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妄业火。
沈灵素的本命火成型了，属性十分强悍，这是好事。
然而业力在她的本命火里占据了重要地位，让人喜忧参半。
业力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力量，其危险也是源于它的强大。
过往少有人能够操控它，利用它。
“小师妹，你融合进天火种里的业力是哪来的？三师弟分给你的？”凌云发现了关键问题，业力可不是随处可见的东西，想要利用其改变天火种的性质，需要的业力绝不是少数。
“是三师兄借我的。”沈灵素想了想，很有义气地揽锅，“不对，是我抢来的。”
“竟然从三师弟手里抢东西，厉害呀。”凌云失笑，笑着笑着笑不出来了。
她的老天奶！
三师弟从小说一不二，对于更小的师弟师妹就是暴君一般的存在。
怎么独独小师妹能从他手里抢东西？
凌云呼吸一滞，将无助的目光投向大师姐。
大师姐你说话啊！你看看这像话吗？
阙玉京却毫无觉察，心思完全在小师妹的本命火上：“小师妹是如何抢走业力的？”
沈灵素细细解释：“我在妖魔古道中得了一门功法，名为‘万法一念’，可以与帝君镜配合，操纵我原本不能控制的力量。”
阙玉京思索片刻，微颔首：“妖界出现过此门功法，然而，曾经创造功法的妖皇已然逝去，其后裔也难以掌控此功法，因此在世间绝迹了。”
沈灵素好奇：“师姐是怎么知道这功法的？”
阙玉京委婉道：“我路过古灵族，曾经看过记载。”
凌云给沈灵素传音解释道：“大师姐以前年轻气盛单挑众多妖族，古灵族本代族长也被她一招打败了。那古灵族长为了把落败的性质转化成友好切磋，硬生生说自己与大师姐是老友，打着玩罢了，并非赌上尊严的挑战。既然是老友，那大师姐进去古灵族藏经阁看看老友家里的藏书也是应当的……”
沈灵素：“……”
沈灵素炼化起业力有理有据，师姐们见过大世面，不会大惊小怪。
不过出于稳妥，阙玉京唤了几位长老前来一起把关。
“是业力啊……”听了沈灵素解释，莫长老摸着胡子沉思。
“卧槽！业力！”大长老一言不发，心里惊讶不已。
这个乐修怎么比他们刀修还莽！
业力是人族应该利用的力量吗？
“倘若沈师侄可以镇压业力，对于旁人倒是件好事，尤其是杀伐过重的修士……但是以此融入本命火，是否太凶险了些？”莫长老迟疑道。
沈灵素笑道：“我感觉不凶险呢！”
业力在她手里还挺乖巧的。
乐峰的韶长老沉思良久，温温柔柔说道：“以沈师侄的资质，可以做到心境不受业力所碍。”
众人了然，乐修看似温和，与世无争，那都是假的。
乐修想操控人心是无比简单的事情，误入邪道更是贻害无穷，可以在潜移默化间影响众多修士的心智。
当然，如果乐修本心坚定，性情便是几乎不可能受外力所控。
经过一番讨论，沈灵素能以业力供养本命火的事情就算是过了明路了，以后必不会缺了力量来源。
“二师姐，我可以借你的业力吗？”沈灵素提出申请。
“小师妹呀，这不是你这个修为该承担的。”凌云鼓励道，“你先去抢别人的吧！”
“好吧。”沈灵素想了想，“等我突破小乘再来抢师姐。”
凌云点点头，不知为何略有忧心：“你成长得这么快，年纪轻轻，还是个温和的性子，以后碰上那些老怪物被忽悠了怎么办？”
阙玉京眉心微蹙，提醒：“小师妹出门在外，要记得防范旁人，莫要轻信。”
沈灵素乖巧道：“好的师姐，我记住了。”
其他长老：“……”
沈灵素出门在外不都是忽悠人的那一个吗？
什么品种的老怪物可以忽悠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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