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下去。\"林雪薇命令道。
几个黑衣人上前，商砚辰没有反抗。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地下实验室的真相。果然，他们带着他来到大楼地下停车场，在最角落的位置停下。
其中一人按动墙上的一块砖，整面墙缓缓移开，露出一部老式电梯。
\"这就是真正的入口？\"商砚辰问。
林雪薇没有回答，只是示意他进去。电梯开始下降，数字不断跳动：-1，-2，-3......一直到-10。
电梯门打开，眼前是一条明亮的走廊。墙上的标识还很新，显然这里一直有人在使用。
\"欢迎来到真正的实验室。\"林雪薇说，\"这里就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走廊尽头是一间巨大的实验室。各种精密仪器整齐摆放，多个显示屏上跳动着数据。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的一个巨大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一具容貌完好的古尸！
\"这就是x号样本的来源。\"林雪薇说，\"千年前的苗疆巫医，据说掌握了长生不老的秘密。\"
商砚辰走近培养舱，古尸的面容出奇地年轻，皮肤有一种淡淡的青色。
\"他真的活了上千年？\"
\"不。\"林雪薇说，\"但他的基因里藏着一个惊人的秘密。这种基因可以不断自我修复，甚至可以改变其他基因的结构。\"
她打开一个显示屏：\"看，这是普通人的基因图谱，这是他的，而这个......\"她调出第三张图谱，\"是你的。\"
三张图谱并列显示，商砚辰一眼就看出了不同。他的基因序列中，明显融合了另外两种特征。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问。
\"为了创造完美的人类。\"林雪薇说，\"想象一下，如果人类都能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寿命可以延长数倍，疾病将不再是威胁......\"
\"代价呢？\"商砚辰打断她，\"像商悦那样痛苦而死？还是像小姨那样被抽干最后一滴血？\"
林雪薇的脸色变了变：\"那些都是意外。现在我们已经完善了技术，只要......\"
\"够了！\"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
实验室的大门打开，一个身材魁梧的外国人走进来。商砚辰认出他就是视频里那个和林震说话的人。
\"克里斯教授。\"林雪薇恭敬地说。
\"林博士，你太感情用事了。\"克里斯走到培养舱前，\"这个样本很特殊，我们不能冒险。\"
他转向商砚辰：\"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特别吗？因为你体内的基因正在觉醒。再过一段时间，你将拥有超出想象的力量。\"
\"所以呢？\"商砚辰冷笑，\"把我关起来做实验品？\"
\"不。\"克里斯说，\"我们要你主动配合。想想看，用你的基因制造的药物可以拯救多少人......\"
\"住口！\"林雪薇突然喊道，\"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
克里斯叹了口气：\"林博士，别忘了我们的协议。如果你不配合，那个解药......\"
林雪薇脸色大变：\"你！\"
商砚辰若有所思：\"解药？什么解药？\"
\"告诉他吧。\"克里斯笑了，\"告诉他为什么这些年你一直不敢见他。\"
林雪薇咬着嘴唇，半晌才说：\"当年实验出意外后，我也被注射了试验药物。这种药物会慢慢侵蚀神经系统，必须定期注射解药才能活下去。\"
\"解药的配方在他们手里？\"
\"不只是配方。\"克里斯说，\"林博士体内的毒素已经扩散到全身。如果不按时注射解药，她最多活不过三天。\"
商砚辰恍然大悟：\"所以你一直在为他们工作？\"
\"我别无选择......\"林雪薇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我保护了你。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注意你的成长，确保你平安......\"
\"够了。\"克里斯打断她，\"时间不多了。\"他打了个手势，几个荷枪实弹的保安走进来，\"带他去手术室。\"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
\"警告！发现未经授权人员入侵！\"
\"什么人？\"克里斯厉声问。
一个保安匆忙跑进来：\"先生，是个男人，他......\"
话还没说完，实验室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
\"秦......秦川？\"林雪薇失声叫道。
来人正是商小柔的丈夫，乐乐的父亲！
\"好久不见，林博士。\"秦川冷冷地说，\"二十年了，是时候算算旧账了。\"
克里斯掏出手枪：\"你是谁？\"
