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能力且忠君爱国的基本都升不上去。
武将也一样,真有本事的武将大都会被打压,能出头的武将一定得善于钻营。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其中一个叫张鸣的武将,大概就是所谓的反派精英。
他懂军法善谋略还不是个东西。
前往北蛮去跟秦征交接的就是他。
私下里,沈清棠问过季宴时:“张鸣这么鸡贼,把他放在秦家军不会有事吧?”
这些将领都不是只身前来,他们都带了自己的心腹。
只是张鸣没有王威这么草包,才走马上任情况都不了解就急吼吼的要换掉秦家将领。
彼时夫妻二人在季宴时的帐篷里。
宁王殿下日常身体不适,总要晕倒几回。
闻言,季宴时摇头,“无妨。在张鸣赶到之前秦家军的人会跟季家军的人交换。”
“啊?”本来和季宴时一起躺在榻上的沈清棠闻言坐了起来,“季家军?你让他们去北蛮?能行吗?会季家军里可是有不少老将领,会不会被认出来?”
季宴时摇头,伸手拉住沈清棠的胳膊用力把她拽回榻上,躺在自己身边,“不用担心,不会认出来。”
要知道当年季家军把精英藏进山谷中时已经是三十年以前的事。
当时军中的骨干,中青年如今大都已经老了甚至去世了。
新的骨干一部分是当时的年轻人,一部分是新生力量。
都是生面孔。
“可是……”沈清棠改躺为趴,胳膊肘支着身体,看着季宴时一脸担忧,“秦家军跟京官打交道多尚且不好应付,季家军闭关多年,乍然对上京城来的人,如何应对?”
听着都不靠谱。
“就是因为他们闭关多年,才好应付。秦家军和季家军不一样。秦家军将领多有亲人在京为人质,面对来接替自己的武将会下意识矮他们一截。
他们越这样,京城来的武将越嚣张。”
沈清棠点头。
秦家军的路远没有当初季家军顺。
倒的也没有当初的季家快。
说难听点儿,对秦家军来说,皇家的敌意和想灭了秦家军的心思相当于用钝刀子杀鸡。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都成了秦家人的精神折磨,以至于秦家人面对皇上就会谨小慎微。
这是优点,但,某些情况下却是缺点。
秦征在京城长大,这样的缺点就不明显。
若是有他在,张鸣、王威这种人必然翻不出浪花。
可是如今被季宴时救回来的秦将军只能在暗处,明面上秦家最大的将领就是秦征,他是如今统领秦家军的新帅。
需要一起回京。
季家人不一样。
从季宴时大曾外祖父察觉大乾皇室对他们有提防之心起就在谋算着如何全身而退。
季家出事又很突然,以至于季家人对大乾皇室只有恨没有怕。
季家军这么多年在山中无事一心练兵,可谓是兵强马壮,就差实践的机会。
季家军人还多,足足三十万兵马。
抽调二十万出来守北蛮这十一座城就会很稳妥,不怕北蛮人造反。
再来,季家人连大乾皇室都不惯着又如何会惯着张鸣等人?
沈清棠想了想,皱眉问:“可张鸣他们都是领旨来接替秦家军的。若是季家人不肯听他们的话,还不给他们好脸色看,他们难道不会上报朝廷治秦家的罪?”
“不会。”季宴时笃定否认。
“为什么?”
季宴时见沈清棠有兴趣,侧过身对着沈清棠,胳膊肘支着头,尽量用沈清棠能听懂的话解释:“打个不恰当的比喻。
若说秦家军和季家军是两匹战马。
秦家军是已经被人驯服的战马,虽然不至于谁来骑都行,但是它会畏惧骑马人手中的马鞭。
而无牵无挂的季家军则像还未驯服的野马,不是驯马高手想靠近他们都难。
想要驯服他们,那得拿出真本事。”
这么浅显的解释,沈清棠很轻松就能听懂。
她想了想,皱眉:“不对啊!季家军怎么能是野马呢?他们也曾经是为大乾效力的将士。服从命令不也是他们的天职?”
“傻夫人。”季宴时失笑,在沈清棠头顶轻轻拍了拍,“服从命令确实是军人的天职。可不是天生的。
曾经的季家军也是一门心思想保家卫国。
那是曾经。
后来的季家军将士把家人都尽可能 接进了谷中。
他们在谷中生活了这么多年,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大乾跟他们还有何关系?”
若不是季家人野心不大,他们有三十万兵马,占山为王,自立门户都可以。
这么多年过去,老将老了,新将新兵对大乾都没有归属感,对朝中的人和事压根不了解,何惧之有?
有的只有征战天下的野心以及为季家洗刷冤屈的执念。
“你说的对。”沈清棠点头,“不过,季家军眼下不能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你让他们去跟秦家军交换,接替秦家军守北蛮才攻下来的城池。
对朝廷以及其他人而言,他们就是秦家军。
若是他们激怒了张鸣等人,皇上发作的不还是在京城为质的秦家人?”
季宴时轻叹:“是会这样的可能。可惜时间太短来不及做更周密的安排。”
在圣旨来之前几日,季宴时安排秦征和蔡文斌和季灵月见了面。
蔡文斌如今是季家军最高将领之一。
他入赘季家,能代表季家。
季灵月年纪到底大了,这么多年虽说跟着练武,但是已经不太适合上战场。
双方趁夜,一座城又一座城的交接。
还没等完全交接完,传旨太监就来了,季宴时不得已要了三日。
如今三日已过。
以张鸣对秦家军的势在必得,应该已经到了洛克塔城。
沈清棠叹息一声:“是啊!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法子。”
以前上历史课,动辄就是这个昏君亡国那个暴君亡国。
真的身处其中时,才知道一个昏君是如何的祸国殃民。
秦家军殚精竭虑守卫大乾边疆,还得小心翼翼防着大乾朝廷背刺。
季宴时安抚的拍了拍沈清棠的背,“别担心!张鸣,他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天高皇帝远。北蛮距京城几千里之遥。想往京城送信也不易。
若是逼不得已,张鸣也可以死在‘北蛮人’攻城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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