应过来了，刘光奇离家跑了。 “光福，你饿坏了吧?”
“这两个鸡蛋是煮熟的，你爸还没醒，现在用不着吃东西，你赶紧吃了吧!” 三大妈把鸡蛋递给刘光福。
刘光福没敢接。 看着二大妈。
“不用给他吃，鸡蛋还是留着给老刘吃，给你一块钱，还有二斤粮票，你去买点玉米面熬粥。” 二大妈还没重视刘光福。
六十年代的玉米面，可不是繁华年代的玉米面。
繁华年代的玉米面，磨得很细，真的和面粉差不多，口感也很不错。
六十年代的玉米面，磨得很粗，还有一些玉米棒子在里面，口感很粗糙，吃起来都拉嗓子。
“小伙子，这个窝头你拿去吃吧!” “你这样子，我怕你走不到家。”
旁边有一个大娘心善，拿出一个吃剩下的窝头，递给刘光福。 “不，不用了!”
刘光福咽了一口口水。
他饿极了，又是一阵眩晕，就算是一个硬邦邦的窝头，在他的眼中也堪比山珍海味非常想吃。 但二大妈在。
二大妈不说话，他不敢拿，害怕刘海中醒了之后，二大妈告状，刘海中会打死他。
“唉，真羡慕大哥，有工作，想跑就跑了。” “二个也挺有勇气的，敢对爸爸动刀。”
“唉，我什么时候能脱离苦海?” 刘光福在心里嘀咕。
刘光天捅刘海中，他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从小到大，刘海中把他们打得太狠了，父子亲情早就打没了。 唉!
大娘叹了一口气，把窝头塞到刘光福手里。
刘光福拿着窝头，看了一眼二大妈，二大妈没说话，刘光福拿着窝头转身出去了。 “你们说，刚才那个是不是后妈?”
“我看肯定是后妈，要是亲妈，没有这么对待孩子的，都饿晕过去了，连个鸡蛋都不给孩子吃。” “唉，后妈真是恶毒，要是胖子醒了，知道儿子被饿晕了，你猜他会不会打死后妈?”
“要是我，就算不打死，也肯定要狠狠打他一顿。” 病房里的人议论。
把二大妈当成刘光福的后妈了。
刚开始，声音还比较小，二大妈和三大妈都没听到。 后来。
声音越来越大。 两个人都听到了。
二大妈的脸当时就黑了。
他是亲妈，不是后妈，刚想反驳，又闭嘴了，怎么反驳? 刚才刘光福的确饿晕了。
他的确没让刘光福吃鸡蛋。
“二大妈，你快看，二大爷的眼皮在动，他肯定快醒了。” 三大妈惊呼。
二大妈扭头一看，刘海中的眼睛正缓缓睁开，他醒过来了。 二大妈大喊医生。
医生跑到病床前，给刘海中检查。
“恭喜!患者醒过来了，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医生检查完了。
说了一句恭喜就走了。 二大妈很开心。
“老刘，你怎么样了?” 二大妈问刘海中。
“死不了，刘光天这个小畜生，我白养了他这么多年，他竟然想杀我，他真是一头白眼狼!” 刘海中的声音很虚弱。
情绪很激动。
“真是刘光天?” 三大妈大吃一惊。
传闻是刘光天，但没得到证实。
就在这时候，刘光福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巡捕。
“刘海中同志，我们有些情况要问你，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巡捕来到刘海柱面前。
“方便!”
刘海中回应。
“你还记不记得是谁用刀伤了你?” 巡捕询问。
“是刘光天那个小畜生!” 刘海中咬牙切齿。
他记得非常清楚，刘光天捅他的时候，满眼的恨意，一点犹豫都没有，刀刀冲着致命的地方。 但是。
刘光天只是普通人。
没有人体解剖学知识，他认为致命的地方，其实根本不致命。 要不然。
刘海中活不下来。
“对了，巡捕同志，倒下之后，还没彻底失去意识，好像有人救了我，你知道是谁救了我吗?” 刘海中询问。
他当时意识模糊，没彻底晕过去，看不到，听不清，隐约感觉到应该是一个男人。 “二大爷，救你的人是万主任，你应该感谢他。”
三大妈插嘴。 “万主任?”
“是万兴邦吗?”
刘海中有点不敢相信。
他和万兴邦的关系并不好，万兴邦怎么会救他?
但轧钢厂姓万的人很多，当主任的却只有一个万兴邦，刘海中希望不是他，要不然多尴尬? “除了他还有谁?”
“听人说，你当时的伤特别重，要不是万主任帮你止血，你的血早就流干了。” 三大妈很夸张地说。
“这位女同志说得对，你的确应该感谢万兴邦。”
“你当时身中八刀，流血速度非常快，要不是万兴邦帮你止血，你根本就等不到医生到场 !”
做笔录的巡捕补充了一句。 0 · ……
刘海中神色很复杂。
他和万兴邦关系不好，甚至因为技术员培训考核没通过，怨恨万兴邦，没想到万兴邦救了他。 以后可怎么相处?
“唉，刘光天抓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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