\"我是谁？\"秦川笑了，\"问问你们的林博士吧。当年在西藏古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雪薇脸色煞白：\"你......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那具古尸，是我祖先！\"秦川说，\"世世代代，我们家族都在守护着这个秘密。直到二十年前，你们偷走了他......\"
实验室一片哗然。商砚辰这才注意到，秦川的手臂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呈现出青色，和培养舱里古尸的肤色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克里斯若有所思，\"难怪你的基因和x号样本如此契合。\"他举起手枪，\"看来我们得把你也留下了。\"
\"不！\"林雪薇挡在秦川前面，\"够了！这些年，我们已经犯下太多错误......\"
\"砰！\"一声枪响！
林雪薇捂着胸口倒下，鲜血从指缝中涌出。
\"妈！\"商砚辰冲过去扶住她。
\"对......对不起......\"林雪薇艰难地说，\"我欠小柔一条命，现在......终于还清了......\"
克里斯冷笑：\"感人的母子情深。不过......\"
他话没说完，实验室突然停电！在一片漆黑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打斗声。
当应急照明亮起时，克里斯和保安们已经倒在地上。陆行之带着特警破门而入。
\"来晚了。\"陆行之说，\"还好有秦先生帮忙。\"
原来秦川一直在暗中调查真相。他通过家族记载找到了古墓的秘密，也发现了实验室的位置。今天这一切，都是他和陆行之精心策划的。
\"教授。\"陆行之蹲在克里斯面前，\"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夜来香'的中药？\"
克里斯瞳孔一缩：\"你......\"
\"这是商悦留下的药方。\"陆行之说，\"可以中和实验药物的毒性。林雪薇这些年一直不敢见儿子，就是怕组织发现这个秘密。\"
\"商悦......\"林雪薇虚弱地说，\"他早就研究出解药了？\"
\"对。\"陆行之说，\"老爷子这些年一直在按这个方子熬药。他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所以......\"
林雪薇闭上眼睛，泪水滑落：\"对不起......对不起......\"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警察开始搜查实验室，收集证据。
\"爸......\"商砚辰第一次这么叫秦川。
秦川拍拍他的肩：\"别担心，你体内的基因很稳定。我们家族世代都是中医，一定能帮你调理好。\"
\"可是......\"
\"没有可是。\"秦川说，\"你是小柔的亲人，就是我的儿子。\"
陆行之走过来：\"林雪薇伤得不重，但她需要接受审判。至于克里斯和'基因新纪元'的人，国际刑警会处理他们。\"
商砚辰点点头，看着担架被抬走的林雪薇。这个倔强的女人，终于放下了二十年的执念。
\"对了。\"陆行之说，\"我刚才看到培养舱里的古尸......\"
\"他是我家族的先祖。\"秦川说，\"传说他掌握了长生不老的秘密，其实是一种特殊的基因遗传。这个秘密代代相传，直到二十年前......\"
\"所以乐乐......\"
\"是的，他也继承了这种基因。\"秦川说，\"不过比例很小，不会有什么影响。反而因为这个，他的哮喘正在慢慢好转。\"
商砚辰想起什么：\"等等，你说你们家族是中医？\"
\"对，世代行医。\"
\"那商悦......\"
\"他是我的师兄。\"秦川说，\"当年就是他介绍我认识的小柔。后来他发现了实验的真相，想要阻止，却......\"
所有的谜题终于解开。原来这一切早有安排——商悦不惜牺牲自己也要留下解药，秦川隐忍二十年只为等待时机，而老爷子默默守护着所有秘密。
天亮了，阳光透过实验室的玻璃窗洒进来。这座地下宫殿一般的实验室，终于将它最后的秘密展现在世人面前。
\"走吧。\"陆行之说，\"医院那边还等着我们。\"
三人走向电梯。经过培养舱时，商砚辰看了眼那具古尸。在晨光中，那张千年前的面容似乎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
一切都结束了，但新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有了秦川这个父亲，有了乐乐这个弟弟，还有叶暖阳的陪伴，他的未来不再是一个人的旅程。
电梯上升，冰冷的地下实验室渐渐远去。守护了千年的秘密终将重回尘土，而他们这些活着的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车子驶向医院，商砚辰拿出手机给叶暖阳发了条消息：\"我回来了。\"
很快，手机震动。打开一看，是叶暖阳拍的照片：阳光下，老爷子正安详地睡着，床头柜上放着一碗刚熬好的中药，淡淡的青草香在病房里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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