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给我来三个肉包子。”林念殊豪气地挥手说道。
老板应了一声，麻利地夹起三个热腾腾的肉包子放进油纸包里递给林念殊。
林念殊接过包子递给两个女儿：“快吃吧。”
方大妮和方小妮接过包子，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脸上立刻露出满足的幸福表情。
看着两个女儿满足地嚼着包子，林念殊自己也忍不住咬了一口。
不料，包子馅儿少得可怜，几乎全是皮。她心头微沉，这三文钱一个的肉包子，竟这般“货不对板”。
但转念一想，女儿们的笑容比什么都珍贵，这钱花得值。
“好吃吗？”她笑着问，眼里满是宠溺。
方大妮和小妮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林念殊心头一暖，决定下次自己动手做，让孩子们吃个够。
吃过包子后，林念殊又带着两个女儿在集市上逛了逛，并没有再买什么东西了，毕竟身上的钱太少了，不敢乱用。
姐妹两人也明白家里的情况，今日吃了从来没有吃过的包子，已经心满意足了。
逛了一会儿后，看着天色三人便往回走。
“娘亲，我们明天还摘野果去镇上卖吗？”方小妮拉着林念殊的手，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一旁的方大妮虽然话少，但也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紧紧盯着林念殊，脸上写满了期待。
林念殊看着两个女儿那满怀希望的小脸，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只要你们愿意，我们明天还可以再来。不过，明天我们要摘更多的果子，说不定能卖得更好呢。”
“真的吗？太好了！”方小妮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方大妮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不过，明天我们得早点出发，去后山摘果子。”林念殊提醒道，“这样，我们就能早点去镇上占个好位置，卖出更多的果子。”
“嗯，我们知道了，娘亲！”姐妹俩异口同声地回答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林念殊看着两个女儿那兴奋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满足和欣慰。
虽然现在的日子还很苦，但她相信，只要她们一家三口齐心协力，就一定能改变现状，过上更好的日子。
快天黑的时候，母子三人才回到怀河村，村里的小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夕阳的余晖洒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拉长了她们三人的影子。
林念殊一手牵着方小妮，一手牵着方大妮，往家里走去。
刚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早上的那股恶臭竟然还有些飘浮在空气中，林念殊厌恶地捂住了鼻子。
“娘亲，好臭啊！”方小妮也捂住了鼻子，方大妮虽然没有说话，但也同样捂住了鼻子，一脸厌恶的样子。
林念殊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地上，早上被方茂山躺着的地方，还有一滩暗黑色的污秽之物，散发着恶臭。
她忍不住皱眉，一天都过去了，不知道收拾一下，难道还想着等到她们回来收拾吗？
她拉着两个女儿走进院子里，然后在院子里找到一根长竹竿，用竹竿挑起那些稻草，盖在了那滩污秽之物上。
“娘亲，这样就不臭了吗？”方小妮好奇地问道。
“不是不臭了，而是没有那么臭了。”林念殊解释道。
“咦，二叔还有大哥他们怎么都不在？”方小妮歪着头疑惑地问道。
林念殊扫了一眼方茂山等人紧闭的房门，这么晚了这几人会去哪里呢？
再说，方柱子他们拉了一天一夜，不在家里好好躺着，难道还能到处跑吗？
她摇了摇头，没有再去想这些事情，而是对两个女儿说道：“别管他们了，我们去灶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母女三人刚走到灶房门口，就看见里面的一片狼藉，锅碗瓢盆被扔得到处都是。
灶台上的油罐子也被打翻在地，里面仅剩下的几滴油也洒落在了地上。
水缸里的水也没有了，就连米缸里，也只剩下空气，孤单地躺在缸底。
整个灶房，就像是遭了贼一样，乱七八糟。
林念殊看着这一幕，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林念殊抬头望去，只见方柱子四人个个脸色苍白，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地从外面回来了。
方柱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每走一步都似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他的双眼无神，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方茂山更是夸张，他的裤腰带已经松开，裤子半挂在腰上。
他的脸色蜡黄，双眼凹陷，一看就知道拉得虚脱了。
方茂河和赵翠红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相互搀扶着才能勉强站住。
赵翠红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她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一般。
四人一进门，就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林念殊装着一脸吃惊的样子看着眼前的四人，她记得早上出门的时候，感觉也没那么严重。
怎么这才一天的工夫，还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不过，几人身上那股恶臭味，让她忍不住又捂住了鼻子。
“你们是组队吃屎去了吗？”林念殊看着几人，讥讽地问道。
“你这个贱人，怎么说话呢？”赵翠红一听，气得差点跳起来，但奈何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只能狠狠地瞪着林念殊。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身上的臭味，隔着八百米都能闻到。”林念殊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你！”赵翠红气得浑身发抖，但却又无可奈何。
林念殊看着赵翠红那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那冷笑中，带着几分不屑，几分嘲讽，就像是看着一群小丑在表演一般。
“哼，真是晦气！”林念殊冷哼一声，懒得再和几人废话，转身就拉着两个女儿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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