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家主矛头直至姜家。
姜老爷子却不卑不亢，嗤笑了一声说道。
“便是告诉了你们，又如何？”
“钟家那个老小子，不是早在几天前，就找过你们了？”
“可你们是怎么做的？”
这话一出，龚家主就黑了脸。
被城主坑了一把之后，钟家主气得肺都要炸了。
可他也知道，钟家依赖着熊城。
一旦熊城灭了，他们钟家，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别说是不起眼的小家族，到了其他地方，怕是连个家族都称不上。
尽管心里不忿，钟家主还是通知了其他家族。
结果，让钟家主很是崩溃。
这些人不听也就算了，还说他危言耸听。
更有颅内有疾之人，认为他是想要坑害各大家族，扬言要他钟家好看。
钟家主一气之下，决定不管了。
去你大爷的，爱怎么样怎么样。
大不了，我们钟家就离开熊城，反正我们就只是一个小家族而已。
损失再惨重，也不如你们损失惨重。
包括龚家主在内，都没把钟家主的提醒当回事。
结果几天之后。
穹灵攻城。
虽说还没到熊城，可这么多年来，谁见过妖兽攻城？
绝大部分妖兽，都被挡在了木围之内。
木围到城池这段路，确实有妖兽存在，但基本上就是一只两只的。
造不成什么影响。
结果现在竟然有上万只妖兽攻城！
龚家主当时就慌了。
他想到了钟家主的提醒，可在他看来，钟家主一点都不真诚。
真要担心妖兽，为何不跪下来求他？
好歹是个小家族的家主，身份再低微，他多少也会重视一下的。
姜老爷子注意到，龚家主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他嗤笑一声道。
“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不死心……”
“你们这些人啊，只知道家族利益，却从来没想过，你们是立足于熊城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们姜家，是不插手熊城之事。”
“可真当熊城出现了危机，我们姜家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当你们，却把我们姜家当成敌人，处处为难。”
“现如今事情超出了你们的预料，又想着联合我们姜家了。”
“你们要脸不要？！”
为何姜家派去的人什么都没调查出来？
一方面，是姜家有些人，尽心不尽力，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很不错了。
另一方面，也是有人在背后阻挠。
阻挠的人是谁，姜老爷子不用想都知道。
龚家主被姜老爷子一席话，骂的头都抬不起来。
他自诩是龚家这么多年来最有能力的家主，可穹灵的出现，却直接掀开了这层遮羞布。
他还能说什么？
姜老爷子冷笑两声，徐徐说道。
“熊城危机，涉及到每一个家族，我们姜家，自然不会例外。”
“要如何对付妖兽，你们自己商量。”
“需要我姜家出力的地方，我们姜家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这话一出，龚家主就知道，谈话结束了。
他这次来姜家，就是想知道，姜家对穹灵了解多少。
可没能打探出来不说，反而还被姜老爷子给损了一顿。
直接脸面全无。
龚家主咬了咬牙说道。
“姜老，你当真不说出实情？”
“若是熊城城破，你们姜家也幸免不了！”
显然，龚家主猜到了，姜老爷子有所隐瞒。
姜老爷子也不含糊，直接就说道。
“对，我确实有些消息没告诉你们，可告诉你们有用？”
“钟家主倒是说了，你们听了吗？”
“龚二，别拿你的龌龊心思去猜忌旁人，这次的危机，若是解决不了，所有人都得死！”
后面的话，龚家主没仔细去听。
他注意到姜老爷子说了一个人——钟家主。
难道说，钟家主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穹灵？”
龚家主猛地看向姜老爷子。
姜老爷子缓缓闭上眼，没再多一句废话。
但这个表现，让龚家主更加确定，姜老爷子的意思，就是让他们听钟家主的。
龚家主心有不甘。
钟家，不过是一个小家族。
别说和他们龚家比，就连三流家族都算不上！
可如今，他还能怎么办？
咬了咬牙，龚家主说道。
“好，我就听听钟家主的意思。”
“若是没能解决穹灵，不管是钟家，还是……姜家！”
“你们都别想在熊城立足！”
钟家不足为虑，姜家这么多年来，从来不参与熊城的事务。
可有个姜家在上面压着，其他家族也放不开手脚。
包括龚家在内，早就想除掉姜家了。
现如今，正是最好的机会。
龚家主眼底的寒意一闪而逝，表面上恭恭敬敬地跟姜老爷子行了个礼，随后退下。
姜老爷子闭上眼，没看他。
等龚家主离开后，凌天等人才出来。
姜烟直接问道。
“穹灵一事，为何不直接说明？”
“若是其他家族知道穹灵的特征，对付起来，想来应该会轻松许多。”
她的问题，姜老爷子没回答。
倒是姜澜切了一声，嘲讽道。
“轻松？”
“你真以为，穹灵那么好对付？”
“何况就算你说，他们就会信么？”
“钟家主倒是说了，但哪个家族听了他的话？”
“没有足够的损耗，他们是绝不可能相信旁人的话！”
现在姜澜和姜语还没有坦白，就算坦白，姜语大概率也不会相信她的立场。
所以听到姜澜的话，姜语下意识嘲讽道。
“你不说怎么知道没用？”
“你……”
姜澜抿了抿唇，想到如今似乎没必要继续针对姜语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现如今，姜家能不能度过这一关都不知道。
姐妹情深……还是等以后吧。
或许，这辈子她都没机会告诉姜语，她这么做是在保护她。
但那又如何？
她们两姐妹，总归有一个得活下来。
想到这里，她看了眼凌天，压低声音说道。
“凌公子，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行。”
凌天看了她一眼，大概能猜到姜澜是想说什么。
按理来说，这个节骨眼上，应当以大局为重。
不过姜澜要说的事，定然和姜语有关系。
还是听一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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