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莺与她的同伴看到陆远征夫妻俩时，也愣住了。
四目相对，各人眼中的神色都复杂得很。
韩菲嘲讽地勾了勾唇，她最喜欢看这种修罗场的场面了。
忙不迭地偏了偏头，看向自己的逛街搭子。
陆远征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他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搂住老婆纤细的腰肢，温柔地问：“还想去哪里逛？”
那淡然的态度，似乎不认识黎莺似的。
韩菲玩味地观察着这二人，懒洋洋地说：“累了，找个地方喝口咖啡再逛吧”。
陆远征：“好，刚才在电梯里看到，这一层就有一家咖啡厅”。
说着，他轻推着韩菲往前走，若无其事地从黎莺的身边走过去。
黎莺气得双手颤抖。
“陆远征！”她倏地大声吼道，“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是吗？”
陆远征刹住脚步。
韩菲挑起眉看戏，勾着唇瞅着陆远征。
陆远征却只是嫌恶地瞥了黎莺一眼，又拖着韩菲走了。
两人一直来到咖啡店前才停下来。
陆远征让韩菲选了一张桌子坐下，把购物袋放在一张椅子上，问过韩菲想喝什么后，就朝柜台走过去点了两杯咖啡。
点完咖啡，他拿着小票折身回来坐下。
韩菲轻叹了一口气，一边站起来一边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们刚才过来的时候刚好路过洗手间，离得不远。
陆远征微微点头，“好，去吧”。
韩菲意味深长地看了陆远征一眼，转身走了。
进了洗手间解完手后，韩菲从隔间里出来，站在洗手台前洗手。
突然闪进来两个人，就是黎莺跟她那个朋友。
韩菲斜睨了一眼那二人，便低头继续洗手，对黎莺那愤恨的目光视而不见。
洗完手，她扯了一张纸擦干手，将纸巾丢进了脚下的垃圾桶里。
黎莺二人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直到韩菲抬脚准备走人时，她俩才将人拦住。
韩菲看着这二人，故作惊讶，“小姐，好狗不挡道”。
她的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黎莺一巴掌。
韩菲的耳朵立时嗡嗡直响。
她到底是轻敌了，没想到黎莺敢在这里打她。
“黎莺，你做什么！”陆远征突然冲进来，把黎莺推到一边去，到韩菲的跟前来查看。
看到韩菲白皙的脸上那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火一下子窜上头来。
他转身怒瞪黎莺，“你疯了吗？有什么火冲我来，你打我老婆做什么！”
黎莺咬着牙瞪回去，“我就打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陆远征攥紧了拳头。
他的确是不能拿黎莺怎么样，因为他的教养不允许他打女人。
可是，如果就这么算了，韩菲肯定会跟他翻脸。
也许就再也不会理他了。
默了默，陆远征回头看向韩菲，见她缓过来了，便说：
“她怎么打你，你就怎么打回去，要是一巴掌不过，你就还她两巴掌”。
韩菲蹙眉看着陆远征。
黎莺难以置信，“陆远征，你竟然偏袒这个贱人！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知道你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吗？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黎莺咬牙切齿地盯着韩菲，扯着嗓子吼道：
“肯定是你，韩菲，肯定是你在背后搞的鬼，你到底跟远征说了什么，不然他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我不相信远征会这么对我！”
“不错”陆远征阴沉着脸应道。
“我的确是性情大变，因为我看透了你，黎莺，你敢对天发誓，你爱的是我，而不是我们家的钱吗？”
黎莺噎住，干瞪着眼。
陆远征冷笑一声，“你不用回答，因为我不是傻子，我只懊恼自己以前太年轻，不懂事，不懂得分辨好坏，不懂得珍惜身边人”。
“现在我懂了，虽然韩菲跟我是家族联姻，但是她从未要求我给过她什么，她一直包容我，容忍我在外面胡来，还包容你一次次的挑衅”。
“黎莺，换做你站在我的角度，你会选择谁？”
黎莺一脸错愕地看着陆远征，哑口无言。
陆远征又回头去看韩菲，“你打不打？我不能打女人，所以只能是你自己还她这一巴掌”。
韩菲皱眉看着陆远征。
这家伙是认真的吗？
该不会等她打回去了，他再找她的麻烦吧？
还是说，这两人其实是在演戏？
她要是打了黎莺，岂不是很可能就中了套了？
陆远征见韩菲纹丝不动，便说：
“你今天要是不还这一巴掌，以后她还会欺负你，难道你就这么任由她欺负你？你就不怕传出去会被人笑你软弱？”
韩菲没好气地白了陆远征一眼。
要不是他冲进来横插一脚，这会黎莺的头就在马桶里喝水了。
笑死，一个个都以为她没脾气。
黎莺见韩菲不动，以为韩菲不敢打她，就得意地嘲讽道：
“她要是有胆，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跟我鬼混那么长时间，都不敢跟你闹”。
“陆远征，看到了吧，你选择的是什么样的女人，我……”
黎莺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力度远比刚才她扇的那一巴掌大好几倍。
她感觉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韩菲甩了甩手，挑眉看着摔倒在地的韩菲，慢条斯理地说：
“你妈没教过你，狗急了也会跳墙吗？我不敢闹？真是笑掉大牙，黎莺，你给我听着，我不是怕你，也不是怕陆远征，我是嫌晦气，”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出卖自己活着的戏子而已，我要是跟你一般见识，那我岂不是跟你一样？跳梁的小丑，我都替你丢人”。
黎莺怒目圆睁，“你说我是跳梁的小丑？”
韩菲：“是，我说你是跳梁的小丑，还有啊，有没有可能，你把他当成宝，但在我的眼里，他不过就是一个两条腿的男人而已”。
“这世上两条腿的男人少吗？我韩菲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犯得着去跟一个跳梁的小丑争？你送给我，我都不稀罕”。
陆远征眉头紧锁，这女人怎么把矛头转到他的身上来了？
他明明是在帮她啊。
韩菲气愤地瞪了一眼陆远征。
“听到了吗？陆远征，我拜托你快点跟我离婚吧，我让位，成全你们两个”。
她说完，就甩头走人了。
陆远征瞪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黎莺，赶紧追出去拉住韩菲。
韩菲回头瞪他，“放手”。
陆远征：“不放”。
韩菲气得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
陆远征吃痛，“嗷”叫了一声，手却是紧紧地抓着韩菲不肯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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