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走后关鱼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喂，办好了？”
“是的，他明天就去学校。”明显关鱼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很是恭敬。
“你确定他能把事情办好？”
“地痞气息我这里的人就属他最少，也稍微像点儿学生，而且他是我手下最聪明的，放心吧应该没问题。”
“那行吧，如果还是不行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说完电话那头的人就挂了电话，其实这件事关鱼也头痛，他也不想安排陈凡去学校，这些年有他在，自己操心的事都少了很多，几乎可以当甩手掌柜了，突然离开可能还真不习惯。
看着门口的一株翠竹，关鱼呢喃道：“臭小子，你可别给老子丢人啊。”
由于明天要去学校，陈凡平时穿的那些吊儿郎当的衣服肯定是不能再穿了，所以他来到了商场买点儿新衣服，尽量把自己往学生那方面打扮。
说实话他都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都没来这些地方了，点燃一支香烟，看着他曾经为了上位，就是能来这里随便消费的地方，多少还是有点儿感慨。
刚加入盛兴帮的时候，他还只是个普通小弟，跟着大哥屁股后面到处去收保护费，打架，砍人。
而且最后弄的自己一身的伤，每次回去都睡不着，毕竟身上全是钢管印子，痛的他不停在床上反复翻腾。
每次出去办事回来，大哥给的钱分到自己手里少的可怜，抽烟只能抽最便宜的，穿的也全是地摊货，甚至有一次他去大商店买衣服还被服务员看不起。
本就是孤儿的他想站起来，想出头，不想做别人口中的穷屌丝。
而常年帮派抢夺地盘的打架，让他身手也是好的不行，有一次和关鱼去争夺地盘，他用极快的反应推开关鱼，自己肚子被捅了一刀，也就是这次挡刀，让帮会的所有人都佩服他，关鱼也开始注意这个年轻人。
还好命大没伤及要害，在医院住了半年才完全恢复，从那以后，关鱼就把云上酒吧给他打理，他也不负众望，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么多年陈凡的名头也才算在盛兴帮彻底打响，甚至整个海云市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他陈凡的大名。
走到一个垃圾桶旁边，掐灭手中的香烟扔了进去，朝商场内走去。
虽然现在有钱了，但他反而对这些东西不怎么需求了，毕竟10多岁喜欢的东西20岁就不一定还那么喜欢了。
以前陈凡是真穷买不起，现在是买的起，不喜欢了。
所以人要在合适的年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人可以装穷，但你不能真穷。
现在陈凡的穿着打扮，除了像个穷屌丝真找不出其他形容词来形容他了。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各种买衣服的地方逛着，反正时间还早，他也不急，慢慢挑。
来到一家卖运动体恤的店铺，服务员看着他的样子觉得他也是买不起的主，也就懒得招呼他，毕竟这种光看不买的人，就是浪费他们的时间，你招呼的再好也不会买。
就在陈凡取下一件衣服准备试的时候，一个带着大金链子的胖子带着一个美女走了进来，服务员见状立马迎了上去招呼。
陈凡看到这一幕也是咧嘴笑了笑，他也懒得计较，毕竟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心境不成熟的小孩了，年纪虽然不大，但经历的事情多了，也就成熟了太多太多。
陈凡取下来问服务员这件衣服有没有适合自己尺码的，没一个人甩他，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戴大金链子的胖子身上，就算没事的人，也没理他。
饶是陈凡也微微蹙眉，这他妈狗眼看人低到什么地步了，直接无视我！
他又特意提高了声音说了一句，还是没人理他，陈凡也怒了，自己好歹也是帮派成员，虽然自己不像有些帮派成员一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自己也是有脾气的，你一个小小的服务员也能骑我头上？
“喂，都他妈是死了吗？听不见老子说话是吧！”此时的他把帮派混子的社会气息显露无疑。
终于有个男服务员走了过来，口气明显带着不屑。
“先生，你如果再无理取闹我们就叫保安了，希望你别不识抬举。”
服务员的样子把狗眼看人低和势利眼表现的淋漓尽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种人还是存在，终究还是避免不了卖家看不起买家。
就在服务员转身陈凡准备给他一脚的时候，门口进来两个女生，让他停止了动作。
因为来人正是柳悦儿。
果然真人和照片比差的太多了，看到真人你才能近距离感受她的美。
虽然她旁边的女生也不差，只是和她走一起那就自然黯淡无光了。
二人进来后，就开始自顾自的挑选衣服，陈凡现在也没心情理会这群狗眼看人低的服务员了，假装选起了衣服，暗地里时不时朝柳悦儿看去。
她们进来的那一刻起，男服务员都就全程过去跟着她们挑选，各种款式各种介绍。
今天看来是不能动手了，要是一来就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到时候大哥还不得弄死自己啊，忍一忍吧。
二人好像是来买鞋子的，看到好看的就坐下来慢慢试。
陈凡也假装走过去挑选鞋子，只不过还是没人理他而已。
柳悦儿选了一双浅粉色的运动板鞋，站起来看了看，确实比较适合她，直接把他修长的大腿凸显的更加迷人。
“菲菲好看吗？”柳悦儿回头问了问旁边的女生。
“别人可能穿着不好看，但是悦悦你穿着就特别好看。”
“就你会说，那行就这双吧。”
说完就叫男服务员把鞋子装好，准备去付款，二人起身看到了旁边的陈凡，也是擦肩而过。
陈凡肯定也不会在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店子里面消费，自己就先离开去其他地方随便买两件。
陈凡离开的时候，一群服务员还是一脸的不屑。
“这种穷屌丝，没钱就别来啊，还想浪费我们时间伺候他。”
“谁说不是啊，也不看看这些地方是他能来的嘛，一双鞋子都是大几千的，他能消费的起？”
……
刚好被前去付款的二女听到。
“你们刚才说的是才走的那个人？”菲菲问了一句。
“没错美女。”
“你们这种店，凭外表去判断一个人也真不咋滴。”柳悦儿也不想在这种店买东西，降低自己档次。
说完就拉着旁边的菲菲离开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服务员，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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