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婷别怕，爷爷就是问你个事儿。”
赵有田露出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但由于脸上的伤，反而显得格外狰狞。
“您说……”
孙小婷仿佛犯了错一般，站在墙边上，怯生生地望着他。
赵有田咧嘴一笑，“我听村里人说，你跟方大发的孙子一起去了山上。”
“这么看来，你们两个应该是好朋友吧？”
孙小婷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什么，又连忙摇头。
赵有田眼神里的狡黠一闪而过，接着道：“你别紧张，爷爷就是想知道，你们两个在一起都聊了些什么啊？”
在牛窝村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他的眼线遍布整个村子。
哪家嚼个舌根，赵有田都能第一时间知道，更别说方野和孙小婷进山的事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孙小婷是个值得拉拢的棋子。
即便两家曾经有过十分不愉快的过往，但他自信的笃定孙小婷不敢忤逆他。
否则的话，他早就让其从村里彻底消失了。
“没、没什么！”
面对赵有田的疑问，孙小婷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了山顶上那堆价值不菲的灵蕴石。
她本能地往后退一步，结果被门槛绊了一跤，整个人啪的摔在了地上。
不规则的灵蕴石从口袋里散落出来，刚好被赵有田看了个正着。
“这是……灵蕴石？”
赵有田拾起来打量一眼，“还是没有经过加工的原石。”
“这些石头哪来的？”
“是……是别人给的。”孙小婷眼神躲闪。
赵有田死死盯着她的双眼，继续问：“是方大发的孙子给你的？”
“嗯……”孙小婷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拉方野出来挡枪。
可没想到赵有田猛地一拍桌子，厉声怒斥：“撒谎！”
“采集原石是要经过政府批准的，谁手里私藏原石，就是犯法！”
“既然你说原石是他的，那我现在就报警！”
听到这句话，孙小婷一下子慌了。
她不知道这种事会犯法，否则打死她也不敢碰这东西。
“不要报警！”
孙小婷不想连累方野，只好主动承认：“这些石头都是我在山里捡的，跟方野没有关系。”
“山里还有很多？”赵有田喜出望外，满脸贪婪。
见他这副模样，孙小婷当即意识到自己上了当。
她没有回答赵有田的问题，而是瞅准时机准备逃走。
然而，赵有田却直接冲过来将大门堵死。
“丫头，你要这么多灵蕴石也没什么用处！”
“不如把它们给爷爷，要什么爷爷都给你买！”
“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他竟然直接伸手要去撕扯孙小婷的衣服。
由于经济富足，赵有田虽然已经是花甲之年，但身体依旧硬朗。
反观孙小婷，即便年轻，但身体却如同蒲柳一般单薄，根本反抗不了赵有田。
“在牛窝山的山顶上！”
无奈之下，孙小婷只好说出了实话。
赵有田有些失望的松开手，毕竟灵蕴石更加重要，他转头走出孙小婷的家，一路朝着家里狂奔。
而他没有看到的是，一道黑色人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半夜时分。
除了重伤的赵三父子二人，赵大和赵二都来帮忙了。
三个人手忙脚乱地往袋子里装灵蕴石，不一会儿就满了。
赵大拿出吃奶的力气，却还是提不起来。
“爸，咱找几个人来帮忙吧，这些太多了。”
赵有田狠狠地朝他翻了个白眼，“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你以为咱们家还平安无事吗？”
“到时候十里八乡，谁不惦记着把咱们往死里整！”
“等把这些灵蕴石全部变现，咱们就在县城里开个更大的厂子！”
“方家的这笔账，早晚得跟他们算清楚！”
一想到白天的事，父子三人都是咬牙切齿。
尤其是赵有田，赵子豪是他最疼爱的孙子，也承载着赵家所有人的希望，结果却被方野打成了重伤。
即便未来能够彻底痊愈，心理上的创伤却永远无法磨灭。
赵大和赵二纷纷点头，他们同样对方家痛恨至极。
“好好的果园承包权，就这么拱手让人。”
“憋屈！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在牛窝村，从来只有他们赵家欺负别人的份儿。
现在冷不丁地遇到了敢跟他们硬顶的人，父子几人都觉着气不顺。
忙活了大半天，三人终于将散落在地上的灵蕴石全部敲碎装袋。
就在赵有田思考怎么将这些灵蕴石带下山时，一道窸窣的脚步声从近处传来。
方野不再掩藏自己的行踪，大摇大摆地走上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活干得不错。”
“又是你！”赵有田察觉到他来者不善，于是厉声喝问道：“你想干什么？”
“月黑风高，最适合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方野一脸玩味地望着他：“你说呢？老畜生。”
赵有田的喉结蠕动一下，“方野，再怎么说我跟你爷爷奶奶也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
“有什么话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说，没必要弄出人命。”
“你还年轻，千万不能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啊！”
方野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器的播放键。
赵有田几人刚才的对话，从扬声器里响起，月光洒在三人的脸上，一片惨白。
“说笑而已，做不得数的。”
嗖——
只听一道破空声响起。
一片树叶激射而出，直接割开了赵有田的气管和颈动脉。
他痛苦地捂着伤口，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不一会儿血水倒灌进了肺里，鼻孔里涌出大团染血的泡沫。
赵有田蹬直双腿，没几分钟就咽了气。
赵大和赵二很有默契地掉头就跑，丝毫没有给赵有田报仇的念头。
山路颠簸，两人的速度本来就不快，方野施展天涯行眨眼的功夫追上，袖口里射出一支早已准备好的树枝，锋利的断茬直接没入了赵大的后心，使其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最后一个赵二只能被迫朝反方向狂奔。
可由于天色太暗，再加上对山里的路不熟悉。
他一脚踏空，直接从几十米高的山下笔直地掉了下去。
方野的目力极佳，即便是晚上也能一眼看到摔得粉碎的赵二。
随后他将三人的尸体统统扔进了山林里，用不了多久生活在周围的野兽，便会将他们的尸体蚕食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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