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四,姚善亲自送了一份极为丰厚的中秋节礼来六合观。
彼时奚峤正在督促云拂和丰胜练轻功——负重三十公斤上下望云山。
云拂虽年幼却十分刻苦坚持,丰胜却不然,他性子懒散又不肯吃苦,早就叫苦连天哀嚎不已。
姚善在山脚下听到隐隐约约的嚎叫声还当怎么了呢,行到山腰处时,就看见了汗流浃背却仍然咬牙坚持的云拂,和落在她身后一大截哀嚎不已、恨不得立即瘫在地上的丰胜。
哦,练功啊。
可是这状态……难道不是应该换一下吗?
姚善很快又释然了,也难怪年仅九岁的云姑娘(误以为云拂是原身)是师姐,而已年近三十的丰胜道长却是师弟呢 。
“姚、姚大哥。”
云拂气若游丝的打了个招呼,继续提气练功。
丰胜则十分光棍的停了下来,眼睛晶亮的看着他:
“姚大人!”
“难得姚大人光临,贫道为大人引路,大人请~”
姚善:……拿我当偷懒的借口呢?
“这……那就有劳道长了。”
虽然打搅了别人练功不太好,但是架不住这人一心躲懒啊。
丰胜对他的上道很满意,笑得一脸灿烂:“不妨事不妨事,姚大人也不是外人。”
入了观中,奚峤似笑非笑的看了丰胜一眼。
丰胜心下一紧,连忙讨好道:“师兄勿怪,姚大人远来是客,总不好连个奉茶的人都没有。”
他不是偷懒,他只是为了礼节。
奚峤懒得理他,摆手示意他快滚。
“让姚大哥见笑了。”
姚善哈哈一笑:“余兄弟别这样说,丰胜道长志不在此罢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姚善说明来意:
“日前余兄弟让丰胜道长转达的意思,桓王殿下已然明了,只是尚有些疑问,特遣我来再跟余兄弟当面求教一二。”
“姚大哥请说。”
“其一,宗师身死可会影响服药之人。”
奚峤摇头:“不会。”
“其二,三滴心头血可炼多少丸丹药?两次取血之间需间隔多少时间?”
奚峤眼皮一跳,几个意思?
桓王这是准备榨干一位宗师是吧?
“若是人参品质上乘,三滴血最多可得十二枚丹,取血时间最好间隔三月。”
“其三,服药者对供血宗师的亲近,这亲近是个什么亲近法,余兄弟可否详细说说。”
亲近什么的,虽然是奚峤编的,可也不算是谎言。
但凡有点良心的人,知道自己得到的力量源于他人的无私奉献,都难免会心生好感。
好感可不就是亲近么。
奚峤指了指端着茶水和瓜果上来的丰胜:“我不曾服用此丹,倒不好回答姚大哥这个问题,不如让丰胜告诉姚大哥。”
姚善面露诧异,丰胜道长竟然也服用了?
但再一细想这位道长练功躲懒的行径,和他那一身远不止十年的精纯内力,好似也唯有这般解释才说得通。
丰胜将两盏茶放在两人跟前,自个儿也在桌边坐下,伸手就摘了葡萄往嘴里塞:
“啊,这个啊?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觉得师兄无比亲近,师兄说什么都对,师兄让做什么都行,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师兄十丈之内。”
“这最后一点大概是因为在这个距离里,不用自己修炼内力就能有长进吧。”
魔种在主人神识范围内能得到滋养。
而十丈,恰好是无事时,奚峤神识外放的距离。
姚善略沉吟:“那若是余兄弟让你杀一个无辜之人呢?”
丰胜想也不想的回答:“不可能!”
姚善心下略松,还好还好。
但是不等他这口气彻底放松,又听丰胜斩钉截铁的道:
“师兄要杀的人怎么可能是无辜的?即便人人都说他是好人,那也定是个伪善小人!表面装的跟个圣人似的,暗地里什么腌臜脏事都做过!”
姚善呼吸一滞,只觉得心口无比憋闷。
奚峤轻笑一声:“姚大哥放心,丰胜会如此,一是因为跟我接触时间太久受影响很深,二是我们本是同门远比旁人亲近。”
丰胜的识海里被烙印了魔种,自然是处处都会为奚峤着想,事事听奚峤吩咐。
“桓王和姚大哥的担心,我也猜到了些许,但这种亲近,其实是有应对之策的。只要隔断双方,不使其有接触、也不同处一处,便也无伤大雅。”
略顿了顿,她有些迟疑道:
“若是从服药之日便将二人隔开,这种亲近应当能最大程度的降低,即便之后偶有碰见,也不会生出乱子。”
姚善吐出一口浊气,这其实也是他想问的最后一个问题。
既然这种不讲道理的亲近有办法遏制,那其它都算不得什么事。
“多谢余兄弟不吝相告。”
姚善郑重的抱拳:
“桓王殿下还让我给余兄弟带话,炼制玉露宝参丹的一应所需均已备好,不知余兄弟意欲在何处开炉炼药?”
“请姚大哥帮我回禀桓王爷,准备一处僻静的小院即可,中秋之后,我会带着丰胜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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