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琴雅不管苏黎萱到底叫什么，她就知道无论是谁，打她闺女就不行！
“淼淼你先坐着，我找她去，这事儿你婆婆知道不？你婆婆讲理，别被这小狐狸精颠倒黑白的给骗了。”
“就你傻，挨欺负了就会回来哭，你找你婆婆做主去啊，现在那小狐狸精指不定怎么告你黑状呢。”
孙淼“不是。”
段琴雅和孙启志异口同声：“不是什么不是。”
孙淼哭到上不来气说话都控制不住打嗝。
为了赶紧把事情说明白好不让自己爸妈误会，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嚎得撕心裂肺：“不是黎萱打的！黎萱对我可好了！”
孙启志、段琴雅：“……？”
……
半小时后。
在终于从自己闺女嘴里问清楚了来龙去脉后。
孙启志神色凝重地点了根烟默然不语。
段琴雅则是一边抱着女儿安慰一边骂沈芷夸苏黎萱——
“沈芷个不要脸的，谁家小姑娘像她一样见着个男的就迈不开脚了，她爸妈我也认识，看着都挺有文气的，谁知道能把孩子养成这样。”
“就像黎萱说的，简直是不知廉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段琴雅管苏黎萱也叫上了‘黎萱’。
她长吁短叹：“黎萱那孩子好啊，那天咱们两家人吃饭，我第一眼见她就觉得她好，面善！”
孙淼纵使心里再难过，再哭得停不下来，此时也忍不住对着自己老母亲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段琴雅有些不自在：“你别拿这眼神看我，我就是这么想的，你忘了吃饭那天我就和你说，说黎萱这姑娘一看就灵。”
孙淼动了动嘴欲言又止。
段琴雅：“而且黎萱这姑娘长得好啊，我活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几个姑娘比黎萱长得还俊的。”
“哪怕单看长相，这就是个善良的好姑娘，相由心生这个词你们听过没？就是形容我们黎萱的，人美心善！”
孙淼：“……”
她有点哭不出来了。
“妈，你和黎萱也不熟，怎么就成‘我们黎萱’了，而且你刚才还骂她呢……”
手背被打了一下，孙淼捂着手气鼓鼓地看着她妈。
段琴雅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我刚才不是被你吓着了吗？谁让你回来也不说话就搁那儿哭，害我差点误会黎萱了。”
“而且我和黎萱怎么不熟？她是你妯娌那三下五除二不就也相当于是我闺女了？”
孙淼忍不住吐槽：“妈你可真会除，真能占便宜，你这么厉害帮我把沈芷也给‘除’了呗。”
说到沈芷，段琴雅变脸似的脸色一黑。
看向自己丈夫：“老孙，等会儿你找沈芷她爸谈谈去，问问他女儿是什么意思，再问问他家是什么意思。”
段琴雅冷笑：“我就不信沈家真能荒唐到这种地步，支持女儿去抢个有妇之夫，荒唐不荒唐。”
家风再次的人家也没有这样的。
都在一个厂上班，段琴雅和沈家夫妻俩再不熟总归也是说过几句话有过交集的。
在她看来沈家夫妻俩都挺有文化也都挺要脸的，结果惯出个闺女这么恬不知耻……
听着自己老妻气到体面都不顾了在那儿骂骂咧咧，看了看自己哭得眼睛都肿成一条缝的闺女。
孙启志叹一口气。
段琴雅：“你叹什么气？让你去找老沈去你听着没？咱闺女都被他女儿给欺负成这样了，你要是还忍得住那不是涵养好，那是窝囊！”
孙启志：“哎。”
段琴雅：“你还叹气？！”
孙启志：“我不是叹气，我是想说这件事归根结底咱们要问的不是沈家能不能把孩子管好。”
“当然，他家闺女不像话该管是得管，可最主要的……”
对上母女俩疑惑的目光，孙启志狠狠摁灭了手里刚抽到半截的烟。
理智道：“眼下最主要的，是要搞清楚军子的想法！”
母女两个对视一眼，孙淼率先开了口：“军子拿沈芷当妹妹，沈芷都说了军子只说过把她当妹妹看。”
段琴雅点头，在她看来女婿还是挺老实的，没看无论是亲家母私下问女婿，还是女儿妯娌逼问沈芷，得出来的都是同一个结论——
女婿根本没想和沈芷乱搞，对沈芷没别的心思。
段琴雅心里是这么认为的，嘴里也就这么说了，却不想换来的却是自己丈夫意味不明的一声嗤笑。
笑得她一头雾水的。
“你怎么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笑的，怪吓人的。”
孙启志摇摇头：“我叹气是叹你俩抓不到重点在这儿干跳脚。”
“笑，是笑你们娘俩实在是不了解男人。”
同为男人，孙启志可太知道男人都有什么小心思了。
就比如这件事……
“军子要是真对沈芷没有别的想法，他就不能把人家好好一个姑娘钓成这样，体统廉耻都不顾了也要挖咱淼淼的墙角。”
相比起妻子，他在单位和沈父打交道更多一些，可以说在这之前他没听过沈家闺女有什么出格的名声。
和他闺女一样，从小娇娇气气的养大，性格可能娇纵些但绝没有不懂事到这种地步。
孙启志说了句大实话：“你们真觉得军子无辜?我这么说吧，他要是没给沈家姑娘一点暗示，人家沈家姑娘能剃头挑子一头热到这种地步？”
“那可是沈家娇养起来的姑娘，咱家够疼闺女的了吧？可在厂里提到疼闺女谁不第一个想到沈家？”
在这样的家境和环境下长大的姑娘，孙启志不信沈芷能傻到这种地步这么不要脸的一门心思追逐一个不喜欢她，对她没有丁点意思还有家庭的男人。
除非沈芷被灌迷魂药了。
孙启志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全家福：“你们看看军子多什么？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他比别人多什么？”
想到和林军一母同胞的林湛，孙启志实话实说。
“甚至我能说他比他弟弟模样上都差了不少，今天沈家小姑娘看上的要是他弟弟林湛我都不诧异，可她看上的是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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