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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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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锦集将那段惊心动魄的过往娓娓道来,讲给周三听后,周三微微垂首,沉吟片刻,复又抬眸,轻声问道:“真的?” 其实,周三心底已然知晓这事儿千真万确,可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嘴。

“真的。” 锦集斩钉截铁,目光坦荡。

“真的?” 周三不死心,再度重复,语调里依旧裹挟着一丝疑惑。

“还能是假的?” 锦集咧开嘴,嘿嘿一笑,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所以说,要是没那团纸巾,我这条小命可就交待在那儿了。” 说着,他还伸出手指,朝自己比划了一下。

“嗯……” 周三陷入长久的沉默,仿若陷入了某段深邃的思绪之中,半天都没再吭声。

锦集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吐,却又生生咽了回去。而周三恰在此时,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那姿态仿佛在说 “但说无妨”。锦集见状,终是开了口:“其实吧,这故事还没完呢,不过今儿说得够多了,改天再接着给你唠吧。”

锦集顿了顿,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周三专注倾听的面容上,犹豫再三,小声嗫嚅道:“你天天耐着性子听我絮叨,我却还不太了解你呢。”

周三垂眸,略作思索,轻声回应:“我这人吧,嘴笨,不太会说话,兴许没你讲得那般绘声绘色。你可是个天生的演说家料子。”

“我可不这么觉得。” 锦集挠挠头,嘴角挂着一抹自嘲的笑,“我也就是偶尔嘴上跑个火车,耍耍嘴皮子。” 他微微眯起眼,陷入回忆,“有时候我琢磨着,我之所以能跟你唠这么多,纯粹是因为我这人吧,哪天要是突然憋闷得慌,发一通脾气,你也能担待。你要是把这些话跟安愚他们念叨念叨,这样,我也算是能真正被他们了解个透彻。”

“我和你平日里交集不算多,所以反过来,我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倒能一股脑儿跟你倾诉。我心里清楚,这些想法总得找个人说一说,而你,恰恰就是那个合适的听众。”

周三听闻此言,脸上浮现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神情,仿若藏着许多欲说还休的心事。

说起锦集与周三的相识,那还得回溯到许久之前。那日,周三在练琴室摆弄钢琴,琴音杂乱无章,活像一群调皮捣蛋的孩子在撒野,引得旁人一阵嘲讽。周三窘得脸颊泛红,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就在这时,锦集出现了。周三为了挽回些许颜面,赶忙架起小提琴,悠扬的琴音仿若灵动的鸟儿,瞬间在空气中翩跹起舞。锦集听得入神,由衷赞叹:“拉得真棒!” 一旁的文俊瞥了他俩一眼,仿若瞧见了什么怪异场景,撇撇嘴,背上书包,大步流星地走了。

打那以后,锦集每日都会给周三送上几句赞扬,起初,这赞美里半是真心,半是客套,带着点社交的 “狡黠”。日子久了,周三对这赞美已然免疫,好似披上了一层刀枪不入的铠甲。起初的赞美,更像是一场例行公事的客套,可到了后来,谁也说不清这究竟算什么了,仿若晨起伸懒腰那般自然,成了一种习惯。或许一开始,这赞美确实带着几分虚伪,不过是机缘巧合下,锦集以 “赞美” 为幌子,宣泄自己的情绪,而周三也不较真,默默接纳。就这般,一场赞美拉开了两人相识的序幕。

这赞美啊,恰似一场精心彩排的预演,抢先于真心交底之前登场。不必太过赤诚,带点恰到好处的狡黠,反倒是锦上添花。这般带着试探的赞美,如同正式演出前的彩排,一步步铺垫,直至两人正式结交。

“我瞧不上列夫?托尔斯泰。” 锦集微微扬起下巴,仿若一位挑剔的评论家,“哪怕前路漫漫,一眼望不到尽头,他咋还能那般天真?”

