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变化在诺阿贵看来,就是对手的攻击性极强而导致的压力陡增,虽然自己也拼尽全力想做到丝毫不让,但完全压制不住项骜,并在十个回合后被迫转入全线防御,演变成了被他追着砍的形势,虽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可大多数时候也的确只有招架之功,并且招架的愈发吃力。
对于这边来说,对手扛不住是意料之内的事,但扛不住还敢放弃坐骑的优势过来以己之短击敌之长,这绝不是用脾气暴躁可以解释的,因为真要是那样,那只能说明这女人没脑子,此等水准也必然早在生涯初期就给人弄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了,也不可能一路高升成为一名实战派将领。
所以她到底藏了什么后手敢于如此做?正想着,对面在后撤中一个不及,被“桑门剑”的剑锋斜着扫过甲胄正面,从前胸的顶端开始,一直延伸到腹部的末端。
这次因为没了双剑的抵挡,导致即便是这身宝甲也破防了:纵观整条剑痕,完全贯穿,那是一条被完全砍透的大口子。
不过她显然在里面还穿了另一层软猬甲,这一层保护皮肤没有直面攻击,但也损伤不轻,卷边了不少,翘起的部分还从外面的口子里挤了出来,看着就像一身棉衣被戳破了漏棉花了一样。
诺阿贵自知再这样打下去被项骜砍死最多是三五个回合的事,所以终于拿出了此次压箱底的本事——
只见这女人向后连续快撤,以类似逃跑的方式强行拉开与这边的距离,脱离“桑门剑”的攻击范围后,深吸一口气,做了个“老龙抖甲”的动作,下一秒,她身上的甲胄竟然顺着结合缝隙纷纷掉下。
掉了外面的还不算完,里面的软猬甲也紧随其后脱落,再往里就是内衬,可仍然没有止步的意思,最终同样像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给剪碎了一样,片片飘到地上。
眼下还附着在身上的便只剩内衣了,而这次倒没有继续“全自动”,但看诺阿贵腾出一只手来上面一抓,下面一扯,用蛮力撕下了胴体上最后那点布料,最后的最后,脚一蹬,连鞋子也不要了。
这一回项骜也傻眼了,因为面前的女人变成了全裸状态,真正意义上的一丝不挂,什么隐私部位也都没有一点保留的展现在眼前。
他想起了以前小时候看《三国演义》的连环画,说许褚对战马超的时候两人实力高度接近,所以久战不下,打到后来许褚把衣服都脱了,光着膀子更光着屁股继续拼,由此给后世留下了一个“裸战马超”的名场面。
但人家许褚是男的,脱光了打也是因为太热了,那这娘们儿是疯了吗?这是要闹哪样?!
于是项骜又想到了另一个例子:在华越边境战争期间,越南女兵和女特工就曾经发动过“全裸冲锋”,当年那些十八九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连姑娘的手都没拉过,哪里见过这场面?一时间脸红心跳不知如何是好,就被冲上来的前者造成了一定伤亡;当然后来了解这种非常没品的战术是怎么回事之后应对起来也是简单,该怎么打还怎么打便是,不能说你不穿衣服,那子弹就会手下留情。
他心说诺阿贵难道也想来这套?妈的那可太小看我了,我项骜何许人也?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吃过?能被你身上这点儿料迷了眼?
想罢心神一聚,迅速从最初的惊讶中回归战斗状态,准备追过去继续痛打落水狗。
对面女人则也根本不在乎什么异样的眼光,赤条条的舞动双剑再次与这边杀了个不可开交。
几个回合下来,项骜的感觉是貌似没了甲胄她的战斗力确实有所提升,比如攻速快了不少,身法也眼见着长了一截,但还远达不到质变的程度,更何况没了保护,再被砍中,下场就绝对不会像前几次那样了,那么用牺牲防护性来换取这有限的机动性提高,在他看来是非常不值得的。
与此同时,正在观战的己方阵营中也炸锅了,卢珊珊率先破口大骂道:
“不要脸!臭不要脸的!!这女人谁啊?怎么这么恶心!!脱光了打架,是为了用色相打赢吗?我看她长得也不怎么样!看我不上去撕烂这骚浪货的贱皮子!”
她说着,真就拉开架势要去帮忙,但被赵梦洁一把拉住了,后者道:
“你现在去是添乱!”
“那项——”
一个“骜”卡在嗓子眼差点说出来,想起来后硬是给憋了回去,并改口道:
“那阿瑞斯被影响了吃亏怎么办?!”
