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在“复活广播”的低语中,像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狠狠劈开,裂痕一路蔓延到每一个角落。
徐墨辰那小子可真是个疯子,但他这一招,用得妙啊,就像在沉寂已久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了惊涛骇浪。
静默病房
叶雨馨,我这心疼的姑娘,正躺在静默病房那冰冷的铁床上,双眼紧闭,但眉宇间那股子拧巴劲儿,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整个房间死气沉沉的,只有墙上那盏泛着惨白光芒的节能灯,倔强地照亮一小片空间。
她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城市深处那若有若无的嗡鸣声,那声音,像远古的低语,又像唤醒灵魂的号角。
“吱嘎——”
走廊上传来一阵轮椅滚动的轻微声响,在这死寂里,显得格外刺耳,就像一根细长的冰锥,缓缓划过叶雨馨的心弦。
门锁轻轻一响,紧接着是房门被推开的细微摩擦声。
周医生,那个冷冰冰的女人,缓步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白大褂,身形清瘦,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仿佛连空气里的尘埃都无法在她身上停留半分。
她手里,那支明晃晃的镇静剂针管,在惨白灯光下泛着寒光,看得我心头一紧。
“你知道吗?”周医生淡淡开口,声音像被冰水浸泡过,没有一丝温度,却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冷静。
她慢慢走到床边,眼神落在叶雨馨苍白的脸上,“你母亲最后一次清醒时,求我不要让你醒来。她说,听见太多的人,活不长。”
这话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下地割着我的心,也肯定割着叶雨馨的心。
她的母亲,一个已故的特工领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让她宁愿自己的女儿沉睡,也不愿她清醒面对这个世界?
我感觉自己也快窒息了。
周医生没等叶雨馨回应,或者说,她知道叶雨馨此刻无法回应。
她将那支镇静剂针管轻柔地放入旁边的托盘,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在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艺术品。
接着,她从白大褂的内袋里,取出一张折叠得工工整整的纸条。
那纸条泛着浅黄色,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但她也留下了这个——”周医生展开纸条,轻轻放在叶雨馨的枕边,语气里终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人性的波动,“‘若她走到这里,告诉她:钟不是建筑,是选择。’”
“钟不是建筑,是选择?”我听到这话,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什么鬼?
难道叶雨馨的母亲,当年也是个哲学狂人?
但这话说出来,又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神秘感,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周医生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停留。
她走到房间角落,轻描淡写地调转了监控摄像头的角度,让它对着一片空荡荡的墙壁。
那动作,悄无声息,却带着一种果断的默契,仿佛她早就知道叶雨馨会醒来,会需要这份信息。
做完这一切,她便悄然退出病房,门再次合上,将一切嘈杂与疑问隔绝在外。
叶雨馨,在周医生离开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清冷而锐利,刚才的一切对话,她显然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
她伸出苍白的手指,轻颤着拾起那张纸条。
纸张有些粗糙,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属于母亲的气息。
翻开,背面赫然是一串数字和字母的组合:073b7。
“073b7……”叶雨馨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那不是笑,而是一种近乎执拗的确认。
这串字符,对她而言再熟悉不过,正是疗养院地下第七层的权限密码!
她母亲留下的谜题,以及通往真相的钥匙,此刻终于在她手中。
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串密码,眼神深邃,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扇等待开启的,命运之门。
城市狂潮
与此同时,在城市那喧嚣的钢筋丛林里,徐墨辰可没闲着。
上次的“复活广播”只是个开胃菜,这小子,是打算把整个城市的死水都搅浑了!
他根据吴志远提供的那些名单,联合陈默,在郊区一个废弃印刷厂里,日夜不停地赶制“生存声明公证书”。
那架势,简直比印钞票还带劲儿。
“徐少,这……这真的能行吗?”陈默一边调试着打印机,一边心惊胆战地问道,他手里拿着一张刚印出来的“公证书”,上面赫然写着一个陌生人的名字,还有一排刺眼的红字:‘此人从未死亡,特此声明!
’
“能不能行,总要试试才知道!”徐墨辰叼着烟,眉峰紧锁,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锐利得吓人。
“那些人,活生生地被抹去,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能捂多久!”
