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一两个月就离开了。
飞流:“不要他!”
伏月微微挑眉有些意外,很难看到飞流对一个人这么排斥,可见这人是个玩儿心大的,一定没少整蛊飞流吧。
伏月没说什么,帮着弄雪,帮着他一块堆起来了一个大大的雪人。
俩人在这堆了好大一会。
将院子里的雪铲在院子中间,堆成了一个大大胖胖的雪人。
飞流:“眼睛、鼻子!”
伏月抱着臂:“这样,你去吉婶那里找个胡萝卜过来。”
飞流飞速的跑走了,即使有路他也习惯了轻功,不一会就回来了。
伏月把胡萝卜尖尖那边塞进鼻子的地方,削了两个圆柱子,递给了飞流。
飞流将眼睛按了上去。
嗯……还算不错。
伏月喃喃自语:“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
他们还能合张照。
飞流耳朵很尖:“兆香鸡?是什么?”
伏月开始胡诌:“一种…做的很好吃的鸡。”
飞流咽了一口口水:“很好吃?”
伏月:“下次我带你去尝尝?”
飞流眼睛都亮了起来。
“好!”
伏月坐在石凳上,冰的刺骨。
飞流跪在雪上,试图将雪人的下半身弄的更圆润一些,用着力气,很是仔细认真的样子。
伏月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梅长苏的屋子。
窗户被开了一点缝隙,大概手掌宽,她跟梅长苏的眼睛对视上了。
他正眼里含着笑的,看着院子里的…两人,猝不及防的被人看着个正着。
咳嗽声又响了起来。
伏月歪了下头,边走边拍了拍手里和披风毛领上沾着的雪花。
朝着屋子里走了过去。
黎刚见他咳嗽,连忙端来热水和一直温在炉子上的药。
伏月没接近他,在碳盆跟前烤火,怕自己身上的寒气在伤着他:“什么时候醒的?”
梅长苏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还盖着被子:“刚醒没一会,看你们在堆雪人玩的起兴就没叫你。”
他刚醒,是穿着里衣的,自从之前开始,他觉得一个她都不介意,他为何那么介意?
滑族是以女为尊,所以梅长苏是能从她身上窥视出一些当时滑族女子气魄,还有那位璇玑公主。
若不是早死,现如今金陵城中什么格局,谁也说不准。
黎刚端着热水,梅长苏挥了挥手:“你去盯着城门,甄平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是,宗主。”黎刚转身往外走。
能听到黎刚外面和飞流说话。
“飞流,要不要跟我出去玩?”
“玩儿?”
黎刚嗯了一声:“去不去?”
“要去!”
黎刚带着飞流离开了。
梅长苏:“坐吧。”
他的床榻是就在屋子偏中间的地方,不算大的一个床,但胜在这里比别的地方暖和些,周围风都吹不过来。
他靠着背后的被子,勉强坐着,床榻上应该是黎刚刚放的小木几,上面摆着几本书和他没喝完的药。
她坐在小木几对面,还没坐下的时候就闻到了又苦又涩的味道。
很浓。
真不知道他怎么喝进去的。
伏月说:“一会凉了,晏大夫又要骂人了。”
梅长苏抬眼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无奈。
他伸手够着,在床边的柜子掏什么。
掏出一包蜜饯。
梅长苏说:“这还是飞流的。”
他深呼吸了一下,一饮而尽,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十分痛苦的模样。
下一瞬间蜜饯就进了嘴巴里,那种齁甜的味道将这种又苦又涩的味道勉强压了下去。
伏月都有些不忍直视。
这周围都是中药的苦涩味。
梅长苏不知道是呛着了还是肺又疼了:“听黎刚说,你收到一封信上有毒?人没事吧?”
伏月想起这个就生气:“阿若中招了,晏大夫说这毒得些日子才能排干净,我没什么事。”
也幸好是发现的早,否则这毒入身体两三天的时间,人就得没。
“咳……那就让她住苏宅吧,等毒解了再说。”
咳嗽声是压不下去的,就像嗓子里有人拿着根羽毛在晃,肺里也疼。
咳着咳着,腰就弓起来了。
伏月听见咳嗽声就开始蹙眉,连忙递过去了一个帕子,嘴角渗出些血迹。
伏月紧紧皱眉:“你这咳下去也不是个事。”
梅长苏缓了好一会,腰才慢慢的直了起来,有气无力的倚在被子上。
他看了一眼雪白帕子上的血迹,好像并不意外,甚至已经习惯了。
梅长苏将帕子折了起来:“吓到你了?”
伏月一脸觉得奇怪:“你咳嗽能吓到我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血。”
伏月都搞不懂梅长苏的脑回路。
想什么呢。
梅长苏轻轻笑了一声,就是让人觉得命苦,从头到脚都命苦。
即使是笑着,也带着苦,好像每日喝的苦药汁子已经浸入了梅长苏的骨子里一般。
伏月抿唇,将视线转移开来,有些不忍在看着他这么下去。
梅长苏声音细弱:“查到信的来源了吗?需不需要江左盟出手?”
伏月:“是夏江,我得罪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梅长苏透过窗户的那一点点缝隙,窥探着外界的雪景。
他现在连着屋子都不能出,留个缝透气,晏大夫都说只能开个缝只能开半个时辰。
梅长苏望着雪人脑袋上面插着的梅花发呆,双眸之中没有太多生气:“又是他啊。”
伏月:“你什么时候对付他,我可以把他抓来。”
梅长苏顿了一下,看向伏月:“你会武?”
没听说红袖招的女子会武的。
伏月:“嗯。”
梅长苏:“夏江武功高强,你不是其对手,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了?”
“不过,他此时杀你作甚?之前一杀不成,他应该已经放弃要你性命的事情,毕竟书已经传出去了,杀了你也于事无补。”
伏月:“可能不是为了杀我。”
梅长苏:“……信上说了什么?”
伏月看了梅长苏一眼。
梅长苏挑了挑眉:“…不能说吗?”
伏月过去将碳炉子上烧开的水提了过来,还拿了两个小杯子,又坐在了梅长苏的被子上:“倒也没有,我师父临死之前给我留了一个锦囊,说是绝境之时再打开,夏江想现在就让我打开。”
梅长苏:“你看了?”
伏月:“看了。”
梅长苏那双平静如水波的眸子看着伏月。
“想知道是什么?”
梅长苏:“我猜……一定是可以让你再次转换阵营的事情。”
伏月轻笑着挑眉:“聪明人就是聪明人。”
她之前其实不怎么喜欢跟聪明人来往,那样会显得自己太笨了。
可一个人的聪明是自己把自己逼出来的,他要是不聪明,可能……从梅岭之后,就不怎么能活下去了。
伏月说:“关于誉王的身世。”
点到为止,但梅长苏秒懂。
“誉王有滑族血脉?”
除了这点,没有其他理由让她再次终于誉王了。
伏月轻嗯了一声。
梅长苏:“那位滑族掌权之人,玲珑公主?”
伏月又嗯了一声。
说起来,他这样算的话,他和誉王也算是有杀母之仇了。
玲珑公主死在战场上,那时带兵的可是林殊的父亲。
梅长苏看向伏月,她似乎盯着杯子里的水能盯出花儿来。
“你怎么想?”
伏月:“萧选可能让带有滑族血脉之人上位吗?”
异族血统在夺嫡之争中,就从出生就被淘汰了。
历史上可从未有过有着他族血统的人登位。
梅长苏:“所以,誉王也只不过是磨刀石罢了。”
誉王争这么些年啊,诶……
他们这个皇帝,最重要的只有如何稳固自己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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