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不行。
村长打起人来，可狠了。
上次张大头喝多了，把周家的菜地全拔了。
村长把人吊起来，用他那个包浆的拐杖，抽得张大头惨叫连连。
整个村子都听到了。
周小小下意识捂住屁股，讪笑道：“那、那什么，你们快去吧！免得去晚了被村长爷爷责罚。”
凌天本来想通过一些问题，让周小小察觉到不对劲。
可这才问了两个问题。
还没来得及说别的。
齐大富就来了。
当着外人的面，凌天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便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过去。”
齐大富愣愣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一副你不去我就不走的样子。
凌天低声问周小小，“这家伙是不是……”
“没错，他脑子有问题。”
周小小疑惑地看了凌天一眼，“你连他是村长的儿子都知道了，竟然不知道他是傻子？”
“……”
凌天不慌不忙道：“我毕竟是新来的。”
新来的，不知道也正常吧？
至于秘密……那是无意间听来的，和认不认识当事人有什么关系？
周小小很快逻辑自洽。
又念着山上的东西，便点点头道：“那你快去吧，别让村长等急了。”
凌天并不想去。
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
村长明明让他今天休息，却突然又找他。
肯定有问题。
从周小小这里打不开突破口。
没准能从村长口中得知一些事情。
凌天跟着齐大富来到村长家，齐大富老老实实地跟村长说了声人带来了，就跑了。
看起来挺怕村长的。
“村长，您找我？”
凌天不动声色问道。
村长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凌啊，你别紧张，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帮我们打井啊？”
“打井？”
凌天一头雾水。
村长道：“你昨天不是说，会帮我们村子解决用水问题？”
“说实话，村子里人太多了。”
“村子里实在缺水，养活这么多人不容易。”
“要不是你这么说，我也说服不了其他人，把你留下来。”
自己说过这话？
凌天没记忆，自然不知道。
但村长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法拒绝。
他有种感觉，要弄清楚自己的情况，就得从村子里下手。
要是被赶出去了。
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再恢复记忆。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道：“村长放心，我马上就去，不过……”
“不过？”
“村长您也知道，要挖井不是一两天的事，明天我还要下地……”
“嗨，这事啊……下地那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村长摆了摆手道：“你也知道，我们村子里常年不下雨，挖井也不出水。”
“我们试过太多次了，都没结果。”
“如果我直接告诉他们你要挖井，他们肯定不同意。”
“不过你放心。”
“你安心挖你的井。”
“有我在，没人敢乱来！”
你真要这么有威望，还找什么借口？
凌天心里腹诽。
面上恭恭敬敬。
“村长，我之前在村子里转了转，不瞒您说，要挖井……有点难。”
“什么意思？”
村长眉头一皱，“你不挖了？”
凌天摆手，“不，我的意思是，你们这么多年都没挖出水来，挖井不太现实。”
村长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见状。
凌天忙道：“但我们何必非要挖井呢？”
“嗯？”村长一愣。
凌天笑道：“挖井是为了取水，但据我观察，山上就有水。”
“我们只需要把山上的水引下来就好。”
“与其浪费力气挖井。”
“不如按照我的方法试一试？”
他话音刚落。
村长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凌天，你在耍我？”
拐杖重重地戳在地上，把地面都戳出了一个洞。
村长气得直喘粗气。
“从山上引水，你说的简单！”
“那山是能随便上的吗？”
“这么多年，上山的人可没一个回来的！”
“你竟然想让我们去吃人的山上饮水！”
村长的表现不似作假。
凌天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吃人的山？村长，你别骗我。”
“我初来村子，对村子的情况不太了解。”
“可我少说也活了二十多年，可从未听说过有山能吃人的。”
他这么一说，村长才想起来。
凌天昨天才来的村子。
不知道山会吃人，也正常。
他语重心长道：“我不是不信你，实在是我们村的情况不一样。”
“其实……以前我们村的不缺水的。”
“可突然有一天，四面大山凭空冒了出来，把村子里的河流截断。”
“从那之后，水源就断了。”
“如今我们喝的水，是以前存下来的。”
“但也喝不了多久了。”
村长说完，带着凌天来到屋后。
他看到了一个池塘。
池塘不大，也就十平左右，但很深，望不到底。
“这就是我们村仅存的水源。”
村长捡起一颗石头，扔进水里，石头咕噜噜沉了下去。
池塘深不见底。
可凌天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块石头。
距离水面，也就一米左右。
这不合理。
凌天脑海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就听村长说道：“这点水，也就够我们再吃一个月。”
“若是找不到其他水源。”
“村子里所有人，都活不下去。”
真的吗？
凌天保持怀疑。
这个村子里处处都让他觉得不对劲。
但又没有头绪。
沉思片刻，他对村长说道：“您也说了，没有其他水源，也挖不到水。”
“为今之计，只有上山引水一个办法。”
“或许山上有危险。”
“可为了让全村人活下去，我愿意一试！”
“好！”村长大喜。
用力拍着凌天的肩膀，乐得见牙不见眼。
“勇气可嘉！”
“那水源的事，就交给你了。”
村长说完。
背着手就离开了。
剩下凌天站在原地，默然无语。
不是……
别的不说，我要解决的可是全村人的饮水问题。
就不该给我找几个帮手？
就这么走了？
村长真就这么走了。
凌天等了许久，也没见人回来。
只好无奈地返回北山山脚，去找周小小。
但周小小不见了。
凌天顺着她留下的痕迹，一路往上。
不多时。
就找到了周小小。
周小小正和一个庞大的黑影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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