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一口一个“何卫国打人”，一边拉长声音喊得全院都能听见：“何卫国，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我可告诉你，你打老人天打雷劈！要遭报应的！”
院里的人渐渐都围了过来。三大爷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皱着眉头低声嘀咕：“这可有点过了吧？不管贾张氏嘴上怎么得罪人，卫国这……真动手了？”
二大爷也从屋里探出头，眯着眼看了看热闹：“哎呀，年轻人可不能太冲动。你打个老人，大家怎么看你呢？”
贾张氏一看人越聚越多，哭得更响了：“你们都看看啊！这何卫国仗着自己当了个主任，就对老人下狠手，他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人性？啊？！”
围观的人中，有的低声议论，有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谁都知道贾张氏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眼下，她倒在地上撒泼打滚，脸上还有一丝红印，看起来颇为凄惨。
站在人群后头的于海棠，本来是想出声辩解的，可听着贾张氏嘴里一个接一个的恶毒话，终究忍了下来。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跟着起哄。
这时，易中海冷着脸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站到贾张氏旁边，俯视着地上的她，眉头紧皱：“贾大妈，你刚才说卫国打你，是吗？”
“当然是！”贾张氏一边哭一边嚷，“就是他，亲手打的！”
易中海转头看向何卫国，语气严肃：“卫国，这事你可得解释清楚。”
何卫国冷笑了一声，抬头直视易中海：“大爷，我跟你明说了，这人自己找事，冲到我家来骂我，还骂海棠。她坐在地上说我打她，有证据吗？她说一声就是一声吗？”
“你这话……”易中海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满，“贾大妈脸上都红了，你还说没打？”
“那你问问大家，她刚才骂我和海棠时，有没有人听见？”何卫国目光扫过周围的人。
众人顿时一阵尴尬。几个邻居低下头，显然都不想卷入是非中去。
贾张氏见状，更加大声地哭喊起来：“没有人帮我说话了是吧？好啊！好啊！这年头，老实人说个理都没人听了！何卫国，你等着，我要去街道告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何卫国冷哼了一声：“随你。”
院内争议易中海此刻感到两头为难。贾张氏明显是个无赖，平日里谁不清楚她的嘴脸？可她现在躺在地上撒泼，作为院里一大爷，他又不能不管。何卫国则是一脸冷然，根本没有半点低头认错的意思。
“卫国，”易中海缓缓说道，“不管怎样，贾大妈是老人，咱们得敬老爱幼。她闹成这样，哪怕没打她，咱们也得让步，别闹得太难看了。”
“让步？”何卫国冷冷地看着他，“大爷，您是觉得我让一步，她就不再闹了吗？还是说，您想让我认个不该认的错？”
“我不是这个意思……”易中海皱眉。
“那您什么意思？她跑到我家里骂人，我还不能回嘴了？”何卫国直视着他，语气不冷不热，“她今天骂我生孩子没屁眼，骂海棠是母鸡，我真不明白，您还要让我让什么？”
易中海一时语塞。他看看围观的邻居们，一个个低头不语，显然都不愿卷入这场争端。
贾张氏一看没有人出来替她说话，心里又气又恨。她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天啊，真是没天理了！这院里人都是偏着何卫国了！我老贾家就这么没用吗？”
何卫国看了看贾张氏那副模样，又扫了一眼易中海，最后深吸了一口气。
“大爷，”他说道，“我今天明明白白告诉您，我没有打人。贾张氏她满嘴胡说八道，闹成这样，我不奉陪了。”
说完，他转身往自家屋里走去。
“卫国，你这态度不对啊！”易中海喊了一句。
可何卫国连头也没回，直接走进屋，关上了门。
院子里的众人渐渐散去，三大爷站在一旁摇了摇头：“哎，贾张氏这脾气，还是改不了。”
二大爷摸着胡子，低声说道：“人家何卫国已经解释了，我看这事就别再闹下去了。”
“哼，这都谁家的事啊，我才不掺和。”三大妈在一旁撇嘴。
贾张氏坐在地上，哭了一阵，见没人再理她，心里气得直哆嗦。她狠狠地拍了一下地面，咬牙说道：“好啊，何卫国！你欺负我，等着瞧！”
可不管她再怎么骂，围观的人却一个个走得远了。贾张氏最后只能自己灰溜溜地爬起来，嘴里还不忘念叨：“不就是个破主任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场闹剧，最终在各怀心思的沉默中收了场。院子里的人虽然没再吭声，但心里都明白，贾张氏嘴里占不着便宜，脸上却已经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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