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磊将枪收好，现在已经可以肯定，香江这边出大事了。
刚准备询问，就见林栋也跑了过来。
“长官受惊了！”
林栋行了个军礼。
关磊点点头，算是回应了，然后对蔡水得道。
“德哥，我先回绿衣楼，这边交给你了。”
说完，带着林栋离开，钻进了车里。
林栋开车，向绿衣楼而去。
“我离开这段时间，香江发生什么事了？兄弟会这边，是不是出事了？”
关磊终于开口询问了。
码头，这里是兄弟会的地盘。
自己在这里居然会被杀手伏击，这太不正常了。
杀手针对自己，说穿了就是针对兄弟会。
在香江比兄弟会大的势力还有一些，但敢动兄弟会的不多。
除非是周振山默许，否则，谁有这么大胆子？
“长官，兄弟会确实出事了。”
林栋见关磊问起，也不做隐瞒。
将那天在醉风楼发生的一切，详细的诉说了一遍。
关磊听完，也是震惊。
自己离开的是真不是时候，前脚刚走，后脚就发生这种事。
如果自己在香江，这种事应该能够避免。
可仔细一想，或许自己在，连脸都要撕破。
周振山并不欠自己什么，他要发飙，自己恐怕拦不住。
这次还真要感谢陈华，感谢蔡水德。
蔡水德，关磊猛的反应过来。
自己怎么把这个老警长漏了？
德哥，远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在油尖区，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蔡水德，无疑是老资历。
油尖区探长换了两拨，但对蔡水德都恭恭敬敬。
记得刚去绿衣楼报到时，陈华就有意无意的提醒过。
王长江控制不住情绪，甚至敢对陈华发火。
但面对蔡水德，却不会大声说话。
按林栋所说，连周振山、王天佑这种级别的大佬，在蔡水德面前都不敢造次。
可见，蔡水德才是油尖区真正隐藏的大佬，不止是在绿衣楼。
蔡水德平时行事低调，人缘极好。
显然，这都是刻意而为之。
刘黑仔应该不会骗自己，他确实不知道老猫是谁？
如果没有蔡水德，关磊实在想不到除了陈华，还能是谁？
可如果蔡水德是老猫呢？那一切似乎都解释通了。
陈华能当上探长，据说当年是有神秘人支持。
陈华能定期给振兴书店送钱，难道就不是神秘人的意思吗？
自己还是太嫩了，居然只看到了表面。
关磊在左右分析，车已经来到了绿衣楼。
令人意外的，陈华居然没下班。
关磊来到办公室，陈华微微一笑道。
“小子，可以呀，身手不错，我还以为这次你死定了。”
“半个小时前，我接到消息，码头发生枪击，我猜就是针对你的。”
听陈华这么说，关磊赶紧说道：“谢谢老大。”
同时，心中也有猜测。
陈华是半个小时前收到的消息，而蔡水德带领全副武装的绿衣，是在50分钟前到达的。
这就说明，蔡水德在更早之前就得到消息了。
蔡水德主管后勤，他的消息居然比陈华还来的早，这难免不让人怀疑。
正思索着，就听陈华又说道：“兄弟会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 ”
“拿1000块出来，犒劳犒劳兄弟们吧，至于我这里，就算了 ”
“还有德哥，若不是他，这次兄弟会要吃大亏。”
“好的，老大，我知道该怎么做。”
关磊答应一声，心中更是忐忑。
陈华话里的信息太多了，他要好好分析。
“这边，我安排人帮你审，去看看你兄弟吧，省得你静不下心。”
“裁判就是裁判，下场踢球后果不堪设想，好好想想吧，以后该怎么做。”
陈华最后扔出了这番话，挥挥手，让关磊可以走了。
离开陈华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整理了思绪，拨通了电话。
“老大，我是关磊，我回来了……”
“老四，你终于回来了，老五、老六出事了！”
张小一听到关磊的声音，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一个小时后，关磊和张小一在圣母玛利亚医院见面。
在许东的病房外，两兄弟久久不语。
“去看看吧，老五还发着高烧，这几天迷迷糊糊的。”
张小一透过玻璃，看着病床上的许东说道。
关磊没有进去，也不想进去。
进去了又能怎样？进去了该说什么？
安慰吗？他做不到。
他甚至想进去扇许东两个嘴巴，可打，有意义吗？
“老六，怎么样了？”
“傻了，现在就和傻子一样。”
听关磊问到苏六，张小一哽咽了。
李倩从醉风楼跳下，当场毙命。
苏六冲下楼，看见李倩尸体后就傻了。
从那天开始，苏六就没有再说过话。
眼中已经没了生机，不哭、不闹、也不笑。
张小一安排两个兄弟看着他，一刻都不敢松懈。
生怕苏六想不开，会寻短见。
唉！
关磊长长叹息一声，对张小一道：“这边安排人保护，别出乱子。”
“走，我们去看看苏六。”
关磊转身，径直出了医院。
和张小一一起，又返回码头。
苏六就在他原来的渔船上，傻愣愣的看着江面。
苏六突然看见关磊，他如魔怔般，迅速从渔船上跑了下来。
来到近前，不由分说，抡起巴掌，对这个关磊打了过来。
啪啪啪……
大巴掌抽个不停，这一幕把张小一吓坏了。
他刚想阻拦，被关磊一手拦下。
面对苏六的殴打，关磊并没有躲。
他知道，苏六需要发泄。
“四哥，我打死你，你还我，你还我……”
苏六边打边骂，语无伦次。
足足扇了关磊十几个巴掌，直到看见关磊的嘴角淌下了血，他才停手。
苏六抱着头，痛苦的蹲下。
口中喃喃道：“四哥，我要报仇，你要帮我！帮我……”
“好，我帮你，你说，杀谁！”
关磊挨了打，却不生气，他作出了承诺。
他必须承诺，苏六搞成这样，他难辞其咎。
当年，是他下的密令处死鲨鱼柄。
可他只下了命令，却没有监督执行。
更是没有去查，鲨鱼柄还有没有援兵。
更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去了南洲。
苏六离上岸只有一步之遥，本可以和李倩双宿双飞，安居乐业。
可这一切到头来……
这些年，苏六甘愿为小，为兄弟们做了不少事。
搞到这个结果，如果自己做四哥的，不能帮他出头，那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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