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将昏迷的白月扛在肩上，其他天选者则被赵雪用虚空触须捆成一串，拖在身后。
实验室里一片狼藉，仪器碎片和试剂瓶散落一地。
“这些人身上都有定位装置。”赵雪从一名天选者身上摘下一个银色的手环，“要处理掉吗？”
“留着。”林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让他们的人来找我们。”
他抬手在空中划出一道裂缝，紫色的能量在裂缝边缘流转。
赵雪拖着天选者走进裂缝，消失在虚空中。林毅最后环视了一眼实验室，也跨入裂缝。
空间跳跃的终点是一处废弃的地下车库。混凝土墙壁上布满裂纹，积水在地面形成大小不一的水洼。
角落里堆着几辆锈迹斑斑的汽车，车窗上爬满蜘蛛网。
林毅把白月扔在地上，从空间戒指里取出那枚金色徽章。
水晶中封印的东西在紫色能量的刺激下蠢蠢欲动，发出微弱的脉动。
“这东西有古怪。”林毅用虚空能量探查徽章，“里面封着一团纯净的虚空能量。”
赵雪凑近观察：“天选者不是最痛恨虚空能量吗？
为什么他们的首领会随身带着这个？”
“因为这不是普通的虚空能量。”林毅手指轻点水晶，“这是经过净化的虚空能量，被改造成了所谓的'神圣之力'。”
他闭上眼睛，回忆着从白月记忆中看到的画面。
金色祭坛上的光球，身穿白袍的天选者，还有那个神秘的仪式。
“天选者在研究如何转化虚空能量。”林毅睁开眼，“他们想用这种方式来对抗虚空议会。”
赵雪皱眉：“所以他们也在寻找那扇门？”
“不，他们想封印那扇门。”林毅把玩着徽章，“虚空议会想打开它，而天选者要阻止这一切。”
地上的白月突然动了动，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林毅蹲下身，手指按在她的太阳穴上。
“醒了？白月队长。”林毅语气戏谑，“做了个好梦吗？”
白月猛地睁开眼，想要挣扎。但她很快发现自己被虚空触须牢牢束缚，动弹不得。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白月瞪着林毅，声音沙哑。
“只是看了看你的记忆。”林毅晃了晃手中的徽章，“顺便了解了一下天选者的小秘密。”
白月看到徽章，瞳孔猛地收缩：“把它还给我！
那是圣物！”
“圣物？”林毅冷笑，“你是说这团被你们净化的虚空能量？”
他手指一弹，徽章上的水晶碎裂。一团金色的能量从碎片中溢出，在空中凝而不散。
“不！”白月发出一声尖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那是经过千年净化的神圣之力！”
“千年？”林毅挑眉，“看来天选者的历史比我想象的要久远得多。”
他伸手抓住那团金色能量，任由它钻入掌心。
一股温和的力量在体内流转，与原本的虚空能量交织在一起。
“有意思。”林毅感受着体内的变化，“这确实不是普通的虚空能量，而是被改造过的特殊形态。”
白月绝望地看着这一幕：“你会后悔的...那种力量不是你能控制的...”
“是吗？”林毅突然释放出一股气势，紫金色的能量波动席卷整个地下车库。
其他天选者被这股气势惊醒，睁开眼就看到林毅周身缠绕着诡异的双色能量。
紫色代表虚空，金色象征净化，两种本该相互排斥的力量，在他体内达成了某种诡异的平衡。
“这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净化之力？”林毅活动了下手腕，“确实不错，但还不够。”
他突然抬手，一道紫金色的光束射向一名天选者。
那人下意识地想要用净化领域抵挡，却发现自己的能力完全无法施展。
“怎么可能？”白月瞪大眼睛，“你竟然能压制净化之力？”
“压制？”林毅轻笑一声，“我只是把你们的净化之力重新转化成了虚空能量。”
他手掌一翻，紫金色的能量在掌心凝聚成一个光球。
光球表面流转着复杂的纹路，散发出强大的威压。
“这才是真正的虚空掌控。”林毅松开手，光球悬浮在半空，“不是单纯的净化或污染，而是完全的支配。”
白月死死盯着那个光球，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不可能...这违背了能量转化的基本法则...”
“法则？”林毅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白月面前，“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法则都可以打破。”
他的手指轻轻点在白月眉心，一股诡异的力量瞬间侵入她的体内。
白月只觉得浑身冰冷，体内的净化之力开始不受控制地沸腾。
“感受到了吗？”林毅在她耳边低语，“你引以为傲的净化之力，正在被我重新定义。”
白月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的金色能量正在逐渐转变成紫金色。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能量形态，既不是纯粹的虚空，也不是单纯的净化之力。
“住手！”白月挣扎着喊道，“你会毁了天选者千年的心血！”
林毅充耳不闻，继续注入能量。其他天选者被迫看着这一幕，脸上写满了恐惧。
他们从未见过有人能这样玩弄净化之力，就像摆弄一件玩具。
“告诉我。”林毅松开手，看着瘫软在地的白月，“天选者为什么要封印那扇门？”
白月大口喘息，额头布满冷汗：“那扇门...连接着虚空深渊...一旦打开，整个世界都会被虚空污染...”
“虚空深渊？”林毅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就是虚空议会的零号实验体所在的地方？”
白月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零号实验体？”
“从你的记忆里看到的。”林毅耸耸肩，“不过现在看来，你知道的似乎比记忆里显示的更多。”
他手指一挥，一道紫金色的能量丝缠绕上白月的脖子。
白月顿时感到一阵窒息，仿佛有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说吧，零号实验体到底是什么？”林毅稍稍松开能量丝，“别想着说谎，我能感觉到你的心跳变化。”
白月咬着嘴唇，沉默不语。林毅也不着急，手指轻轻划动，能量丝收紧又放松，反复折磨着她的神经。
“零号实验体...”白月终于开口，声音颤抖，“是第一个成功融合虚空能量的人类...也是唯一一个能在虚空深渊中存活的生命体...”
“继续。”林毅示意她说下去。
“虚空议会想用他来打开深渊之门...但他们不知道，一旦门开启，整个世界都会被虚空吞噬...”白月艰难地说，“所以天选者必须阻止这一切...”
林毅若有所思：“所以你们一直在追踪零号实验体的下落？”
“不只是追踪...”白月苦笑，“我们想要杀死他，彻底断绝打开深渊之门的可能。”
“可惜。”林毅松开能量丝，“你们的计划要落空了。
因为我对这个零号实验体，很感兴趣。”
他转身走向那个悬浮的光球，伸手将其捏碎。
紫金色的能量如雨点般洒落，笼罩了整个地下车库。
“带着这些天选者，去找虚空议会谈谈。”林毅对赵雪说，“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打开那扇门。”
赵雪点点头，用虚空触须裹住昏迷的天选者。
林毅则抓起白月的衣领，在她耳边低语：
“别担心，等我玩够了，自然会放你们离开。”
他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不过在那之前，你们得陪我玩个有趣的游戏。”
白月闭上眼睛，不忍看到同伴们痛苦的表情。
她知道，从今天起，天选者千年来的秘密，将彻底落入这个男人手中。
而这，或许只是一场更大灾难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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