第二天清晨,整个城市都炸了锅。
社区公告栏、公交站牌、甚至是街头巷尾的墙壁上,都被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生存声明公证书”。
我这旁观者,看着都觉得心潮澎湃,这哪里是公告,这分明就是一场无声的革命!
警方立刻出动,警车呼啸着穿梭在城市的每个角落,警员们拿着长杆,试图撕下这些“非法”公告。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本该对这些事漠不关心的民众,此刻却像被点燃了心中的火种,他们自发地围拢过来,掏出手机,疯狂地抄录、拍摄,甚至直接用手去抢那些即将被撕掉的纸张。
“这都是真的!我隔壁老王头,他妈不就是被‘病逝’的吗?可她一直好好的在疗养院里!”一个大爷激动地指着一张公告,冲着警员吼道。
“凭什么不让我们看?这是我们的知情权!”一个年轻姑娘举着手机,对着警员的执法记录仪大声质问。
这简直是一场全民参与的“真相传播”运动,警方越是清理,民众抄录传播的速度就越快。
我看着屏幕上实时传回的画面,心想,这徐墨辰,真是把人心给玩明白了。
当晚,一段视频彻底引爆了网络。
视频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瘦小的身躯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她举着一块用硬纸板写成的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张桂芳还活着!”她站在市政府门前,面对着密密麻麻的手机镜头和记者,声嘶力竭地怒吼着,那声音,像一柄重锤,一下下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你们凭什么让我儿子以为我死了二十年?!”
那一声声质问,带着二十年的怨恨与不甘,穿透屏幕,直击灵魂。
我看着她颤抖的身躯,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哪是控诉,这分明是活生生的人间悲剧!
改装车内,徐墨辰双手紧握方向盘,目光锐利地盯着车载屏幕上播放的直播视频。
老太太的怒吼,在他耳边回荡,像战鼓,又像警钟。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眼底却闪烁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也有……一丝难以言明的快意。
“叮!”
手机突然亮起,一条未署名的短信闯入他的视线。
他点开一看,上面的内容让他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想见林晚秋,来073b7,带好你妈的笔。”
林晚秋!他的母亲!还有那该死的073b7!
徐墨辰的呼吸猛地一滞,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他死死握紧方向盘,指节发白。
他猛地一脚油门,引擎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整辆车像离弦的箭一般,风驰电掣地朝着城北的疗养院方向驶去。
他知道,这又是一个圈套,但这一次,他必须闯进去!
b7深渊
夜色像一块巨大的幕布,笼罩着疗养院。
叶雨馨,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潜入了b7层。
这里空气阴冷潮湿,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陈旧电子元件的混合气味。
走廊里,肉眼可见的监听麦克风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无声地提醒着这里的戒备森严。
但对她这个前特工来说,这些不过是小儿科,她的每一个呼吸,每一个脚步,都经过精密的计算,确保不会发出丝毫多余的声响。
她像一道掠过的影子,穿过漆黑的走廊,终于抵达了核心控制室。
“嘶——”
我跟着叶雨馨进入控制室,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巨大的控制室内,墙上挂满了显示屏,密密麻麻地占据了每一寸空间。
那些屏幕上,实时播放着三百余名“已注销者”的生活影像。
有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公园里喂鸽子;有年轻的母亲,抱着孩子在厨房里忙碌;甚至还有——她童年时期的监控画面!
一个小小的叶雨馨,正在院子里追逐一只蝴蝶,天真烂漫,毫无烦恼。
叶雨馨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她的瞳孔剧烈收缩。
这些被“抹去”的人,竟然一直都在这个无形的监控下,像活生生的标本,被摆放在这里,任人窥视?
而她,自己的童年,也成了这冷冰冰屏幕上的一个片段?!
这简直比死亡更让人绝望,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凌迟!
中央操作台旁,一个戴着面具的老者,背对着她,正全神贯注地调试着一台巨型声波发生器。
那机器造型诡异,散发出微弱的蓝光,嗡嗡作响,像一头沉睡的巨兽。
他的动作缓慢而精确,每一下按键,都带着一种仪式般的肃穆。
他察觉到了什么,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
接着,那老者缓缓转身,面具上只露出两只深邃的眼睛,声音沙哑而低沉:“你来了。我是‘钟楼’第一代守钟人,也是你母亲的老对手。”
我的心咯噔一下,这信息量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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