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就做，光头法师眼眸中紫光一闪，一道法阵出现在脚下，包裹住三人一剑，离开了德玛西亚山区。
下一刻，他们已经出现在斯维因城外的庄园内。
阿托对瑞兹开放了这里的固定传送法阵坐标，只要他想，一次传送就能抵达。
门外早有一辆豪华海克斯车正在等待，仿佛预料到三人的到来。
“知识恶魔拉姆的预言能力一如既往地好用......”阿托并不意外，招呼其他人上车。
这种来自皮尔特沃夫的新型交通工具仍然没有在诺克萨斯普及，只有贵族和富豪开得起，把马车赶去小路上后，新修的道路畅通无阻。
他们没遭遇堵车，很快抵达了不朽堡垒，三根灰白石柱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阿托看到了站在门前等待的杰里柯·斯维因。
后者眼神一凝，注意到光头法师竟然来了。
他暗自叹了口气，不是说对瑞兹的印象差，而是对方每次过来总没好消息。
众人没在这里寒暄，跟随侍者走进不朽堡垒高层的密室内。
——自从知道下面封印着铁皮人后，斯维因就有意识地把机密房间改在高层。
尽管乐芙兰吐槽过，只要在帝都范围内，这点距离完全没用，斯维因还是图个安心，无视了她的建议。
途中斯维因对身旁侍者吩咐了一句，命他把德莱厄斯叫来。
不朽堡垒高层，新建的密室中，斯维因举起恶魔手臂，一道无形屏障覆盖了整个房间。
“这样有用吗？万一被他听见......”不懂魔法的阿托直接问道。
“没关系。”斯维因微微摇头，“拉姆告诉我，只要不提真名，那位不知道现实世界发生了什，但这么做会让我好受点。”
阿托没再追问，因为剑鞘里的暗裔法杖同样没做出提醒，表明这里暂时安全。
他随口问道：“每次我传送到你庄园里的时候，总有一辆车在等我们，要不你猜猜我们过来是想做什么？”
斯维因苦笑一声：“见过世界上真正高位的存在后，包括你，包括破败之王，我就不对拉姆要求太高了。”
“它只能模糊预言出一些画面，但我没想到你很快就来了，而且带上了瑞兹先生，所以我提前吩咐人等你们，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样啊......阿托觉得很合理，毕竟涉及虚空和暗裔，力量来源的位格太高，拉姆一个符文之地土生土长的中阶恶魔，看不到具体内容也能理解。
至于拉姆曾是那位手下的问题，存在背叛的可能性，阿托从没考虑过。
低阶亡灵没有自己思考的能力也就罢了，有点智商的恶魔，谁想听从萨恩·乌祖尔这个暴君的命令？
哪怕是邪恶传说维嘉，被符文之地祝福的约德尔人，学了铁皮人几百年，结果想当坏人没当成，意愿被扭曲，反倒杀了很多坏人。
在维嘉的理解里，只要所有的坏人都死了，自己就是最坏的那个。
阿托怀疑铁皮人就是因此被气得不轻，理解不了约德尔人的脑回路，所以才任由维嘉离开冥界。
这就是约德尔人，无论面对何种困境，总会被好运眷顾，这是世界的祝福，连冥界，连原初恶魔都无法干涉。
收敛起思绪，阿托转而说起自己这一趟的经历，从庆功宴会上被反向召唤法阵传去恕瑞玛，经历飞升仪式，到莫甘娜的预言，事无巨细，都告诉了斯维因。
毕竟他还有诺克萨斯名誉议员的身份，多少有点归属感。
斯维因冷硬的五官挤在一起，被阿托带来的情报震撼得不轻。
他亲眼看到阿托被反向召唤法阵召唤走，而且那时破败之咒刚刚解决，天空刚刚恢复清明，历经一个多月，人们才重新见到太阳，整个诺克萨斯一片祥和的景象。
斯维因生于贵族家庭，难免收到轻松氛围的影响，认为短时间内不会再有破败之王这种变态的敌人了。
现在好了，恕瑞玛又添一员飞升者，还有个疯子暗裔试图和虚空合作。
脚下的隐患还没解决，问题却越来越多。
“阿托先生，那位皇女......真的变成飞升者了？真的杀了一个虚空高阶怪物？”斯维因犹豫着问道。
这属于机密情报，但斯维因没法保持沉默，他必须确认恕瑞玛的战斗力，因为诺克萨斯有很多恕瑞玛大陆北部的殖民地，是诺克萨斯通过征服，通过战争赢来的权益。
“我被叫去恕瑞玛，就是为了这件事情。”阿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恕瑞玛有很多平民还信仰古恕瑞玛，你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真实情况。”
被斯维因叫来旁听，刚好在不朽堡垒的德莱厄斯，表情顿时一黑。
那个两米高，黑皮肤，五官有特殊魅力的恕瑞玛皇帝？
那个被斯维因提防，被苍白女士畏惧的存在，是不是想找诺克萨斯清算了？
德莱厄斯有自信能打赢德玛西亚那个恢复力夸张的人形怪物盖伦，能打赢极北之地的巨魔，但面对阿兹尔，连战斗的勇气都拿不出来。
他怀疑过是心态出了问题，但看苍白女士，以及最信任的斯维因都表现出畏惧，德莱厄斯有一肚子闷气，也只能自己消化。
斯维因似乎没注意到好友的状态，表情纠结。
一个阿兹尔就能让拉姆恐惧，不敢反抗，如果再多一个“日出女神”，我们占据的恕瑞玛城市，是不是还给他们比较好......
阿托看出斯维因在担心什么，只能转移话题：“星灵莫甘娜你也见过，那天和嘉文四世签订停战条约时，她最后出来见证了，你对那个预言有什么看法？”
斯维因本能摇头：“ 我看不到，拉姆也看不到，我的眼前只有一团迷雾。”
“阿托先生，按照预言你应该去北方，但你先回诺克萨斯一趟，可以告诉我你们到来的真正目的吗？”
阿托简单说道：“预言中来自北方的灾难，你先不用考虑。知道塞纳在哪里吗？我记得她在破败之咒消失后，太过高兴，在诺克萨斯逗留了很多天。”
“塞纳，光明哨兵的首领......”斯维因马上想起对方是谁，随后点头：“她还没离开，被我安排在帝都最豪华的地方——弗拉基米尔伯爵的庄园内。”
怎么又是弗拉基米尔？不朽堡垒没有其他更豪华的地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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