“我也讨厌傅雷。” 他语调里透着几分不满,“未经抗争就轻言放弃,太软弱,况且他还是个有家暴劣迹的父亲。”

“你要说什么?”她毫不在意地说。

“呵,” 振杰轻笑一声,“有时候我就突然觉着,这社会咋这么操蛋呢。我既做不到像列夫?托尔斯泰那般豁达,也不屑于同傅雷一般虚伪。”

“连他的忏悔都透着虚伪?” 周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再次反问,“这么看来,你倒跟列夫?托尔斯泰有几分相似了。”

“……” 锦集一时语塞,被怼得哑口无言。

“你难不成还指望每个人都完美无瑕?” 周三乘胜追击,目光灼灼。

“我就是讨厌,讨厌透顶,外加咒骂。” 锦集咬牙切齿,前一个 “讨厌” 仿若一把利剑,后一个 “讨厌” 则像一记重锤。

“可当我把目光投向自己,瞧见的也是满目疮痍,一身狼狈。你肯定也有这般感受,只是藏得深罢了。” 锦集微微叹气,仿若被抽走了些许精气神。

“你想说这一局你赢了?” 周三挑眉,似笑非笑。

“你要是讨厌他们,也得做好被别人评头论足的准备。” 周三语气平淡,却仿若一句箴言。

“你是想说,咱们心底里其实都盼着别人念叨自己,哪怕是挨骂,不然这生命还有啥意义?生命的意义,就在于留下点痕迹,被人记住。” 锦集绞尽脑汁,苦思冥想许久,才得出这么个结论。

“所以哪怕这人满身罪孽,你也得受着。” 周三补充道。

“我琢磨着,咱俩谁也说服不了谁。” 锦集无奈摇头。

“是啊。” 周三在心底默默补上一句,“在你眼里,我怕是个苟且偷安的主儿。”

“周三。” 锦集突然喊了一嗓子。

“嗯?” 周三抬眸,眼神里透着询问。

“你可真够坑人的啊。” 锦集佯装恼怒,瞪大了眼睛。

“那我该咋回?” 周三狡黠一笑,选择了装傻充愣,啥也不说。

而后,锦集又和周三聊起了安愚。

“我小时候,对狗痴迷得很,养过一条唤作小白的狗,名字取得随意得很。我还写过一篇作文缅怀它呢,里头写着:我们之所以称这只狗有福气,无非是指我们提供了必要的吃食,仅此而已。而我们收获的,是它们毫无保留的告诫与关爱。那文章写得吧,一股子革命文章的味儿,老师看了,还训我是不是魔怔了,愣是没提小狗误闯一户人家,被活活打死的惨事。”

“我说过,安愚干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在那个夏天,像头勇猛的小兽,把我从鬼门关硬生生拽了回来。还有一回,在冬天过年的时候,村里杀猪,那场面,我到现在还记得。”

那时,猪被人用铁钩子勾住上颚,疼得死命嚎叫,紧接着,寒光一闪,杀猪刀利落落下,猪血喷涌而出。在锦集儿时的记忆里,这过程快得仿若一阵风,兴许是童年的他下意识地逃避血腥,自动略过了这段残忍时光。总之,他仅存的印象,便是人们用盆接住猪颈处汩汩流出的鲜血,撒上食盐,化作日后餐桌上的血旺。猪轰然倒地,躺在屠夫专用的台面上,冬日的霜雪与猪身上尚未散尽的热气交织,仿若一幅奇异的画面。随后,用开水烫猪身、刮毛,甚至动用喷火器烧去残余的猪毛,再用刀细细削去焦黑的外皮。在此之前,还得把猪嘴和肛门两头塞住,用气筒打气,让猪身鼓胀起来。

杀猪刀划开猪腹,刀刃锋利无比,一层层剥开,掏出猪的内脏,大肠、肝、心肺…… 安置和锦集乖巧得很,安静地站在屋檐下,眼巴巴地瞧着人们忙活。两人站在门前,沉默被进进出出的人们撞得粉碎。锦集和安愚双手插兜,看着猪被肢解,锦集的思绪又开始飘散。这过程实在无趣,锦集和安愚索性舀上一大勺辣椒酱,拌着豆腐大快朵颐,吃得胃里仿若燃起一团火。过年那几日,他们像两只欢快的小鸟,在几家之间来回穿梭,啥事儿也不用干,只需看着大人们摆弄。锦集还记得,那时他还是偏爱玩擦炮,整天寻思着找些刺激的地儿 “搞事情”。锦集将擦炮扔到烂泥里,瞧着火药点燃后,浑浊水面鼓起一个个硕大的水泡,权当是过年少有的烟花。那刺鼻的火药燃烧后的硝酸味儿,弥漫在空气中,锦集却觉着比鞭炮爆炸还带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擦炮冒烟,看着那带着硝酸味儿的青烟,仿若一头贪婪的巨兽,一点点吞噬着洁白的雪地,留下一黄色的焦痕,仿若大地的伤疤,在寒风中呜咽。“砰” 的一声,擦炮炸开,锦集兴奋得直蹦跶。