“阿瑞斯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就这么没定力吗?他要这点本事都没有,还哪能对你的示好无动于衷?”
卢珊珊闻言一时语塞,只能狠狠的“哼”了一声,然后说:
“反正我记住这贱货的样子了,等着吧!我觉饶不了她!”
而说诺阿贵长得不怎么样的话显然是带着七分怒意的,所以也是无法反应客观事实的。
平心而论,这她因为性情凶猛又相由心生,导致五官和气场都非常刚猛霸道,说没有女人味是真的,但要说长得丑绝对有失公允,至少五官精致,线条清晰这八个字是担得起的。
不仅如此,由于身材比例很好,九头身外加常年习武带来的匀称肌肉,和女性的性别特征结合在一起,那种充满力量的美感也无法让人无视,平坦且马甲线清晰的腹部,浑圆挺翘的臀部,还有大小适中昂首立于胸前的双峰,哪里也挑不出硬伤。
因此,好多男队员看的都有点嘴里发干,余杭更是盯着那因为激烈战斗而上下弹跳不止的两团差点流鼻血,直呼:
“我靠...这妞又勾勾又丢丢,谁要是给她降住了,那可算有艳福了,不过这身量儿不是骜哥这种恐怕也没人拿的住,骜哥,我看好你!”
赵梦洁在旁边听了这话登时大怒,她怒的不是吃那八竿子打不着的醋,而是眼前男人图一时口快泄露了项骜的身份信息,要是让有心人听去了再结合刚才卢珊珊提到的姓,很容易联想到是谁。
所以火冒三丈之下,这位鬼仙一把就住了余杭的后衣领,稍微一发力便将人给甩到了地上,这一下的力道当然没往死里发,可也绝对说不上轻,再加上有“裂头符”还未根除,导致后者一个被迫的后滚翻在地上像一只西瓜虫一样团成一团转了一圈停下后都站不起来了。
扔完了,赵梦洁也指着地上之人斥道:
“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再胡说八道我就扔你过去被那女人一剑劈了干净!
阿瑞斯为了你才去和她拼命,你居然还有心思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腌臜话;记住了,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也是最后一次!”
余杭哪里见过这平时温文尔雅的学姐发这么大的火儿,一时间也傻了,吭哧了半天才低头道:
“我...我错了。”
他怎么被人扶起来这自不用说,还说前线。
正当包括项骜在内的众人都对诺阿贵为何脱个精光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时,答案自己来了——
“高斯战士”似乎在等待着某个时机,现在时机成熟,便高喊道:
“热身热的差不多了,准备上点强度,你做好准备。”
这话显然是给阵上女人说的,后者也立即应道:
“早准好了,快点吧!”
另一边没再搭腔,而是从身后拔出来一根很像中世纪教皇权杖的东西,然后指着斜上方的洞顶,如念诵《相灵宝传》中的咒语一样,说了一句匪夷所思的不明语言后,他指着的位置,忽的一亮,一道幽蓝色的光柱穿透头顶上百米厚的土层、石壁、山岩照射了进来,然后如同聚光灯一样,形成一个圈,将诺阿贵框在了最中央。
这光的颜色,和她使用的“阴火”一模一样,并且跟着她如影随形的移动,不论人跑到哪里,什么体位,速度快还是慢,永远都在光圈的中心。
接着,和初次交手时一样,诺阿贵“呀”的一声暴喝,赤裸的身体登时燃起幽蓝色的熊熊烈焰。
而与上次不同的是,因为有这种光的照射,形成了某种极大的加持,因为那“阴火”出现刹那所表现的强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以往任何一次极限。
她头顶窜起的火已经不能用火炬来形容,应当是火柱,高度直抵洞顶最高点,还像火龙卷一样高速旋转起来,可以说整个人此时的样子,俨然是进入了狂暴化状态。
站在对面的项骜自然是感觉最明显的,这会儿别说是交手,那种“阴火”形成的龙卷风,只是风力带起来的烧灼感,隔着十几米吹在皮肤上都已如万把钢针刺进肌肤之中;而实际上,这也就是他,换个旁人,眼下早已化为灰烬。
除此之外,身上的作战服也抵挡不住了,先是褪色然后着了,再往下是“肌肉服”,后者抵挡的时间长了不少,可终究也扛不住,两者一先一后都在还未接触到明火时便消散在了空气中。
唯独那披风作为宝物算是经住了考验,不过没了固定点,眼下和宝砖、“掩身鞭”一起掉在了地上。
如此一来,项骜也成了全裸状态,和对方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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