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害羞……不能让别人看见，所以……可以进我房间一下吗？\"我双手交叉紧紧地握着，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紧张地等待着卡维的答复。
我的目光躲闪着，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生怕他看出我内心的慌乱和不安。这个请求太过冒昧，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但那股想要验证心中疑问的冲动却驱使着我迈出这一步。
\"啊？害羞？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卡维更困惑了，他放下手中的绘图工具，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对我的神秘举动感到不解。但他那双红色的眼眸中并没有丝毫的不耐，只有纯粹的好奇和关切。
*
虽然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卡维还是跟着我来到了房间里。他的身躯让这个原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更加狭小，但奇怪的是，他的存在并没有让我感到压迫，反而带来一种安心的感觉。
我轻轻关上门，这个动作让卡维挑了挑眉，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我的下一步行动。
\"嗯……开始要先握手。\"我深吸一口气，向卡维伸出手，掌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
这个开场是按照记忆中艾尔海森的\"验证\"步骤来的，但执行起来却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握手？好吧……\"他像是牵小动物的爪子一样，带着温柔的笑意拉着我的手轻轻摇了摇。他的手掌温暖而粗糙，指尖带着常年绘图留下的薄茧，与艾尔海森那修长的手完全不同。
和卡维哥哥牵手，虽然也很开心，但是并没有那种许许多多乱乱的心情。
我的心脏平稳地跳动着，就像平日里一样，完全没有与艾尔海森接触时那种快要跳出胸腔的悸动。
\"这样行吗？\"卡维问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他总是愿意配合我各种任性的要求，从不问缘由。
\"我不知道，只能进一步验证。\"我认真地回答，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啊？你是在做什么研究吗？还是什么游戏啊？\"卡维满眼不解，他俯下身来与我对视，试图从我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皱着脸，五官快要皱成一团，内心的困惑几乎要将我淹没。
这一切都太复杂了，复杂到我这个小孩子根本无法理解。
\"不会是从艾尔海森给你的买的画本上学的吧？什么社会学研究、行为学研究之类……\"卡维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我听不懂的词汇，马上改口：\"要是碰到什么不懂的东西，就不要在意啦。从难题开始研究会对探究某个学科失去兴趣的。当然你要是想知道什么随时可以问我。\"
他的语气温柔而耐心，就像一位真正的兄长在教导不懂事的妹妹。
\"不是。\"我低声否认，其实是和艾尔海森学的，是他这么对我的，可是我不敢对他说，我怕说完，他又打艾尔海森……这个担忧让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小。
\"之后是抱……\"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变成了气音。
我紧闭着眼睛张开手臂，这个动作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如果是面对艾尔海森，我绝不会有勇气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
\"抱？\"他犹豫片刻，还是笑了笑：\"好吧……\"他的笑容中带着些许无奈。
卡维哥哥的怀抱充满阳光的味道，还有油墨的味道，让我很安心，很快放松了神经。他的拥抱温暖而纯粹，像是一个真正的兄长在安慰妹妹，没有任何暧昧。
和他相处我一点都不紧张，所以才能提出这种我不敢尝试的\"验证\"，随意撒娇也没有关系。
我们默契地同时松开了手，卡维尴尬地刮了刮脸：\"验证……出什么了吗？\"他的耳根微微泛红，显然这个亲密的举动也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我迷茫地点点头：\"我好像……喜欢艾尔海森。\"这句话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但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却清晰可闻。
\"啊？喜欢艾尔海森？\"听了我的话，卡维惊讶得合不上下巴，接着发出震惊的惊呼：\"为什么！难道你就不喜欢我吗？\"
他的表情从震惊转为委屈，像是一只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大型犬。
\"我至少比他好说话吧？还比他长得年轻，也比他招小孩子喜欢。\"他扳着手指数着自己的优点，每说一条就更加理直气壮一些。
\"我确实也喜欢卡维哥哥。\"我急忙解释道，生怕他误会。
\"这才对嘛。他……艾尔海森……\"他终于喜笑颜开，但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那卡维哥哥与艾尔海森叔叔，你更喜欢哪个？\"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期待着我的回答。
糟糕！是陷阱问题！
破解方法就是，谁在场说最喜欢谁。这是小孩子的生存智慧。
\"最喜欢卡维哥哥。\"我小声回答，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果然嘛！我就知道。\"他单纯地相信了我的话，扬起脸叉着腰自豪。
\"但是对艾尔海森哥哥是另一种喜欢……\"提到这个名字我就脸上发烫，这种感觉与对卡维的喜欢完全不同，更加令人心慌意乱。
\"啊？\"卡维脸上的笑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担忧。
\"是想和他结婚那种喜欢。\"我只能用自己有限的认知回答他的问题。
在我的理解中，这是最能够表达这种特殊情感的方式了。
\"结、结婚……\"卡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的情感马上全化为愤怒：\"艾尔海森！\"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马上拦住他：\"别去！我还不确定呢。\"
我的声音中带着恳求，不希望因为我的缘故再引发他们之间的冲突。
\"什么不确定？就是那个混蛋他对你做了什么对不对！\"卡维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经过，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别，小声点……别把他吵醒。\"不知道是我爆发的力气太大，还是卡维没站稳，我一下子把他拽倒到了床上。
这个意外的动作让我们两人都愣住了。
他好像也没意识到我还有这么大爆发力，还没缓过神，呆呆地看着我。
我紧张地听着艾尔海森房间的动静，想到他睡觉都戴着降噪耳机，才安心下来。
\"最后验证一次。\"我还记得最后一个步骤……
我想要知道，如果对象是卡维，是否也会有那种令人晕眩的感觉。
\"什么？\"他坐起来，表情更加困惑。
即便是坐着我也和他有身高的差距，只好跪在床上，差不多与他同样的高度，才扶着他的脸慢慢贴上去……
这个动作让我感到无比羞耻，但为了验证心中的疑问，我不得不继续下去。
在卡维眼中，我有着长大后的面孔，他好像也终于明白我并不是小孩子，瞳孔开始抖动……他的表情从困惑转为震惊，再到不知所措，脸颊染上粉红，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吵什么？\"艾尔海森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背后，卡维拉开没关上的房门缝隙处。
那个熟悉的声音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我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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