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使用无线电,而是改装了一台小型气泵,连接隧道通风管,制造出可控的气流脉冲。
这种脉冲虽然微弱,却能引发远处钢轨的轻微震动,而这震动,恰好被沿线村民家悬挂的金属风铃捕捉。
一位养蜂人最先发现了异常,他的蜂箱铁架在特定时刻会产生共振,发出奇特的嗡嗡声。
他录下声音,传给了当地的技工协会。
技工协会比对后,惊奇地发现,这声音竟然是“LLd07 收到,网络扩展中”这九个字的谐音编码!
消息如同野火燎原般,在村寨间口耳相传,被人们称为“大地咳嗽传话”。
而在藏西,林小满收到阿旺转述的触读码反馈——Relay箱外新出现了两道平行刮痕,深浅不一,间隔恰好对应“收到”信号。
她知道,这是远方同伴的回应,但她不敢贸然行动。
她转而指导学生们在校舍外墙安装了一组废弃空调外机的风扇叶片,调整角度,使其在特定风向下产生规律的啸叫声。
这一声音模式被远在贵州鼓楼气象站的周晓梅捕捉到,结合“树影法”定位风向源,成功反推出了藏西站点的大致方位。
深夜,陈立群独自一人坐在老旧的示波器前,看着屏幕上那段依旧迷雾重重的“风中录音”。
他点燃一支烟,烟雾袅袅升起,仿佛也藏着无尽的秘密。
他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深夜,洛阳郊区那个弥漫着机油和焊锡味道的修理站里,陈立群独自一人坐在老旧的示波器前。
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他眼神锐利,紧盯着那块忽明忽暗的荧光屏。
手中的磁带还在低语,那些曾经让他抓耳挠腮的风声、铃铛声、拍桌声,此刻被示波器一一“翻译”成了跳跃的波形。
他像是着了魔,一遍遍地调整着旋钮,时而放大,时而压缩,试图从这由电信号构成的迷宫中,找出那丝微弱的真相。
背景噪声如同嘈杂的人群,混淆着视听,但陈立群却像一头经验丰富的猎犬,嗅到了隐藏其中的一丝不同寻常。
突然,他的呼吸猛地一滞。
在无数杂乱无章的曲线中,一处极小的、但极其规律的周期性突起,如同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光芒。
他小心翼翼地放大,那突起瞬间清晰起来,竟是一连串规则得近乎冷酷的矩形脉冲!
这绝对不是风的低语,更不是牛铃的摇晃,这分明是……人为的信号!
“吴志国那老家伙留下的东西,果然不是摆设!”陈立群低声自语,他迅速调出了一段尘封多年的加密算法模板。
键盘敲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他将解析出的脉冲信号输入其中。
屏幕上的数据飞速流转,如同无数蝴蝶在夜色中翩翩起舞。
良久,一个词组突兀地跳了出来,像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楚墨公司成都总部东区实验室,每周三晚八点有备用电源切换,持续11秒。”
陈立群盯着这行字,眼神复杂。
他知道,这简短的信息,背后隐藏着怎样惊人的秘密和无形的杀机。
这是一个坐标,一个时间,一个信号,指向了他从未谋面却又至关重要的一个人物。
他轻轻按下录制键,那段特殊的波形被重新记录下来,灌入一张新的磁带。
他郑重地给它贴上标签:“致尚未见面的人。”磁带在手中微微发烫,仿佛握住了一枚即将引爆的炸弹。
深夜的成都,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潮湿和沉重。
楚墨站在他那地下实验室的深处,那股子机油和消毒水混杂的气味,好像能直通他脑子里最深层的思绪。
他盯着面前的光屏,上面是这周的电源切换日志,一串串密密麻麻的数据,看得人眼睛都快花了。
“老板,有件事儿,我觉得挺怪的。” 雷诺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打破了这份寂静。
他一向沉稳,能让他觉得“怪”的,那可真就不是小事儿了。
楚墨眉峰一挑,没回头,只是“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东区那个UpS,您知道的,每周三晚上八点不是要切换一下备用电源嘛?就在刚才,切换瞬间,我们检测到了一点儿异常的电磁波动,持续时间……不偏不倚,正好11秒。” 雷诺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甚至可以说有点儿警惕。
他递过来一份报告,上面波形图扭曲了一下,像个鬼脸。
楚墨终于转过身,接过报告,眼神落在屏幕上那短短的11秒上。
11秒,这个数字在陈立群那张磁带上,可是被清楚标注出来的。
巧合?
他楚墨可从不信什么巧合。
“调取监控。”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雷诺动作很快,几下操作,墙上的大屏幕立刻切换到东区实验室的实时画面。
可画面上,那些精密仪器在幽蓝的灯光下,运转得简直比钟表还精准,设备一切正常,电源切换流程流畅得像滑过丝绸,根本看不出半点儿异常。
更别说有什么外部接入的痕迹了。
干净得让人心底发毛。
“没有任何外部接入。” 雷诺的声音有些困惑,“这……有点儿邪门儿啊,老板。”
楚墨没说话,只是盯着屏幕,指尖轻轻敲打着控制台的边缘。
那不是敲打,那简直是在敲打自己的脑子。
异常电磁波动?
