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能量凝聚而成的怪物群铺天盖地而来，每一只都散发着浓烈的腐蚀气息，眼眶中闪烁着猩红的光点，咆哮声震荡着整个空间。岩石悬浮的空间如同失控的战场，怪物们的出现让重力变得更加不稳定。
“这些怪物太多了！”奥尔曼一箭射穿前方一只虚无猎犬，下一瞬又有两只从侧面扑来，“喂，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想办法清理个空间？”
“专注点！”芙蕾雅一挥手中光环，三道金光化作屏障挡在他们面前，将几只扑向他们的怪物震退，“这些东西只是阿瑟拖延时间的手段，我们得快点找到弱点。”
“让我来！”凌曜没有停留，他的身影化作一道残影冲向怪物群最密集的位置，手中的长剑被虚空之力包裹，一剑横斩，剑气所过之处，十几只虚无怪物被直接撕裂。
“凌曜！”芙蕾雅喊了一声，“别一个人冲太远，我们需要配合！”
“没时间解释了。”凌曜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坚定，“你们拖住这里的怪物，我去逼阿瑟出手！”
“你——”芙蕾雅还想阻止，但凌曜的速度太快，他已经冲向悬浮岩石的中央，目标直指远处的阿瑟。
阿瑟静静地站在悬浮岩石上，冷眼看着凌曜冲来。他并没有立刻出手，而是挥动法杖，黑雾从四周涌来，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屏障。
凌曜的长剑劈向屏障，剑刃与黑雾相撞，发出刺耳的震鸣声。强大的反震力让凌曜后退了两步，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退缩的神情。
“你变弱了，凌曜。”阿瑟的声音平静而冷漠，“看来这几年，你浪费了太多时间在无谓的挣扎上。”
“可我还站在这里。”凌曜目光如炬，语气中带着一丝锋芒，“而你，已经变得不像你自己了。”
阿瑟沉默了一瞬，随即冷笑道：“看来，你对‘虚无’的理解依然肤浅。”
他抬起法杖，周围的虚无能量瞬间凝聚，化作无数黑色箭矢，齐齐朝凌曜射去。凌曜脚下的岩石开始崩裂，他身体一跃而起，避开大部分攻击，同时挥剑劈开几支逼近的箭矢。
“这可不像你。”凌曜在空中稳住身形，冷冷道，“你以前从不玩这些花招。”
“那是因为以前的我，天真得以为人与人之间还有所谓的‘羁绊’。”阿瑟语气森冷，“而现在，我知道唯一的真理，只有力量。”
另一边，芙蕾雅和奥尔曼陷入苦战。怪物的数量似乎源源不断，越杀越多，四周的空间仿佛在吞噬他们的体力。
“喂，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奥尔曼一箭射出，但他的脸上已经满是疲惫，“这帮东西根本杀不完。”
“它们是被虚无能量不断重塑的。”芙蕾雅喘着气，额头挂着汗珠，“我们的攻击无法彻底消灭它们。”
“那怎么办？”奥尔曼脸色一沉，“总不能一直耗着吧！”
芙蕾雅没有回答，她双手合十，光环散发出耀眼的金光。金色的光芒扩散开来，将周围的怪物逼退了一些，但光芒消散后，怪物们很快又重新聚集。
“只能靠凌曜了……”芙蕾雅低声说道。
凌曜终于突破了阿瑟的防御屏障，冲到他的面前。他一剑劈下，却被阿瑟的法杖轻松挡住。
“你不明白的。”阿瑟冷冷地说道，“虚无是超越生死的存在，它可以赋予我们真正的永恒。你为何还要反抗？”
“永恒？”凌曜冷笑，“以毁灭为代价的永恒，只是空洞的骗局罢了。”
阿瑟的眼神变得冰冷，他猛然挥动法杖，一道虚无能量的冲击波爆发开来，将凌曜震飞出去。然而凌曜在半空中强行稳住身形，再次发动攻击。
两人的战斗如同雷霆交锋，剑与法杖不断碰撞，激起的能量波动撕裂了四周的空间。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烈的杀意，但也藏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复杂情感。
“阿瑟！”凌曜大喝一声，“你还有选择，停下来！不要让虚无完全吞噬你！”
“停下来？”阿瑟冷笑，“你觉得我还有退路吗？一旦接触虚无，就再也无法摆脱。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痛苦，随即，他手中的法杖猛然一震，一道巨大的虚无波动席卷开来，将凌曜重重击倒在岩石上。
凌曜挣扎着站起身，嘴角溢出鲜血。他抬起头，看着阿瑟，眼神中依然没有放弃的念头。
“你还有退路，阿瑟。”凌曜低声说道，“选择和我一起，终结这一切。”
阿瑟沉默了片刻，但很快，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坚决：“你不懂，我已经不再属于这个世界了。”
虚无能量再次涌动，阿瑟举起法杖，准备发动最后的攻击。而此时，凌曜手中的长剑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那是他全部的力量。
“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凌曜低声道，“那我会带着你一起，毁掉这块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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