锦集追求刺激,竟打起了流浪狗的主意,想把擦炮绑在狗尾巴上。可那些流浪狗机灵得很,稍有风吹草动,便跑得没影。于是,他那歪脑筋一转,盯上了自家养的狗。刹那间,他忆起小时候,自己的第一条狗被人棍棒相加,后面一群孩子穷追不舍,狗逃到他怀里,吐了两口血,没了气息。他亲手挖了个浅坑,将狗埋了,那坑太浅,路过时还能隐隐嗅见腐臭。可如今,他魔怔了一般,竟要对眼前这条狗下手。

毫无防备的狗,被锦集在鼻子上安了个炮仗,而后,火柴 “哧啦” 一声点燃。狗惊恐万状,“嗖” 的一声,跳进了粪坑。在粪坑里,狗拼命划水,嘴里发出凄惨的呜咽,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仿若一道悲凉的咒语。过去的那些夜晚,锦集躺在床上,总能听到狗传来的呜咽,一声接着一声,幽深得仿若来自地狱。锦集懵了,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着那呜咽和抽噎,伴随着狗奋力的划水声,清冷得仿若寒夜的风。那晚的月亮,仿若也不忍直视这惨状,躲在云层后,黯淡无光。锦集躺在床上,煎熬万分,却愣是忍着没动。许久之后,他终是忍不住,起身可怜巴巴地问母亲:“它饿了,对吧?” 母亲不明所以,点了点头。锦集仿若得到赦令,飞奔下楼,盛了一碗饭,匆匆跑到狗窝旁。此时,狗已没了动静。父母后知后觉赶来,那狗狗毛结成一团一团,湿漉漉地耷拉着。锦集凑近,却没闻到预想中的臭味,仿若命运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他本可以救下这条狗,可他没有,这条狗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

就因为锦集放了个炮仗,狗被逼进了粪坑。锦集望着眼前的一切,如梦初醒,他终于明白,自己根本承受不了这份责任。

安愚瞧见了这一幕,毫不犹豫地跳进寒冬的粪坑,将狗捞了上来。寒风吹过,安愚冻得瑟瑟发抖,身上的大衣仿若一片残叶,在风中飘摇。

正是这一幕,让锦集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村里投水自尽的老太婆。老太婆的葬礼上,她儿子在宾客面前,举杯高谈阔论:“我妈走了,可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对她那是问心无愧。” 那神情,仿若在诉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锦集又忆起,老太婆参加妹妹葬礼时,用毛巾遮着脸,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老太婆死后,儿孙们为她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可葬礼上,没几个孩子落泪。锦集沉默了,仿若被抽走了灵魂,许久许久,都没再吭声。

“安愚曾帮一条死狗合上双眼。” 锦集双手抱头,仿若被痛苦狠狠揪住,弯下腰来,“我当时还笑话他,根本没体会到他的……”

“仁慈。” 周三轻声接上。

安愚一脸庄重,小心翼翼地帮那条被恶作剧折磨得不成样子、缩成一团的狗合上双眼,而后,轻轻托起,将它带到竹林深处,用厚厚的竹叶层层覆盖,仿若给它搭建了一座温暖的 “安息之所”。

随后,锦集和安愚继续踏上回家的路,这条路仿若没有尽头,在遥远的地方,家中屋子的一角仿若海市蜃楼般隐隐浮现。彼时,夕阳西下,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仿若两条孤独的归舟。

“安愚干了件大事,在今天把我以神性抢了回来。” 锦集喃喃自语,仿若在回味一场奇迹。

“后来那条狗怎么样了?” 周三轻声问道。

“这事儿哪是我们小孩子能说了算的。我本想让安愚收养它,做它的新主人,后来…… 后来狗被送给另一户人家了。我再见它时,它饿得皮包骨头,我抓蜻蜓喂它,它也不躲,还让我摸,它还记得我……” 锦集的声音越来越低,仿若被悲伤淹没,“再后来,兴许它死在某个寂静的夜里了,我再也没见过它……”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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