11秒?
还找不到源头?
这事儿,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在玩儿某种高级的捉迷藏。
可谁有这个本事,能在他楚墨的地盘上,玩儿得这么悄无声息?
他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玩味,又有点儿像是猎人锁定了猎物时的兴奋。
“没偷数据,没搞破坏,那就说明……他们根本就不是冲着这个来的。”
雷诺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他觉得这老板的思路,有时候跳得比他训练的特种兵还快。
“调取过去三个月,所有同类型的电源切换记录。” 楚墨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像是两把出鞘的刀。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把这些数据,跟我之前在藏西、甘肃和洛阳那几段信号分析的数据,叠加到地理热力图上。”
雷诺虽然不明白楚墨想干嘛,但他执行命令,那叫一个雷厉风行。
屏幕上的数据流飞速滚动,地理热力图也随之浮现。
当所有数据叠加在一起的时候,整个实验室都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震了一下。
图上,每个周三晚上八点,成都东区实验室那个点都会泛起一道微弱的红光,那是异常电磁波动的印记。
而每当这道红光闪烁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藏西、甘肃和洛阳那三个点,也都会同步出现微弱的信号峰值,像是在遥相呼应。
虽然那些峰值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但在楚墨眼里,它们却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指引着方向。
“看,雷诺。” 楚墨的声音带着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颤抖,那是兴奋,也是一种被点燃的激情。
“他们不是在偷数据,”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某种豁然开朗的顿悟,“是在给我们送信!”
雷诺闻言,心头猛地一震,他这才明白老板的“邪门儿”从何而来。
这帮人,竟然能精准捕捉到他们内部电网最微小的漏洞,然后以此为媒介,发出信号?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那盘磁带……”楚墨的目光转向雷诺,眼神里带着一丝急切,又带着一股子对未知的好奇,“还记得洛阳陈立群发来的那盘‘风中录音’吗?秘密提取出来,接入我们最高精度的音频还原系统。”
雷诺心领神会,他知道楚墨说的是哪盘。
那盘磁带,自从收到后就一直被他保管在最隐秘的地方,毕竟,那可是“致尚未见面的人”啊。
他很快就将磁带取来,小心翼翼地放入设备。
嗡鸣声,沙沙声,然后是各种复杂的电磁信号被机器一点点过滤、剥离。
整个过程漫长而又煎熬,就像是考古学家在层层泥土下挖掘宝藏。
最终,当屏幕上那些杂乱的波形逐渐变得清晰,当所有噪音都被清除干净,一幅完整的电路拓扑图赫然呈现在眼前。
那图纸,简直是件艺术品!
“震频盒”的精巧构造与光伏稳压系统完美融合,线路设计得严丝合缝,逻辑清晰。
楚墨盯着图纸,眼神中满是赞叹。
这帮民间高手,这股子野火,真是比他想象的还要顽强,还要有创造力。
图纸下方,一行小字如同点睛之笔,清晰地浮现出来:“可用您周三的空窗,试接一次。”
楚墨盯着那行字,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
这帮人,简直太有意思了!
“好家伙!”他拍了拍桌子,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拿我们的弱点当桥梁?这心思,绝了!”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这哪里是什么弱点,这分明就是一座等待连接的秘密“灯塔”!
“雷诺,”他立刻收敛笑容,眼神变得严肃而果断,“备好通讯加密协议,我要拟定一份‘灯桥计划’。就利用每周三晚8:00:00到8:00:11的电源切换静默期,主动释放一段加密低频信号。内容嘛,就伪装成普通的电网谐波,给他们一份‘地脉计划’下一阶段的坐标准备列表!”
一场跨越千里的对话,就这样,在无声无息中,即将展开。
与此同时,远在洛阳那个弥漫着机油味儿的修理站里,陈立群这几天简直快把自己熬成个“夜猫子”了。
他第八次把那段“风中录音”放进老式播放机,耳机紧紧扣在头上,生怕漏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异常。
“这风声……不对劲儿!”他猛地一拍桌子,那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那股子细微的谐波,若隐若现,不属于任何他已知的大自然频率。
可它偏偏又让他觉得异常熟悉,就好像……就好像他年轻时候在“语音图书馆”里听过的,那些早期服务器启动时的独特嗡鸣声!
“老赵!小王!小李!” 陈立群几乎是吼出来的,“都过来!快!咱们得把这东西抓出来!”
他迅速组织起团队,那架势,简直像是要跟敌人短兵相接。
没有高精尖设备?
没关系!
他们有的是智慧和土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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